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菲和彭羽喵觉得纪安言这一趟回来整个人都变了,她发丝凌乱,样貌狼狈,眼里却透着一股欧若拉般决绝的光芒。
“哎,纪安言,你跑哪去啦!”
纪安言默默地看着她们,看得俩人心中一怵。可两秒后她却突然笑了起来,“没事。程一菲,彭羽喵,我有事儿宣布。”
二人瞪着眼珠子,“什么事儿?”
“我这次若不能以第一等荣誉毕业,纪安言三个字我倒过来写!”
“……”
日子久了,大家逐渐都信了她这次的誓言不是闹着玩儿的。纪安言成绩本不错,只是向来娇生惯养,生性好玩,惰性常常把自己的那点小才华给磨灭了。万教授以前就曾经把她带到办公室训话,说她可惜了一大片前途。她那时倒不觉得啥,背后有个市长父亲大人在撑着,纵使天塌下来她还能踩着一片云飞翔。
可现在,不一样了。
每个周末回到家看见本是大家闺秀的母亲扛着那一盒盒纸箱上下楼梯,心都酸得不像话。纪安言好几次都忍着泪偷偷躲到楼梯口,捂着嘴巴狠狠地哭。
活了二十年,她早惯了呼风唤雨的日子。
纪佑丞从小到大简直把她拿在手掌心疼着,甚至到了A大,人人都要敬她三分。难怪人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树倒猢狲散哪,以往那些讨甜头的豪门少妇呢,一夜间不见了踪影。加上那一次的官司她娘俩输得彻底,一分钱都没有分到。
杨蕊是一天天地消瘦下去了,素来雍容华贵的形象被时光磨灭成了沧桑。她坚持在超市摆个档子,明知来人会对她指指点点,可纪安言劝了许久她还是坚持己见。她没辙了,只能每个周末给她按摩除疲。
“妈,”纪安言给妈妈捏着筋骨时柔柔地说,“咱俩就这样过了好吗?”
杨蕊嗔怪地看着她,“什么叫这样过了?一个女孩儿怎么这么想?我闺女还要嫁个好人家的。”
“不嘛就不。言言就跟您这么过一辈子了。”她搂着妈妈的颈子撒娇,话到尾端居然变成了哽咽。她立马收声,怕是再说下去眼泪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杨蕊无声地笑了,并未看到背后那抽泣的肩膀。
“言言,妈妈有你就够了,真的……”
良久,她想起了什么,“对了,刚刚寄来了个帖子,给你的。”
“喜帖?”纪安言擦干眼泪,走到桌上,粉红色的信封差点晃了眼。她打开一看,“卓韵玲”三个字掉入眼帘。
卓韵玲和纪安言算是一对闪亮的姐妹花,俩人都是高干子女,以前上学时还绑同一条辫子,公用一个书包,这有人说要是一方是男的,早谱出一段浪漫的青梅竹马情来。无奈她十五岁那年搬到了美国,直到去年俩人视频联络时她突然就崩溃地哭了起来。
“纪安言我怎么办?我怀孕了,我有了他的孩子。可他家人不喜欢我,我到底怎么办呐!!”
纪安言那时吓坏了,怎么劝她都不果。
这不,撬来了好消息。她泪光闪烁地笑了。
〈〈看言言怎么一点一点将我们慕大律师的心融化啊!哇咔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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