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

    这时候就听抓在手里的小鸡一声怪异的尖叫，小鸡忽然不鸡了，一个头槌往后撞来，老鬼左手抬起一个指啵儿就往撞来的后脑勺弹去。那中年人此刻哪还有弱势群体的范儿，也不躲，只是原本半蹲的膝盖猛地打直，呼的一声就冒高了一个头（好吧，都混成这样了，我也不要脸了，我老实交代了，我也就一米六三的个，我又对各位纯洁的观众撒谎了，唉！撒谎是为了要脸而不要脸，过后的诚实却是因为不要脸而要脸。你今天晕了吗？），同时一脚往后踩去，直取我的脚腕处。

    说起来慢，实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那小鸡道行明显比老鬼低多了，那一脚怎么能踹上？老鬼那一个指啵直接就弹在了他的脑后，这次他连下蹲都做不了了，直接就面条似的挂在了我的手里。

    很显然他是逃不脱魔爪了，中年人软得和鼻涕似的，但还是清醒的，用有气无力的声音惊恐的问：“你，你居然可以吸收能量？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还没等老鬼回答，那孜孜不倦的医生忽然提高了分贝：“燕归来，快看，小怪兽在那边？”靠，还真有个小怪兽在人群那边，带着五元钱俩的面具，卖力的张牙舞爪着。真是难为这些尽职的医务人员了。

    “你个龟儿子别跑，一会儿老子来收拾你。”老鬼很配合，煞有介事的指着那个小怪兽吼道。

    “你还真是投入啊！”我讥讽。

    “你得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他反击。

    “吥”忽然人群中响起类似气枪发射的声音，“麻醉枪出场了”我想。

    老鬼没事一样，只是对着中年人的耳边呵呵的笑着：“现在你是不是明白一点点了？不过到底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啊？仙人板板，怎么一个二个都这么啰嗦?爽利点不行啊？”说完习惯性的摇着小鸡，摇得那中年人一阵波澜起伏。

    周围的观众都在看着，场面倒是有点冷清了，估计都在等着麻醉药起效吧。老鬼抬眼扫了一圈，低声呵呵笑着：“费这么大劲，搞这么隆重，啥话没问出来，失败。”

    “你也爽利不到哪里去？中枪没？你还有时间这里感慨？一会儿倒下去的时候摆个靓丽点的POSe，别丢我脸，知道不？对了，POSE知道不？咂咂，没文化。。。。。。”时间于我如同浮云，浪费也就浪费吧，现在更别说什么口水了，让我可着劲的叨叨吧，阿门！

    中年人很明显对同类有着超乎寻常的防备，这时候干脆就装死了。我唯一奇怪的是老鬼这家伙费这么大劲，整这么拉风，图啥？他难道还想杀出一条血路？他难道就不知道什么是人民的战争，这一年多我也没少带着他看电视，看书籍啊？他也不能就仗着我是疯子恣意为之吧？说了不想那么复杂，唉，管不住脑子，这毛病已经根深蒂固了。

    “小朋友，听清楚了，老子没什么恶意，就是好奇。老子想出去了，这对你来说不难吧？咱们都是一类人，应该互相帮助吧？有啥话以后再说吧，我得张罗着收尾了，都耽搁大家吃饭了。”听这口气，我可以想象老鬼此刻的表情，三分戏谑，三分嬉皮，四分一切尽在我手的睥睨。我他妈咋不能再长丑点呢？

    说完这话，老鬼开始晃悠起来，手里的中年人仿佛提不住了似的出溜在了地上，然后身边的观众开始惊喜起来，有人在叫：“麻醉药起作用了，好了好了。”

    老鬼估计就是个表现欲望特儿强的人来疯，倒下去之前还一脸悲愤有气无力的对着在地上蠕动的中年人嘟囔道：“儿啦，你要替爹报仇啊！啊！啊！”

    这便宜占得，我都脸红。我就是没刮胡子，那也是青春靓丽的，亏他那声“儿啦”叫的那般荡气回肠。“行了吧，装死就装死，用不着占这些没素质的小便宜吧？”

    “终于可以休息了。”老鬼在脑子里轻松写意感叹。

    外面很乱，人群活了过来。听声音中年人被拉走了，我也被弄了起来，早就准备好的束缚带套上，接下来估计就该是吃小灶，当贵宾，被SM的命了。一段莫名其妙的五六七八D电影没头没脑的就完了？没戏看了，我该干嘛？如果说以前那种因为活着所以活着的状态也算是存在的理由的话，那现在我该咋办？我都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活着了，那我他妈的还怎么活着？我有点晕了。

    我忽然了悟，原来吧！就算是欠揍的高僧也不是是人就能做的，我这无比强大的变幻莫测的精神压根就不会在一种状态中逗留太久，戏看完了，我又从三界之外跳了回来。

    老鬼在想什么我不想知道，我觉得我的困惑够多了，没什么交流的必要了，让他们忙去吧！我就是只待宰的猪羊，我不想呐喊，可不可以？我不想愤怒，可不可以？我他妈不想发表意见，可不可以？我就想这么静静的待着，漫无目的的跑着火车，在这个阳光灿烂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慢慢失去知觉。

    你也用不着鄙视我了，烂泥也罢，懦弱也罢，就这样了。归来，归去，我只是完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轮回，没有意义，不会让人费解，也无所谓遗憾，只是证明了一个简单的事实--我曾来过。你不记得我，没关系，妈妈记得我，或许还有袁姐记得我。

    想来想去，原来我还真是挺悲哀的，算了吧，都混这份上了，就用不着再做怨妇了。好吧，好吧，不是每个故事都有一个热血的主角的。

    “你这样子还不算怨妇啊？那你说咋样的才算？”老鬼插话了，感觉挺疲惫挺无语的样子。

    “你说算就算吧！”都快死的人了，难得和他做些口舌之争了。

    “你是不是觉得像我一般的存在着，很无奈？很渺茫啊？”

    对哦，我现在的状态倒是和他之前的状态很相似，没了身体，谁不是鬼魂呢？不过我还是说：“你好像还有一只手可以玩吧？”

    “那之前呢？没遇见你之前？”

    “我？我没你那么冷血，我会去祸害别人？我宁可自己死。”想着这话的时候其实另一个念头已经冒了起来--我有这么高尚吗？有，我肯定有。

    “我指得是这个吗？别忙着瞧不起我，哈哈哈哈”老鬼说着大笑起来，笑意里满是嘲讽和怨念，忽然狠狠的说：“问得好，你有这么高尚吗？当你这么想得时候，你就能，就会这么做。”

    “是吗？我还经常想摸袁姐的屁股啦，我摸过吗？会想和会做是俩码事，这就是人和蓄生的关系，或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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