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言站着不动,而办公室的人都像老鼠遇见猫那样惶恐地站了起来,然后诺诺地叫:“封律师!”
男人脚步顿了顿,绕过桌子,在看到满地的碎片时眉毛挑了起来。
“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食指弯曲,在纪安言桌上敲了几下,问她话。
那动作恼了纪安言,她回头,眉儿都挤在了一块儿,那样瞪着眼前的男人,没准备回他话。封焕看到她的脸时倒有小小的惊艳,那是很漂亮的脸庞,眼儿水水的,长发柔柔,虽表情不怎么好,但总归是个标致的美人儿。
一旁的同事先发话了,一开口就是怪罪的姿势:“王玉让实习生拿些文件到十楼,她都给撕了。”
纪安言听了嘴唇绷得紧紧地,站着一动不动。
见她没准备解释,封焕倒是来了兴致。
“真的?”他看着纪安言问。
同事连连点头,那人却倔得像牛一样,神情冷如冰雕,别人说一句,她顶多嘴巴紧了紧,再没有其他动作。
封焕似了然地转头,对着一班同事说:
“虽然是实习生,但毕竟是亚泰筛选出来的人才,将来也极有可能代表泰昇。这样的跑腿工作,以后自己看着分轻重。要不,亚泰请秘书是来喝西北风的?”
训话一落下,全部人都噤声了。
“你。”封焕转向她,纪安言这才看到他浓眉下朝气蓬勃的五官,“把这些资料重新整理。”
纪安言的目光落到满地狼藉,再面无表情地移向他。
封焕真以为她下一步就会道歉了,换来的却只是她更不可一世的表情,一字一字地说:“我上厕所。”
她的鞋跟儿很高,连脚步声都比普通人傲气几分。身后一堆怨恨的眼神没完没了地跟着,只有封焕站在原位,面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看待她骄傲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后才收回视线,此刻眼神已冰冷一片:
“做自己的事。”
*
纪安言在洗手间里呆了一会儿,想着刚刚的事儿可是气得血管爆炸。
封焕她不是不认识,只是没见过。就是彭羽喵给她的杂志上,和慕向东并排在最高层的响当当人物。听说当年和慕向东是在一个律师楼的,后来离了婚,没了家庭的牵挂,就和慕向东一起出来打天下了。亚泰也是从那个时候在上海闯出了个名堂来。说起来,他俩真是年轻有为,才子佳俊,每场官司若不是十拿九稳绝对不接。或许因为年轻,亚洲首富李嘉诚说那什么来着:年轻人没什么好失去的,那就闯呗!
脚跟隐约刺痛,她坐在马桶上脱了高跟鞋,一看那边都肿了一大包。
心里又来了股怨气,便宜货还真是便宜货,以往她穿的那些穿得久还是肤白柔嫩的。若不是现在“家道没落”,打死她纪安言也不会碰这些三流货。
好不容易安抚安抚了脚跟,正要出去,那啥,洗手间反锁了。
纪安言眉头一皱,再用力地拉门。
“有没有人啊?”
外面徒有回音……
她喊了好多声都不见有动静。这下她心都急了,快下班时间了,不会是清洁大婶给锁上了吧。那她该有多倒霉啊?
不料外面来来回回的传来了脚步声。纪安言心中一喜,扯着嗓子喊:“那个,我不小心被锁在里面了,你开门一下。”
“纪安言啊?”
“是,是,我是!”她报上名字。
外面的人顿了顿,一会儿才开声,说话都似乎带着笑意:“纪安言啊,我告诉你,你不是不小心被锁在里面,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明白?”
〈〈看言言怎么一点一点将我们慕大律师的心融化啊!哇咔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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