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谋个上优评,回头也好再谋个好缺,谁知道,就差这么半年,竟弄出此等事儿来!
薛家势大,于天青在金陵这些年,轻易也不招惹那几家子老牌世家,可再是势大,打死了人——还是当街打的,虽当时没死,但冯公子被打得奄奄一息口吐鲜血,却是好些人都见着的——现在苦主告上门来,于天青也实在不好不理。
现在大青的官不好当啊!
当今耳聪目明圣烛高照,底下人小打小摸的他还懒得声张龙目,可若是过了,像前些年竟敢对修河堤的银子伸手的那位,据说还和皇后攀得上亲呢,照样抄家流放的,皇后为此还硬是如佛堂斋戒了三年,恨得太子殿下很是将母族一干子纨绔子不管远近都扔军营里拉练了一通,国舅忠靖侯也是将族中各个为官的在野的都训斥清理一回;而两年前胆敢包庇某纵马踩死一农家孩童的贵族子弟的几个官员更惨,从县官到镇抚司,落马了好几家,其中也不乏抄家流放的……
当今最恨围观者不为民做主,适当贪墨适当偏颇可以,但过了界限,那下场……
别以为流放比凌迟好多少,于天青只偶然了解过一二那些被流放者的生活,后来简直连想都不敢多想……
他还有大好前程,可不能污在这没脑子的薛家子身上!
王子腾再得圣心,也顾虑不得了,那位贵族子弟还是公侯世子呢,照样被当今拉出来处置了,其决心再不必说的。
于天青一拍惊堂木:“缉拿薛蟠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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