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聪颖,便放任你在外拜师学艺。只是,人活在世上,总不能什么都如自己所愿,你可明白?”思虑在三,罗正凌试探着开了口。
罗雯煦听后,却有些一头雾水,只得小心回道:“女儿晓得。”
“太后前日已下旨,诏你入宫参加选妃。我总想着让你自己找个喜欢的,一直没答应上门求亲的那些人,如今,却怎么都不能如你的愿了。”罗正凌略有些伤感,仿佛自己是断送女儿幸福的罪魁。
罗雯煦听罢,暗道,这几日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跟自己说起进宫的事,也罢,自己正愁着没法入宫呢。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思来想去的,最后是以这种身份进宫。按她自己的构思,本是要女扮男装,混进宫当个侍卫什么的。这突然的消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皇宫,她不说熟悉,却也并不如一般人那样觉得遥不可及。父亲掌管着宫廷守卫,从小耳濡目染,宫廷秘闻听得不少。倒不是她那父亲说与她听的,只是罗卿的那些下属们经常拿那些事炫耀般说与她听。她便觉得宫里的那些人活的忒累了些,面上一套心里一套,自己的兄弟姐妹也要跟防贼似的防着,更别说那些嫔妃了。
唉~~!那就是个虎穴啊,罗雯煦如是想着。一想到今后她也有可能为着一个男人,跟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她就止不住的恶寒。一想到她以后也许寸步难行,如困在笼中的鸟儿般,更是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即便如此,她仍安慰起父亲来,“爹,入宫为妃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啊。女儿迟早要嫁人的,左右女儿也没喜欢的人,嫁谁不都一样。”
“真是个傻丫头,嫁谁能一样吗?夫君不好,是女子一辈子的悲哀。”
“嘻嘻,爹你说皇上不好啊?”罗雯煦冲罗正凌挤眉弄眼。
“呃……”罗正凌面上微窘,心内却是一叹,恐怕他正是最不适合做夫君的人了。
“哎呀,爹且放宽心,女儿多厉害一人啊,在哪都能混的风生水起。不过一个皇宫而已,还能把我生吞了不成?”罗雯煦一副洋洋得意,趾高气扬的样子,罗正凌忍不住微哂起来。
想到此时,心里最苦的怕是罗雯煦本人了,她却强忍着,还设法逗自己开怀,罗正凌怎忍心弗了她一番心意,便顺着她的话说道:“煦儿向来有能耐。”
罗雯煦便眉开眼笑起来,她想,既是无法改变,就接受吧!真不愿待下去了,要脱身,于她,也未必是难事。
夏朝按地域将天下分为十道,此次选妃,宫中派下了亲选使分别去往各道,在民间采选那些有美名或才名的优秀女子进宫,另在各大臣中遴选适婚女子进宫选妃。
总之,可算是轰轰烈烈,规模浩大了
自太祖建立夏朝以来,不过历经二十余年。前朝末年,狼烟四起,中原大乱,周边小国纷纷脱离朝廷掌控,宣布独立。太祖历经十余年的战争,终于一统江山,没想只坐了三年皇椅就嗝屁见列祖列宗去了。太子继位,即为太宗,太宗励精图治,国力渐兴,武力解决了几个入侵的小国,威名远播。其他小国吓破了胆,立马入朝称臣,大呼吾皇万岁。太宗见自己的任务完成,终于满意一笑,去见太祖了。留下一个繁荣昌盛、国富民安的江山和满朝的狐狸给尚且只有十三岁的太子,便是今日的皇上——嘉平帝,梁子宸。
正常的孩子十三岁在干什么?怕是才入学堂,还在读蒙学吧。可怜我们的皇上却在与一群狐狸周旋,陷在水深火热里。太后梁舒氏来自第一名士家族舒家,也是靠着舒家的扶持,他梁子宸才能稳稳当当的坐了八年皇帝。如今二十一岁的皇帝正是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年纪,正准备着大展手脚,将夏朝推向更强盛的高度。
然而我们的皇帝后宫却很是空虚,除了十六岁那年大婚娶太后侄女舒氏女为后外,只有同时纳的侍中之孙王氏女王淑妃了。虽然也有宫女承了雨露君恩,却至今没有一人给封了名位,只能流入无名。
迄今为止只有皇后诞下了皇子一名,便再无所出,如此单薄的子嗣,太后又怎能不急?前朝又怎能不急?众大臣纷纷上奏,才有了今日大张旗鼓的选妃一事。
三月廿五日,便是众女入宫的日子,一辆辆马车驶往大兴宫。马车在建福门停住,众女下车,凭圣旨或亲选使印章的文书入建福门,过下马桥,至光范门,从含元殿西侧入昭庆门,在光顺门前停住,进行登记。
民间女子与官家女子分两处登记,各人排队等候。罗雯煦颇为无聊的看着前面似乎没怎么动的队伍,其实她来的也不算晚,卯时便被丫鬟叫醒了,天还未亮,她打着哈欠任丫鬟们折腾,慢吞吞用完早饭也不过才过了辰时一刻而已。只是没想到她到了光顺门外才发现此时早已人满为患了,看着满场的莺莺燕燕,她无奈的承认,没人比她更晚了。
雨晨在她耳边不停的唠叨,“小姐你看,我们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都怪你,磨磨蹭蹭的,一点不着急上心的样子。”
罗雯煦颇无奈,她这个小姐是不是太失败了?看她被一个丫鬟教训的灰头土脸,连还嘴的空隙都没有。不过好在这里实在嘈杂,她全把雨晨的声音当成背景,悠悠的欣赏起风景来。
“死丫头,我们柳府养你是干什么吃的,不是吩咐你早点叫本小姐起床吗!看吧看吧,那么晚叫本小姐起床,害得本小姐排在这个尾巴上,若是耽误了本小姐的终身,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排在罗雯煦前头的柳小姐气势汹汹的教训着自家犯错的丫鬟,那架势,啧啧,才像个小姐嘛,罗雯煦有些忿忿的想。
被训的丫头瘪瘪嘴,委委屈屈的叫了句:“小姐……明明是你赖床。”当然,后面那句只是含在嘴里,那柳小姐自然听不清,不由竖起柳眉道:“你嘀咕什么!”
“奴婢说再也不敢了。”丫鬟吓得赶紧颤声道。
好威风的小姐,好可伶的丫鬟啊,罗雯煦如是想着。再看看身边还在喋喋不休的雨晨,罗雯煦怨念了。她这个小姐好失败啊~~~!
“雨晨,我知道错了。”罗雯煦可怜兮兮的打断雨晨的教育,讨好道。
“哎,小姐,怎么说奴婢都是个丫鬟,本不该僭越说这些话,”罗雯煦赶紧点头,看自家小姐如此不上进,雨晨很是头疼,“可是小姐也太没小姐的样子了。你也知道今日是个什么场合,如果失了礼数,会害了我们罗府一家的。”
罗雯煦继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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