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资
她有点慷懒,她有点随性。
她有时挺雅,她有时也挺俗。
她十分注重物质享受,她的口头禅是“让精神文明见鬼去吧!”她有十足的小资产阶级派头,所以大家都叫她“小资”。
小资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同班、同座、同寝、不同床,她住我下铺。
小资活得还算滋润,只是爱情道路上很坎坷。
二、小资和我
大一刚开学,我经历了交学费、分寝室、分班级等等一系列繁琐、复杂的程序后,搬着重重的行李到四楼的寝室时,第一眼就看到小资正悠闲的躺在床上吃零食。她见我进来,冲我一笑。她很漂亮,像洋妹妹的脸可爱极了。
她把手里的零食举到我面前,我摇摇头,示意我还有事要做。
小资是个开朗、健谈的女孩,好容易逮到一个人就问东问西,问个不停。因为寝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怎么就你自己呀?没有人送你来呀?”小资仍然躺着,吃首零食,动作缓慢而幽雅。
“他们忙。”其实自从我六岁那年之后再也没叫过爸妈两个字了,舅舅收养了我。我只是不想解释太多,天生不爱与人交谈的我找不到更好的答案来回答她。
“哇!你真厉害!我是跟我男朋友一起来的。还有刘嫂张妈……”她说了一大串名字,可能是她家的佣人。她自故自地在那里一边舔手指,一边数着人名。
我没有搭腔,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忽视了我的冷漠,继续问:“你喜欢上铺吗?”
“是的。”我很庆幸我抓到的阄儿是上铺因为我不喜欢与人交流,上铺对我来说很适合。
为了表示友好,我不得不说:“你抓的下铺?”我的语气更像陈述句,答案是什么对我来说无所谓。
可是小资的回答差点让我吐血。她以一种幽雅的姿势坐了起来跷起二郎腿,小声地对我说(其实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给分寝室的帅哥抛个媚眼,然后问他’下铺是不是更方便‘他就扔给我这个纸条我就来这个寝室了。“
说完她冲我做了个鬼脸,把食指放在嘴边,并向下拉嘴角。我想她可能是看到我张大的嘴里流出了吃惊的口水了。
在我古板的快腐朽的脑壳里,她这样的行为简直让我无法接受。
过了一会,陆续有人进进出出。
她们都有人陪,一个或者两个。还有更多的,像小资。只有我是自己背着行李包来上学的。
我收拾得差不多了,准备下楼打热水,小资看我拿着热水瓶,问我现在能有热水吗?
我点点头,我觉得我跟小资不是一类人,没有共同语言。
小资对我的冷漠视而不见,乐呵呵地说:”你等我一会儿,我也去,我不知道水房在哪。“
还没等我回答,她已经把鞋穿好了。
而小资不亏为”小资“,在出门前拿起小镜子,先梳了头,又画了嘴,再修了眉。大约二十分钟过去了,她还没弄完。我的脸始终没有表情,她以为我板着脸生气了,就有点抱歉的向我嘿嘿的笑着说:”再等一小会儿。“仿佛她无论做了什么错事,别人都应该原谅她。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可是她剩下的”功课“她像还很多,我只好说:”要不我帮你打回来吧。“
小资听了我这句话对我又搂又抱,就差痛哭流涕了。
我别过头去,尽量离她的香水味远点。
我提着两个水瓶迅速向外走。由于速度很快,差点撞在一个男生的身上,几乎失去了重心,那个男生扶住我,让我免爱摔倒之苦,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如果当时真的摔倒,那么躺在地上的会是我,而不是我的心。
三、程雨
“程雨,你可算回来了。钱交完了?”小资对着差点把我撞倒的男生说。
程雨就是小资的男朋友,很帅很阳光,肤色黝黑,透着阳光的气息。他看起来很高傲,与小资有着同样的气质。
他们俩是什么关系我并不关心,我只想快点把热水打回来。
小资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好像想到了什么妙计,她跑到程雨身边,用撒娇的口吻对程雨说:“你去帮我打热水好不好,这位小姐姐知道水房在哪。”
于是程雨跟在我的后面。后来他替我拎了两个水瓶,一个是小资的一个是我的。我不喜欢踏别人人情,可是程雨说:男人应该让女人更轻松,尤其是像你这样的漂亮女人。我讨厌他的油腔滑调,始终拿着自己的水瓶不放手,但是在程雨一再坚持下,我松了手,我不想跟他拉拉扯扯,也为了保全他大男子主义的面子,终于同意让他帮我提水瓶。
程雨是一个很热情也很热心的男孩,喜欢帮助别人。这一点是小资不具备的。
寝室离水房挺远的,这一路上,程雨像个话匣子,不停地说他跟小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是为了小资才报了跟她一样的学校。
程雨说小资有点慷懒,什么事都等着别人帮她做。
程雨说小资有点随性,自己想怎样就怎样。
程雨说小资有时很幽雅,像个乖宝宝很听话。
程雨说小资有时也挺俗,只看重物质享受,鄙视精神生活。
我对这些话很反感,因为我认为这些话不应该出自一个女人的男朋友之口,这对她是种轻蔑、甚至污辱。
一路上我一句话都没说。程雨跟小资有着几乎相同的性格,对于我的冷漠他们都保持着一种视而不见的态度,而且他们的想像程度几乎超过了孪生兄妹。
程雨自说自话,像演讲似的滔滔不绝,没有任何感****彩,因为在一个像我这样平静的跟木头一样的人面前,是很难让语言变得生动的。
我一路领先,尽量离他远点,就像避开小资的香水味一样我是怕被别人看见说闲话,刚开学就搭上帅哥。世界上总有些吃完饭撑着了磨嘴皮子的人拿些无关紧要的的事当话柄,我可不想当焦点,而且是被公众攻击的焦点。
”你的脚真小。“程雨在后面紧跟着我走,忽然昌出一句对我来说有失体统的话,让我差点又失去了重心。
无奈。我只好让他走在前面,我跟在他后面,踩着他的大脚印一直奔到水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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