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黄色灯光火炬般点燃了她收缩恐惧的黑色瞳仁,舒凉双唇泛白,纤细的手指嵌入身下的被单。
重获光明,她看到陆之北若有所思的脸,染墨的眉尖斜飞入鬓角。
“服务不周到,我不会向你的钱。”她知道自己今天是没法完成任务了,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穿自己的衣服。
陆之北轻笑,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住她拿起的外套,稍稍用力便扔出了很远。
“这么缺钱吗?那你可以留在这别墅里,我给你钱。”不知怎的,他轻而易举地就说出了这番话。
“哦?”倒是舒凉觉得惊讶,反应极快地攀上了他的肩膀,“陆总是想在外面养个我这样的小姐吗?您不怕业内人笑话,舒凉我倒是无福消受陆总的好意呢,在外面还有好几个客户等着我呢,我可不能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她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纤细小巧的指尖在陆之北的背上打着圈儿。
男人,最怕女人觉得他不够满足自己!黎雪姬跟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似懂非懂,现在看着陆之北眼底飞速窜起的怒火,她倒是明白了。
征服欲,控制欲,这些都是成功男人所具备的天性。
陆之北低哼了一声,原本坐直的腰身再次扑倒下去,把舒凉稳稳地钳制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下。
鹅黄色柔软的光洒落了一室,每一个角落都散着昏暗的影子,舒凉感觉自己身体上的男人炽热得像个火球,火力全开地向着自己冲刺,一次接着一次,不松懈一分,很快的她就累得全身是汗,在他的身体下喘息娇嗔呻吟,纤细的手指在他胸膛上抓下条条红色印记。
陆之北终于是满意了,看着酥软如泥躺在床上的女人,翻身下床,签了张两百万的支票扔在床上。
舒凉只是朦朦胧胧地知道他走了,重重地摔上了门,没有交代其他的事情。
回到家,已是凌晨,乌云浓郁得化不开,月亮不见踪影,一开灯便寻到沙发上突出的瘦削脊背,吓得她欠身。
“你回来了?我去酒吧都没有看见你。”
她换了拖鞋,走到沙发旁,看到黎雪姬的脸上大片是青紫的瘀伤,吓得叫出声,“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实这种情况也常见,以前在监狱的时候,新来犯人就会被老犯人欺负,被打出一脸的伤也不足为奇,可是,这样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她竟一下子没法适应。
黎雪姬猛抽了一口手里的烟,用一种别小题大做的眼神瞟了舒凉一眼,“做我们这行,遇上原配就是这样的下场。”
舒凉没有再说什么,洗了澡便上床睡觉,她也没和黎雪姬说今天晚上在陆之北别墅里发生的事情,心里障碍还得自己克服。
未来还有很多事情,她要养精蓄锐。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连锁超市的人流量很大,一天下来,可以推销出好些化妆品。
如果当初没有遇上那样的事情,她现在都大学了吧,大学的生活是怎样的呢?每天抱着自己喜欢的小说穿梭在林荫道上,和谈得来的朋友聊聊李清照,议议苏格拉底,那些都是她幻想过的事情,现在却是没有一丝希翼了。
舒凉习惯性地走出超市就望一眼对面的陆氏国际大楼,那幢城堡,她要怎样才能堂堂正正地走进去?
何敏之再次给她打电话,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她在路边站了良久才起身过了人行道。
“哟,想见你一面都很困难了。”何敏之还是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留着一头时下中年妇女流行的酒红色卷发,每一个指甲上都是刺眼的红色。
舒凉知道这是在讽刺自己,没有回应,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上次的事情还是要谢谢你。”
何敏之呵呵地笑,故作高雅地抿了口咖啡,“做我们这个,哪里经得起你们的感谢,这不是折煞寿命吗?”
猜不到何敏之此番邀请有何意图,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端坐着,望着对面那张千方百计想要隐藏年龄的脸,“应该是有事吧,不然你不会亲自来找我。”
何敏之这才放下杯子,仔细地端详舒凉,果然是美人胚子呀,要是手下的人都像她这样受欢迎,那她还不成富婆。“有个人想见你,明天下午,这个地点,准时。”
她接过白纸黑字的单子,没有看,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轻轻地点头,“好的,我会去的。”
一进家门就看见黎雪姬,竟然围着围裙弄了一桌的菜,石青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发呆。
“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都聚在一起了?”她换了鞋,把包扔在沙发上就去厨房帮忙。
黎雪姬把她赶出厨房,让她在外面呆着,等着吃饭就行。弄得她更是好奇,望着石青瞪眼。
“到底是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她用胳膊肘捅了石青的肩膀,看到石青阴着的脸,抿着唇,于是不敢再问下去。
她一直不知道黎雪姬还是一个做菜能手,一桌子的菜不仅看相好,吃在嘴里也是香味俱全,倒是有点羡慕了,自己的手艺都被比下去了。
“姓何那老妈子找你了吧?时间和地点定了没有?”
舒凉抬眼,露出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却听到黎雪姬淡淡地回答,“是我帮你放出去话的,这段时间不是一直没有下一步计划吗?下一步就是你进入陆家,和陆家那个迷信的中年妇女建立友好关系。”
她明白了什么,但是不明白的东西仿若更多了,石青继续阴着脸,黎雪姬看似认真的夹菜,大家都是各怀鬼胎的样子。
连续几天都是阴雨绵绵,空气中缠缠绵绵的全是湿气和霉味,她还是决定穿T恤和牛仔裤去陆家。
下午两点,兰亭海岸15号。
舒凉请了假,捏着白纸黑字的单子,上了出租车。
果然又是富人区的别墅群,五年前还没有这一栋栋的小洋楼,现在一簇簇地伫立着,倒像是一场雨就简单抽发出来的新芽,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舒凉在大门口下了出租车,司机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了一百块钱,明明只有一二十分钟的车程,她想争辩,看到大门里面有人走出来,只能淡下脸,从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百块钱扔给司机。
她用的都是自己打工挣的钱,所以每次都用得极其小心。
“是舒小姐吗?请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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