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里起码有腌制了半年以上。
而里面的成分，起码有30%的成分是青青浓浓的带血的红黄色浓痰所结合起来。然后20%是脑浆液。然后呢10%是尿液，最后50%是由动物所腌制出来的液体。另外还有一些人体排泄物的成分。
我用电筒往罐子里照了照。眼下，我发现一只死去的蛤蚧的分肢。而且被斩成许多块。头部在最上方，被浓痰淹没着。还有一些蜘蛛的触角。非常地粘稠。
最后，我直接把镊子丢在了现场。
这眼前的一幕幕，让我再也没有耐心，也没有价值看下去。我同阿福一同离开了这个地方。
“少爷，该回家了好吗？”
“回家？李宅，对吗？”
“嗯，是啊。”
“回去，能做什么呢？”
“如果你不知道该做什么，那你当作交差吧只能。”
“嗯，那也好。”
“少爷，不妨问句。”
“嗯？”
“少爷是在乎夫人的，对吗？”
“呵呵。不着急说这个。”
在那过后，我在日租界食用过午饭以后，然后和阿福离开日租界时居然有一辆梅赛德斯来接我们。
眼下，驱车的便是李义东。这让我或多或少吃惊些许。
“哎，义东。好久不见倒是。”
“有多久呢，一周左右把大概也就。”
“嗯？呵呵。现在在哪里工作呢？”
“托我爸。上了一所瑞士银行上海分行，在上海么，外行多得很。不过确实蛮累的。”
“那也挺好。我做了一段时间医生。”
“在那过得如何呢?”
“和巴黎过的日子差不多把。只是收入稳定点。”
“还打算做多久的医生？”
“其实今晚我便打算辞职了。”
“嗯？为什么呢？”
“我想联系出版社，写点书谋生。”
“哈哈，不得不说，咱中国最不缺的便是文人了对吧？”
“有这么个回事。”我说。
随着引擎的启动声，车子随着满是日文的新颖建筑行驶着。眼下，在出租界处，出示了证件。
说起来，我确实想在上海办个户口或者身份证，属于个人的。
不久后，车子终于停在了李宅的门前。
此刻，两名菲佣正恭恭敬敬的在门前恭候着，依然对李义东鞠躬着。
眼下。
在起居室里，我望见了袁莉娴。她正在和李彦杰喝着茶。我确确实实心底里“扑通扑通”般悸动了下。
我咽了一口唾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天杀的，我到底多久没对女孩子悸动我自己也忘记的七七八八。
而且她年纪比我大不少确确实实。
此刻，李宅还是一如既往的富丽堂皇，李义东和李彦杰在互相寒暄了下之后，李彦杰走了上来。
“啊！是贯中呐！”李彦杰的白发少了些许，而且气色变得比以前稍稍好了些许。他，今日高兴的很，换上了一套长大褂。
他拍了拍我的臂膀。突然一阵刺痛扎入般。
“呃...“我不由自主地随着痛楚紧紧眨了眼，而且咬了咬牙齿。
“怎么了吗？”
“工伤。”我笑着道。
“那没事一切都好，都好。”李彦杰说道。
“嗯。”我答道。
“我确确实实得佩服你下了，贯中。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好。”
“来来，来过来喝喝下午茶。”
我随着李彦杰走了过去。这时，我和袁莉娴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不知为何，我没有习惯居住在太富裕的地方。并非我排斥钱币，而是一种习惯。
我同李彦杰寒暄了下之后。
这时，在李宅里，我瞥见了从卧室里出来的一个人。这让我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惊。
她，便是白歆惠。眼下，她正穿着一件女式黑色西服和一双高争鞋。
“你，居然在这？”
“呃？你是？”
“我...呵呵。”这让我确确实实吃了一惊。而且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认识歆惠吗？贯中。哦，对，她也是在日租界那学医的。她是上海财政局的千金呢。”
“嗯...呵呵。”我笑道。
白歆惠同袁莉娴互相交流了下。
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却又不明白着什么。
如果说，我真真正正懂得我困扰着我的“明白”。
或许，我在想，那真真正正是我还没有了解李家、它比我想象之中要复杂，在上海或者世界各地。
我依然想起，那晚我所治疗过李欢的男孩。
眼下，为什么李欢无缘无故会被打呢？她的脸上依然有残留过淤血的痕迹。而且这里的人我几乎都没有熟悉。
还有李彦杰的俄罗斯妻子。包括另外一个叫陈洁琼的女人，她同样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其实，我的一切都已经暴露的毫无防备。
如果说。要我道出我的明白。
那便是，我的作用实际上。
还不如一次“安排。”
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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