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苍蝇依然不知寒冷地围绕着垃圾发出嗡嗡嗡的响声。
我依然插着口袋,慢慢地往前行走。然而,此时此刻,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股气流伴随着冷风向我的背后袭来。我百分之百确认,那并非什么冷风,而是一种狠烈的攻击。
终于,我下意识往后望的时候,一把匕首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毫不怜悯地扎入了我的左边肩膀,涌溅出猩红的血液在我的衣物上。我感觉到剧痛无比,力量似乎被抽走了一样全部由剧痛覆盖着我的触觉。
刀子扎的很深,血液还像水龙头一样滚滚涌出滴入污脏的雪花上。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痛,我的腹部被狠狠踹上一脚,刀子随即再一次给我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拔出。我的衣物被血管里流出的血液打湿,我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我的额头布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水爬过了我的鼻子,尔后我的喘气开始变得粗重,我一边用手紧紧地捂住我的伤口一边摸索着墙壁,慢慢卧下来。我尝试在眼前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朦胧中看清袭击我的人,尝试用嗅觉用听觉去感受。
然而,只是一堆堆积的发臭的垃圾味道,根本无从寻找。
正在这时,一个庞然大物向我扑来。至少虚弱的我看起来他像一个庞然大物,他把我摁倒,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头上。我的脸颊和下巴均被打的剧痛不已,他稳稳地打在了我的鼻子上后,我几乎失去了任何的反应能力。
肿痛侵袭了我的脸部,和肩膀上一样,我的鼻子和脸开始渗出了腥红的鲜血。然而我尽力张开了双眼,即便眼前朦胧的不可思议,美丽的雪花冰凉地打在我的脸上。
他拿出了一把滴着鲜血的刀子,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刀尖上滴下的血液。尔后,一只冰凉的大掌按住我的脸,他挥起刀子,张开了那大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我几乎被恐惧覆盖了所有的感觉,我的痛苦似乎伴随着恐惧悄然而去。我没有任何的法子,一只手已经使不上力量,任肩部一直流淌着染红了原本洁白无瑕的皑皑白雪。
他的膝盖抵住我的胸口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尔后另一只脚紧紧地踩着我的手臂肩膀,似乎一切都结束。
我想都没有想,挥起了腿稳稳地把脚尖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背上,他整个人向前仰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我即刻重重地咳嗽了下,尔后我迅速爬了起来,手指解开了我袖子口的纽扣,摸索出了一把精致的袖里刀。
我几乎没有理痛楚,任凭泪腺分泌着,或多或少的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球。随着袭击者的地方,狠狠地把几乎二十厘米长的刀子飞了过去。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我想,那扎入口流出的鲜血必然不少。尔后,他拔出了我的袖里刀,重重地甩在了地上,仓皇离去。我几乎倒了下来,重心不稳,任凭雪花洒在我的身子上,冷彻心扉。
只是这么一两分钟的时间,就几乎葬送了我的性命。雪还在飘,血还在漂。
我可以确认的两点,袭击者的肤色并非是白色,而且凶手有练过制服敌人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