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雯煦点点头,也不言语。愈素歆望着她,长叹道:“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
罗雯煦低声道:“师兄执念太深,这皇宫迟早要来的。”
“那可怎么办,以你好管闲事的性子,能放手不管吗?还是你要跟你师兄对峙?”愈素歆深知她不会放任有人滥杀无辜,而她那个所谓的师兄为了报仇必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她不知道就罢,知道了绝对会加以阻止。
“我不知道,无论如何我不能任他胡为。趁着事情还未发生,最好能找到师兄安排进宫的细作。”
愈素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安慰道:“反正他已经叛出师门,就算遇到,也不用讲什么交情。”
罗雯煦因她这句安慰的话更低落了,愈素歆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呐呐闭了嘴。
罗雯煦抛掉心中的忧愁,对愈素歆道:“我这几日正想着法子要找你呢,你去帮我查三个人,她们中很可能有一人就是望门中人。还有帮我注意下望门的动静,探月之毒我还解不了,看来最近要加紧研究才行。”
愈素歆点头,“知道了。”
罗雯煦想了想,又道:“我们以后还是用灵雀通信吧,虽然你武功高强,也不好经常在宫中出没。”
愈素歆不屑道:“那些守卫算什么。”稍顿,她又道:“不过也好,你有什么事让灵雀传信也方便些。”
罗雯煦“嗯”了声,又与她说了几句,她便走了。
罗雯煦躺在屋顶上,望着朗朗星空,思绪万千,竟这样睡着了。
梁子宸一路飞奔,竟来到了望春亭。微风徐徐,他的疲惫也减了不少。他心思一起,想躺到屋顶看看星辰,顺便躲躲那聒噪的小太监。
只是,当他跃上屋顶时,却被惊的险些失足跌落。没想到,这样的隐蔽之所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他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喜欢呆在这僻静的亭子里呢。
梁子宸小心凑上去一瞧,嘶……原来是她!怎么每次遇到她都是在睡觉?梁子宸心中微笑,连心都被风吹的柔软起来。
罗雯煦睁眼,便见了那双犀利的眼中未及掩去的温柔,她楞住,在星光下,竟衬的那张本威仪万端的脸温暖柔和。
好半天她才想起要行礼,被梁子宸制止:“免了吧,也不看在什么地方。”
罗雯煦又一愣,是哦,此时她们可是在屋顶上,她有些尴尬,便转过头不去看他。
梁子宸也不在意,在愈素歆原来躺的地方躺下,好奇道:“半夜三更的,你个女孩家家怎么跑屋顶来了?”
罗雯煦咳了一下,才慢慢开口:“睡不着,就来看星辰。”
梁子宸也不去追究她的含糊,淡淡道:“能上这屋顶,你武功不低嘛。”
罗雯煦又滞在那,这人,句句都在盘问,果然是皇上嘛,她解释道:“我自幼就随家父练武。”
“哦?罗将军?难怪。”梁子宸微笑,“他倒是个会做这事的人。”
罗雯煦微讶,梁子宸又道:“他可比某些食古不化的腐儒开明多了。”罗雯煦亦微笑。她摸索到身边的纸包,递给梁子宸道:“饿了没,尝尝这个?”
梁子宸看了她一眼,罗雯煦突然想起来,窘迫道:“呃……我唐突了。”皇上怎能随意吃食它物。
梁子宸笑笑,毫不在意道:“我尝尝。”说罢,拿过纸包拆开,送了块糕点入口,那糕点入口即化,唇齿留香,他忍不住夸赞“很好吃”
罗雯煦听罢,得意一笑,“好吃吧,是不是比宫里的还好吃?”
梁子宸瞧着她那得意的笑容,心中微微一动,他并不知是何感觉,便忽略了去。他点头道:“比御厨弄的好吃多了。”
“还有更好吃的呢,有机会带你去啊,保证是在宫里吃不到的美食。”
“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任赵祥在下面喊破了喉咙也不搭理。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微微露出白光,再见两人,竟是在屋顶睡着了。
自那夜之后,罗雯煦再没去过望春亭。她本喜亭中清静,却奈何竟是皇帝爱去之地,本着远离麻烦的原则,那种地方,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日子似又归于平静,众女经过初时的急切,倒是慢慢平静了下来,眼见没有人比自己过的好,得没得宠的却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日子还很长,此事急不得。
于是,有那熟识的,互相串门也就多了,皇宫那么大,她们都还没逛尽呢!没事套套关系,联络联络感情,反正多些朋友总没坏处就是了。
王诗涵再一次的登门,惹来柳燕如的打趣:“诗涵呐,你怎么有自己富丽堂皇的安仁殿不住,偏偏凑到我们偏僻的朱镜殿来玩耍?”
其实朱镜殿算不上偏僻,相反,因为有罗雯煦婕妤的封号在,才会分到朱镜殿这般华丽舒适的宫殿。不过比起那些绕太液湖而建的宫殿,朱镜殿的风光显然稍逊一筹。
王诗涵最怕的便是柳燕如一张伶俐的嘴,被她一说,脸瞬间红了,即便她的品级比柳燕如高了一级,却仍如以前,小心歉谨,这委实让罗雯煦侧目。
“柳姐姐,我……我一人在安仁殿住的不快活。”
柳燕如明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仍是恶趣味的拿话逗她,“哎呀,可快别这么叫我,王才人的一句姐姐我可不敢当。”
王诗涵虽知柳燕如是故意逗她,仍是急得红了眼。柳燕如见目的达到,也不再继续,又拿话来哄:“好啦,逗你的,你能来可正合我意呢。你知道三缺一是一件多痛苦的事么!”
罗雯煦与韩雪琪俱是听得哈哈大笑,原来前不久柳燕如托自己父亲从宫外带进来一副马吊牌。马吊需四人一起,那些个宫女太监自然不敢跟主子玩,也没什么钱玩,而她们三个主子因为住的较其他妃嫔远些,不好去请,恰逢王诗涵惹了风寒,闭门不出,柳燕如便只能望牌兴叹了。
韩雪琪也凑趣道:“是啊是啊,诗涵你来,恐怕最高兴的就是柳姐姐了,你不知道她对着马吊牌流了多久的口水。”
王诗涵掩嘴轻笑,柳燕如瞪了韩雪琪一眼,又嘻嘻哈哈的道:“那还废话那么多?我都忍了多久的牌隐了!”说罢,便急不可耐的跑回自己房中拿牌了。
那样子,似乎后面有恶狗追着似的。
四个人摸着牌,自是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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