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儿特别圆,却圆得诡异。
月光洒在城外的树林里,空中夹杂着萧萧的风声,再仔细一听,居然还有尖细的箭声。
“嗖——”一支利箭划破夜空,利落地刺在树干上,树旁飞快地闪过一个人影。那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他左手捂着受伤的胸口,右手拿着剑,以最快的速度潜行在树林中。此时,他的伤口流着黑血,一看就知道中毒了,可是他强忍着痛,凭着最后一丝意识,奋力地向一个方向奔去。
“他在那!”
这个洪亮的声音一响起,灌木丛处便不断传出“窸窣”的声音,不一会儿,十几个穿戴一致的银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黑衣人逃走的方向奔去。
整个夜,似乎不那么太平,空气中弥漫着血的气味。
黑衣人的血越流越多,体力也越来越弱,他的步伐明显变慢,呼吸也变得沉重。
“你逃不掉了,乖乖受死吧。”
没多久,那些银衣男子追上了他,他们把他包围,他闻到了绝望的气息。
“哼”他冷哼一声,不屑道:“没想到,我会死在一群走狗手里。”
黑衣人单手支撑在树干上,他的黑发染上鲜血,粘稠地贴在脸上,衣服早已被划得破烂不堪。他只露出一双眼睛,如老鹰般尖锐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也没有悲伤,只有嘲讽。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不要忘记,你已不是暗城的副右使,你只是一个被追杀的奸细。今天,我就要取你的人头回去复命!”
一个领头的银衣人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举起手中的剑便向黑衣人刺去,只是,他的剑还没碰着黑衣人,自己却先倒地了。与此同时,他身边的其它几个银衣人也纷纷倒地,全部无声无息地死去。
黑衣人讶异地看着这一幕,下一秒,他收起举起的剑,卯足全身的劲跑开了。
不远处,翠绿的丛林里闪过一白一紫两个身影。
夜,突然安静下来,什么细微的声音都可以入耳。
“公子,这样做是不是不好?万一城主知道了……”
“他知道了也无妨。”
“万一他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那正如了我的意。”
这两个声音渐渐随风,越飘越远,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们经过协调,决定上午风澈教蓝若,下午夜影教蓝若,他们教的很仔细,蓝若学的也很认真。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转眼间便是蓝若的生辰。
这天,蓝若早早就醒来了,正在她站在窗台剪花时,佩吉推门而入,脸上洋溢着喜悦。蓝若见她一大早就这么开心,笑道:“佩吉,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佩吉走近她,把原本藏在身后的手伸出来,一个用木头雕刻的人偶立刻呈现在蓝若面前,“公主,生辰快乐。”佩吉笑嘻嘻道。
蓝若接过人偶,用手细细摩擦着人偶的每个部位,不由地感慨:“真漂亮啊”下一秒,她像想起了什么,问道:“生辰快乐?我今天过生吗?”
“是啊,今天八月初七,是公主的生辰呢。”
蓝若焕然大悟,她捂嘴一笑:“你看我这记性,要不是你提醒我,我怕是不会想起。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她反复看着人偶,发现人偶的摸样和自己相似,又问:“这是你亲手雕刻的吗?”
“是啊,我是按照公主的模样刻的,可是刻完后才发现,公主的模样比它好看一千倍呢。”佩吉一边说一边将手藏进衣袖里。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有一双巧手,你刻的很好。但是刻这个容易受伤,你的手没事吗?”蓝若说着就要去拉她的手,佩吉急忙往后退,摇头道:“没事没事,我的手好得很,我刻的时候很小心,所以没受伤。”
蓝若不信,她一把拉过佩吉的手,只见佩吉原本柔滑细嫩的手此刻已伤痕累累,那一道道小划痕还留有鲜艳的红色,佩吉挣扎着将手收回。
“公主,这点小伤不碍事。”
蓝若的心里早已感动,她把佩吉拉到桌子旁坐下,拿出备用药箱,想为她上药。佩吉急忙起身道:“公主,你是千金之躯,怎么能为奴婢上药呢,我自己来就行了。”
蓝若把她重新拉回凳子上,“佩吉,你从小便伺候我,对我来说,你不仅仅是一位侍女,更是一位朋友。如今你为我受了伤,作为朋友,我怎能不理?”蓝若的每一句话都深深敲打在佩吉的心头,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眼睛闪烁着光亮,说:“公主……”她默默做了一个决定,公主待自己如此之好,自己以后一定会尽心服侍,哪怕是一生。
蓝若细心地为佩吉上药,佩吉也不再反抗。突然,佩吉想起一件事:“对了,我刚才在楼下碰到夜影灵师,他要我转告你他在美人亭里等你,要你过去一趟。”
“可是我还没给你上好药呢。”
蓝若停止手里的动作,佩吉拿过她手中的药,道:“公主,我自己来就好,你快去吧,别让夜影灵师等久了。”
蓝若想了会儿,便起身:“那好吧,这药的药效很强,你自己小心点上。”
佩吉催促着:“我知道了,你快去吧。”看着蓝若的倩影消失在门边,佩吉便低头给自己上药,可是一不小心力道过重,伤口便犯疼。她呻吟一声,想到蓝若临走前说的话,就笑了,公主,还真细心。
一出凝香阁,蓝若便碰到了风澈,他看上去神清气爽,英姿卓然。风澈向她打招呼:“蓝若,早上好啊,急着去哪呢?”他不知道今天是蓝若的生日,所以说出口的第一句话不是“生辰快乐”,蓝若没有意识到这点,冲他一笑:“夜影喊我去美人亭。”
风澈一听到是夜影喊她去,心中警铃大响,急忙道:“我恰好没事,就陪你一起去吧。”他倒想看看狐狸又想耍什么花招。
“嗯。”
就这样,蓝若和风澈一起前往美人亭。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美人亭,却发现亭中没人。
风澈在亭里四处张望,“这只狐狸,喊别人来自己却没在,蓝若,我们走吧。”他把头偏向旁边,却没看到原本站那的蓝若,他将视线移开,发现她正站在一张石桌旁,手抚摸着一把古琴。
“这不是世间罕有的凤仙琴吗?怎么会在这?”
蓝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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