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十字映在礼拜堂的墙壁上,站在讲台前的是王都罗伦丹城教区的大主教,也是圣城卡达印四名红衣主教之一的卡斯达尔主教,也许光提起他的名字还不足以让人想起与这个红衣主教的身份相称的荣耀,但若是提到天父之犬这个称号,所有的教徒都会畏惧,所有属于黑暗势力的人都会退避三舍,以至于人们常说“我宁愿在血族十三席审判会议上对大法官不敬,也不愿与天父之犬共处一室“的流言。
卡斯达尔掌管着教廷的裁判所,负责对所有异端的审判,其手段的残忍程度令黑暗议会都自愧不如,是历届裁判长中最残忍最狂热的信徒。借由这种狂热信仰,卡斯达尔甚至敢于在五年前违反教廷法令擅自处死一位仅仅被怀疑与恶魔有关系的少女,此举直接导致了诺尔斯帝国潋伯爵的叛乱,据传被处死的少女是伯爵的新娘。而潋伯爵在帝国骑士大厅威望甚高,在王都罗伦丹城附近甚至驻有一支私人部队,由皇帝赐予了深渊骑士团的称号,等同战斗力不下于帝国五大军团中的任何一支,但限于伯爵爵位,其规模一直无法扩大,保持在五个大队左右,因为帝国军制规定,十人一小队,十小队为一中队,十中队为一大队,二十个大队为一个军团,贵族私兵建制一般不得超过个三个大队,除皇帝允许,经过骑士大厅同意,才可增加建制。但是就伯爵个人而言,连法师议会的议长也不得不在私下里承认伯爵的才华横溢,有他在,实在是帝国的希望。
卡斯达尔却以雷霆手段直接跳过教皇,对审判所的战士下达了审判法令,星夜而至的整装满编十个大队的教廷裁决军立刻对已经攻入诺尔斯王都正在逼宫的潋伯爵的叛军展开进攻,叛军刚刚进城,军心不稳,加上其本身就是以战斗力虽强但规模不大的深渊骑士团为主,再加上伯爵的亲信从军团中带出来的亲卫,就算是算上与伯爵一起叛乱的几个贵族私兵加在一起才勉勉强强达到十六个大队,半个军团的建制,而且刚刚从王城近卫军的手里夺城,战斗力大打折扣,两军刚一接触,号称无法战胜的裁决军立即取得优势,先是立刻击溃贵族私兵,再是凭借大规模的移送方阵奇袭正在皇宫逼宫的骑士团,迫于局势,潋伯爵不得不放弃逼宫 ,立刻下令撤退,只是裁决军已经攻入皇宫,天父之犬亲自带领一个中队的惩戒骑士堵在了伯爵撤退的路上,两人一番大战之后,伯爵最终通过移送法阵离开了皇宫,此役之后,深渊骑士团的建制从此消失在帝国军团编制中···········
此刻的卡斯达尔站在讲台前,副主教温德尔恭敬的捧着一个被白色丝布遮挡住的方形木盒侍立在侧,尽管礼拜活动每周都会进行,但是像这次隆重到要请出教区圣物的礼拜活动,温德尔闭着眼睛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可以亲自捧着圣物来让信徒膜拜,刚刚升任副主教的他,还从没见过那么隆重的场面,捧着圣物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眼中充满了狂热。 卡斯达尔看了看激动的温德尔,傲慢的神情不禁浮在脸上,他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自己的主教袍,抬起双手示意台下众多教徒噤声,一下子礼拜堂里潋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消失不见,所有的教徒都虔诚的将双手合十在额前,有衣着华丽的贵族妇人,有家境贫寒的普通市民,在这庄严肃穆的时刻,在天父的面前,所有人的身份都不在重要,他们只是虔诚的等待着红衣主教卡斯达尔的告诫,而卡斯达尔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像是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身上裁判所的威严像是一把利剑架在在场信徒的脖子上,当夕阳的昏黄已经褪去,明亮的满月爬上了夜空的时候,卡斯达尔终于缓缓开口了:“ 在此的兄弟姐妹们,你们都是父最虔诚的信徒,让我们先开始祷告,再对圣物圣水奉上我们的虔诚,愿父与我们同在!”
“愿父与我们同在!”
主教便开始带领信徒念诵主祷词
“我们在天上的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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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人都遵父的名为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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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父的国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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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父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
“愿父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
信徒们虔诚的咏颂着主祷词,卡斯达尔对着礼拜堂的圆形穹顶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像是拥抱刻画在穹顶上的天父一般,而念诵主祷词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越来越激昂。 突然,这慷慨激昂的念诵声戛然而止,礼拜堂的大门缓缓的打开,吱吱呀呀的声音像是游荡的灵魂的哭喊一般,在此刻鸦雀无声的环境下显得更加压抑。卡斯达尔微微眯了下双眼,随即将目光锁定在礼拜堂主厅外的不速之客的身上银白色的月光将站在门口的黑衣男人的影子透过那奢华的礼拜堂大门长长的投映在主厅之内,不知是不是黑魔法还是什么之类的原因,投在地上的影子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的趴向了站在讲台上的卡斯达尔,卡斯达尔看着爬过来的影子皱了皱眉,随即一声冷喝,影子就爬到卡斯达尔的脚尖便无法再前进分毫,而卡斯达尔也没有在关心黑影的问题,因为他必须集中精力好好的对付这个黑衣男子。
捧着圣物盒的温德尔已经被吓得无法思考了,他太恐惧了,并不是因为这诡异的法术,而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气息,他的感觉,如同当年那个诡异的血之祭典上发疯的男人一模一样,温德尔清楚地记得,那个男人看到少女死后的疯狂模样,还有让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的诅咒,他无法想象,那个大笑着被裁判所的人拖下去的男人得到机会复仇会如何对待他们,温德尔越想越害怕,颤抖的躯体将装有圣物的盒子紧紧的抱在怀中,站在一旁的红衣主教轻轻的对温德尔说:“不用害怕,我的兄弟,我们是神忠诚的仆人,父的荣光将会庇护我们!”此时的温德尔不再呼吸,双眼失去焦距,如同灵魂出窍一般,卡斯达尔见状,拍了拍温德尔的肩膀,温德尔随即一身冷汗跌坐在地上,圣物盒落在地上,装有圣水的瓶子从盒子中滚落,信徒们大声惊呼,随即全都跪在地上对着圣物祈祷。卡斯达尔厌恶的看了一眼温德尔,便把注意力再次放回不速之客的身上,说:“这是罗伦丹大圣堂,整个罗伦丹教区的中心,你来这里找麻烦,是想我带你回裁判所接受制裁么?异端!”
“异端?哦,按照你们的逻辑确实如此····”黑衣男子嘲笑似的环顾这周围跪在地上祈祷着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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