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资找我谈了很多次，她的话还是那么多，我的话还是那么少。她终于转了系调了寝，我又回到了属于我一成不变的轨迹当中。
七、程雨和我
坐在二楼的Coffeeshop，落地窗外人声鼎沸，与室内的气氛截然不同。
程雨为我点了”卡布基诺“。他说：你就像”卡布基诺“苦中带甜，平静得让人窒息。只有细品才有味道。
我一向不喜欢打断别人的话，端起杯子看着窗外，听着他讲话。
“快毕业了，这几年你有很多改变。”
我摇摇头，无语。
他继续说：是的，你还是原来的你。
我闭上眼睛。
“可是你改变了我跟小资的生活。”
我诧异地睁开眼睛看着他，我不认为我有这样的能力。
他欲言又止，好像很痛苦似的，嘴张的很大，可是什么也没说。
我点点头放下杯子站起身。
他急忙按住我的手示意我坐下，我仍站着，他几乎用哀求的眼光仰视着我。可能是被他温柔的双眸溶化掉了，我坐了下来。
他忽然用一种悲哀的声调对我说：我们还年轻，是会因为冲动而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我想的很清楚了，我喜欢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听完这番话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程雨说他喜欢我没有表情的脸，但又恨我没有表情的脸。
我知道他跟小资一样喜欢程雨在第一次看到我时就爱上了我，我也知道小资在第一次看到我时也爱上了我，因为她只喜欢女人。
还记得那次我们去上网，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在小资的QQ里全是女生头像，而她自己的资料里写着性别男。
沉默中我叹了口气，展开一张“心相印面纸，在上面写出八个字：心内无花，悲亦无泪。然后起身离开了这里。我先走，在前。程雨在后。
八、我
走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流，我的心在阳光下抖动着，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我怀疑自己病了，在我十年如一日的脸部表情中竟有一种哭着的表情显现出来。我紧紧地攥着拳头想要抓住些什么，又感觉鼻子里有涕泪的酸楚。眼睛已经蒙上一层雾，泪终于流了下来。可是我的表情仍然没有多大变化，两颊的肌肉像在抽筋，一跳一跳的。
我怎么了？我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生命给了我无尽的悲哀，我选择了艰难残酷，越向生活深处走去就越痛苦。我很想找个人说话，把所有关于我的和不关于我的事都说出去。我被自己折磨得透不过气来，头痛欲裂，感觉天旋地转，我闭上眼睛任由身体瘫软下去。
有一只大手把我拦腰截住，将我揽入怀里。泪眼婆裟中的我发现这个人好像是程雨。他一直跟着我，他抱着我，这次我们面对面。他拭去我的泪，哀声道：想哭就哭出声吧。这样一句平静温和的话揉搓着我的心，我的心在绞痛。他用面纸吸去我的泪水，洁白的面纸马上愠开了，像朵昙花。在面纸上我发现在我写的八个字下面有一行新字：是什么让你这样伤悲，竟然悲伤的忘记了怎么流泪。
我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想说些什么，可是猛然间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人类的语言，变成了一个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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