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叫白歆慧。人们通常叫我慧慧多点。”
那名护士十指相交站着对我说道。
眼前的她，圆脸，而且把头发老老实实别在了后面，扎起一个及背的马尾辫。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财政局局长的女儿呢？是，没错。我父亲确实是那儿的头。”
“哦，这个我完全是瞎猜。”我说。“先前我看过你胸前的上班牌子，我是故意问你的名字。后来我想起财政局局长叫白辉董。所以闲来无事勾搭上边，没有什么依据。”
“呃...好吧。我确实是需要帮助你。”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来这儿的吗？”我问道，这反而是我所关心的一个问题。
“摁...摁，其实我真不知道的其实。不过这个我觉得呢，也没什么非知道不可的呢对不对。但我真是安排到给你帮忙的。”
“哦？”
“真是的其实。”
“那，是谁要帮我？”
“这个，是上家的事情...”她别扭的笑了笑，撇了撇嘴笑道。“我..其实都不大好说。哦，这是你需要的药。”
“我需要的药？医生给我开的吗？”
“哦不不。倒不是。”
“那是？”
“得了得了。你现在方便吗？还那么难受吗？”
“难受倒是没有。你们医院有茂克芬吗？”
“茂克芬？”
“就是日本军人开飞机轰炸完咱军事据点后，然后再马不停蹄地冲撞我们那。而这也可以选择降落接着打的玩意。就是毒品吧，充其量来说。不过用在化学武器催化剂、还有貌似类似驱动。明白了吗？”
“markerpin？”
“嗯。Markerpin。”
“哦哦，有。但极少用的，几乎都是用来做强心针。”
“给我配点。还有，准备点右旋苯异丙胺。这两个合起来的剂量，别让我猝死或者什么产生幻觉。”
“你？空腹着呢？”
“呃，快点，好吗？”
“得得。”
我把左手当成枕头，半坐着放在我的后脑勺靠在墙壁上。
那莫名其妙的火人，包括那难以置信的壮汉，正交织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紧接着每每想到壮汉掏着那一滩滩黏糊糊血腥腥的大杂烩细嚼慢咽，仿佛胃酸总往嘴边冒。
片刻。我实在纠结不出线索。
眼下，白歆惠拿着两个白色塑料盒装的药物给了我。
“你真喜欢吃这玩意？”
“偶尔。吃多了我会变毒鬼的。”
我真心钟爱右旋苯异丙胺，不仅右旋苯异丙胺会让人精神恍惚，还有它盾牌型的药片形状，看起来格外的像女性的那地方。
望着这爱不释手的药丸，我把将右旋苯异丙胺送入了嘴里，饮下了两口白开水。
紧接着，拿起同样钟爱的茂克芬，我一边用食指和拇指将茂克芬捻碎，然后将茂克芬的粉倒在手心里，毫不犹豫吸入鼻腔中。
一刹那。
单单是右旋苯异丙胺，便让我觉得像喝醉一样昏天暗地。更别说添入了化学药品催化剂茂克芬之类的。
眼前一片黑漆漆让我反应不来，可身子却舒服的发烫。
过了许久，渴望留住那感觉的我。始终还是恢复了直觉。
眼前的朦朦胧胧中，一个瘦削的女孩衬入我的眼帘。
“我的衣服呢？”我问道。
“哦哦，在阳台晾着。”她恍然大悟的样子。
“干了没？”
“干了把估计。风大着呢其实。”
“那是最好的。”
她把衣服从阳台里取了下来，然后便放在了柜子旁。
我用棉签按着我的手背，把针口取了出来。
“会有化学反应吗？我吃的那，和我吊着的那。”
“不会，把？”
“有反应再说那。”
我用最快的时候换上了衣物，然后穿上了鞋子。
“走。”
“哦..对了，有人还吩咐着我。带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来着？”
“你却了便知道的。”
她带着我上了顶楼。我一步步扶着墙壁拖沓着步伐，而眼前却天旋地转般。
走了许久以后。
顶楼。
顶楼更像是储物室。而走廊里的房间几乎都是放着医学器材或者药物的东西。
稍微别致的是，在顶楼上的右侧。有间手術室，她用钥匙打开后。
突然，一股刺鼻的烤焦味和血腥味随机扑鼻而来。这股味道，是那么的熟悉。
白歆惠捂着鼻子，撇着嘴打开了小聚光灯。
“他说，你会喜欢这个。”
“谁？”
“其实我也是听吩咐我的人说的罢了。”
“呵呵。”
“我在外等你。”
“好啊。”
待，聚光灯真真正正亮起的时候。仿佛一团迷雾向我笼罩而来，在那病床上，一块白布裹着一团血淋淋而且味道浓得令人呕吐。
我即刻戴上了口罩。缓缓走过了那病床前。
掀开了块布的那一刻。再一次让我瞠目解释。
在那病床的烤焦味，居然冲向我尔后忽然爆炸的火人。
这个人，已经把整张床都给染得血淋淋腥红红。而且，还套着一股硫磺味。
我戴上了手套，开始观察了他的头部。经过一翻伤害后，他的脸已经几乎烧的只剩下骨骼和粉红色的肉。
而且他身上，有不少器官和肢体已经被炸碎，时过境迁依然渗着血。
可，在那头部上，那乱糟糟的发根，反而吸引住了我。
眼下，这个头发根茎和头发长度给我一个令人震惊的启示。
这个人，他从出生至今时今日，没有整理、清洗、修剪过一回。
我观察了头发以后，他的四肢同样吸引着我。
在那土黄接近黝黑的皮肤上，他曾经长期生活在被暴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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