拜了天地,敬了酒走了过场,这场婚礼也到了最后的时刻,新人送入洞房。
离去前,不知商子兮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又带流枫走向了君然,这次商子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邀请她与自己共饮一怀。
君然没有推辞,亦没有多看流枫一眼,将酒爽快的喝下。
闻人罄静静的站在商子兮身边,看着面无表情的君然,心情复杂了起来,想到她之前对自己所说所做的种种,这样一个人,是可怜还是可恨。
商子兮将酒一口饮下,将杯口向下轻轻一摇,等君然放下空杯后,两人目光一错而过。
“走吧”转过身,拉着流枫走向了内堂。
两人一前一后,闻人罄由着她带领,由于差了小半个身位,她看不到商子兮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的步伐有些快。
绕过了好几处小院,穿过雕花的回廊,花了一些时间终于来到了目的地,闻人罄不由得暗中咋舌,这商府实在是不一般。
约摸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一幢二层的小楼,坐落在商府中央,四周清幽,天色已渐暗沉,高高悬挂着的灯笼,透出软色的光。
“这是水月居,以后你就和我一起住在这里了。”进了小院,一路急走的人停下了脚步,商子兮侧过头看着流枫,为她介绍。
闻人罄抬眼打量着面前这幢小阁,许是因为夜色的衬托,再配上‘水月居’这么个名字,让她有一种冷清的感觉,不由得想到,人人都说什么样的人住什么样的房子,身边这个人又是否也是如此?
“进去看看吧,你会喜欢的。”商子兮拉着有些走神的流枫,向小阁内走去,两人才进楼,早已候着的婢女便迎了上来,对着两人行了礼。
商子兮点了点头,给婢女们介绍:“这是夫人,以后便是你们的主子了,要小心伺候不得有半点差错。”
“夫人安。”闻言,婢女忙向流枫问安。
夫人?闻人罄头一回被人这么称呼,难免有些不自在。
似乎是看出了流枫的尴尬,商子兮俏然一笑:“不习惯吗?以后日子长就好了。”
闻人罄扯了扯嘴角,未来很长的时间她将会在此,习不习惯又如何。
“主子,热水点心全都准备好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都下去吧。”商子兮命婢女们都退下。“正房在二楼,跟我来。”说着便将流枫带向二楼,走到正中的一间房前,伸手推开房门。
跨入房中,印入眼中的是一片火色,闻人罄总算是知道,什么才叫新房了,铺天盖地的红色,大红喜烛点燃,窗纸被换成了红色,喜字贴满,再看看房中那张红木大床,竟然连纱帐都是红的,估计床上的被褥床单也是相同颜色,挑了挑眉,还真是……够喜庆的,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她现在的感觉,总不能说,似乎有些俗气了吧,侧过头,看了看商子兮,显然,她对于新房会如此红火也有些意外,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察觉到流枫的视线,微微一笑:“新房就是如此,等明儿自然还需要重新布置的。”
不再多说,两人很有默契的不再谈这个尴尬的话题,商子兮拉着流枫坐到了桌边,桌上糕点茶酒摆放齐全,指了指桌上的点心,十分体贴地说道:“刚才只顾着喝酒,你一定饿了,来试试,这都是徐州最好的点心师傅做的。”
闻人罄之前不觉得怎样,被她这么一说,还真的感觉到有些饿了,习惯性的抬起右手,被扯住,这才注意到,手还被绑着,“这个,能不能解了,不太方便。”她并不清楚这里的风俗,不知道会不会破坏规矩,小声的询问。
商子兮看着流枫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笑了笑,随即伸手,将丝带解开抽离,两人一直相连的手,这才松开了。
血迹早已凝固,伤口有些泛白,两指分离时有点刺痛,掌心的温度突然被抽离,让闻人罄有些发怔。
“还是先处理了这伤为好。”由着流枫望着自己手指尖发呆,不等她回话,商子兮起身走到了一边架子旁,婢女早已将热水准备好,将毛巾浸入,取出并不完全拧干,踅回桌边,拉过流枫的手,小心的为她擦拭着,动作十分的轻缓:“割的有些深了,恐怕这伤口要几日才能好。”像是怕重了,又朝伤处吹了吹气。
气息掠过指尖,闻人罄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神情专注的女子,心情一时又复杂了起来。
去了污血,上了些药,却没有包扎:“手举着,过一会儿就能收口。”
闻人罄依言而行,再看商子兮她处理自己伤口就不像对她那般仔细了,同样的动作快速简洁,这让她心中一动,“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把药粉撒在指上,商子兮抬头,拿着那小药瓶正打算放好:“什么问题?”
“如果……如果你是君然,你会不会和她一样,让出流枫?”明知道提这问题会有不妥,可闻人罄就是想知道。
手上动作一顿,商子兮面上不显,可仍有一些极细微的小动泄露了她的心:“不会,就算死在一起,也绝不放手。”说完,她又深深地看着流枫。
闻人罄被她看得有些心慌,可,听到那样的答复,再瞧见这样的神情,头一回,她有一种感觉,或许比起君然,流枫跟着商子兮更好些,而若是让自己选,必定是后者。
“你呢?你若是君然,会怎样?”商子兮目光定定。
会怎么样?闻人罄没料她会这样问自己,稍有些发怔,稳了心神后,仔细思考,以她的性格,说她自私也好,占有欲大也罢,她绝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碰,绝对不行,她不会绑着爱人,却绝不是一个先放开手的人,不禁地想到了叶珊,一时滋味难言,“不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调平和一些。
“你不恨她吗?”仿佛看出了流枫心中的痛,商子兮追问。
甩开了心中的杂乱,摇了摇头,“我来这里的路上,出了点意外,想必你应该知道了吧。”闻人罄猜想着,路上发生了意外,耽误了行程,据君然说,比原定的时间迟了十多日,商子兮这里应该得到消息才是。
“躺在床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滋味很难受吧。”商子兮坦然承认,眼中一片了然之色。
并不意外她知道的这么清楚,以她的手段,在君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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