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走到了门外,应得很冷淡:“嗯。”
这些天的冷战也持续了一段日子,江羽西可耐不住这样的委屈,听到他声音时眼泪一窜窜地掉:
“你当真不想理我了吗?我们每次吵架,你就不能先给我个电话?”
慕向东知道她哭了,语气放缓了些,“我这几天在工作……找我有事?”
“我……后天我会过去杭州试装,你陪我去好不好?”
“……”
“东子哥……”
“如果你打电话来只是要告诉我你的决定没变,那就别打了。”
江羽西哭得更猛了,“为什么你要那么反对,我从小到大也没要求过你什么。你就不能迁就我一次吗?”
“……”又是沉默。她都快疯了。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东子哥!”
慕向东看了眼屋内,纪安言低头不知跟房老太在说着什么悄悄话。他对着电话道:“我在工作,先挂了。”
“房老太,您想想……他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妈妈病成这样,手术费要上万,现在还加上一条伤人罪。您不能说失忆就失忆啊!我知道您怕上庭嘛,没事儿的!上庭很简单,我们会在背后看着您……”
慕向东刚进屋就看到这场景,纪安言搂着房老太的手臂,话到最后居然带点撒娇。童枫凑到他耳边道:
“这大小姐还真是双面人,看惯了她嚷天嚷地,这会儿这么温柔,我这心脏可负荷不了……”
“……你笑什么?”
慕向东瞬间敛去笑容,板着一张脸,“我什么时候笑了?”
童枫当场傻眼。
这边话未说完呢,纪安言就被拽了起来,怔怔地看着来人。慕向东朝她摇摇头,蹲下来与房老太闪躲的眼神平视:
“婆婆,没事儿,您不记得就别记起了。我们会帮那孩子想办法的。”转头看向纪安言,“回去吧!”
*
“你刚刚为什么拉着我?我们努力了这么久可不能白费啊!才在这没到几分钟呢,我看老太太眼神有点动摇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你……”
纪安言从离开山边就嚷到现在,慕向东原本充耳不闻的态度也变了,扶着眉心说:“房老太在孙氏有个孙子,当个小经理,是他们全家经济的支柱。”
“你怎么知道……你是说孙氏在对房老太施压吗?”
“不然你觉得她真从楼梯口跌下来患失忆症了?”
“可我们失去了这个证人,官司怎么办?”
慕向东看向窗外,语气幽幽,“那房老太出来作证,他孙子丢了工作,他们又怎么办?”
“……”
他继续看向窗外,“我们的立场重要,别人的就不重要吗?”
说这话时他的表情是宁静的,纪安言只看得到他的侧面,阳光打在那高耸的鼻尖上,浓密的睫毛下流转着温色悠然的水光。那一刻,心里的弦像被人无意地拨了一下。
〈〈看言言怎么一点一点将我们慕大律师的心融化啊!哇咔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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