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还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叫着救命,我无处发泄心中的情绪,刚要转头冲他吼句“闭嘴”,就听身后小道那边传来纷乱的叫嚷声,脚步声,顺着小道直往这边而来。
我连忙转头望去,只见从大门那边的小道上冲过来一群人,跌跌撞撞跑在最前面的是个套着白色拘束衣的男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刚进来的病人狂态大发,挣脱束缚了,这事算不上少见,要是平时估计我早拉着小果蹲一旁看直播了,可现在,我心里有股子邪气要发。
我咬牙切齿的站在小道中间,左手抓着右手,那架势倒有点像守点球的捂裆派。说实话,我是个胆小的,甚至算得上是懦弱的老实男人,我那点花花肠子,又或者壮烈激情全都塞进了我的意淫里。别说打架,就算吵架那也是过激行为了(当然和我的右手那是例外)。可今天,我真的觉得不打一架无法平息心中的那股子怨气,揍又或是挨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发泄。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杀了过来,就像一部慢动作默片。我什么都没听见,只是看着画面的主角,那个边跑边叫,眼睛通红,眼角沁血,红口白牙,满嘴哈喇子挥洒,犹如飞奔狂犬般的男人。忽然心底有个念头不可抑止的冒了上来--我会不会受伤啊,我要是受了重伤他们管治不?对哦,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这钱算谁的啊?万一我真在这里耗一辈子,他们不是亏大发了?(看看,我就是这么个多愁善感,瞻前顾后,满脑子跑火车的死宅。)
就在我念头闪现的那刻,脑子里,我的右手又冷笑了:“想躲趁早,除了我,没人笑话你,哈哈哈。”
得,我什么念头都没了,哪怕过后自己会觉得自己白痴,冲动,不沉稳,这一刻,我也得冲了。我真冲了,我好像也是嚎叫着就冲了过去吧,举着紧握拳头的左手,好像独臂师尼一样冲了过去,啥都不想了,就想着撞上,要嘛他满脸开花,要嘛我就地发芽。
那张狰狞的脸的确很吓人,那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事态的确不是我这种小心肝能承受的,但我不想让那老东西看扁,我努力睁大我的双眼,大到感觉再睁眼珠子就会滚出来的地步,虽然我只有一只眼能看见。
然后我就看见他的脸近了,我的拳头出去了。然后他带着一股子血腥气混合口臭的怪味从我头上飘过。看着从我眼前掠过的破鞋,我忍不住想“什么状况,我是遇见草上飞了?”再然后,我就看见自己一直垂在一旁的右手忽然伸到头顶。再再然后一股子向后的大力扯来,耳边只听见咔嚓一下脆响,我脚前头后的仰飞起来。当我被带着往后,头先着地之前,我忍不住想:“何苦呢?”
我的右手却在脑子里大笑:“是啊,何苦来哉,看看何妨?多事。”
我没忍住,又怒了:“老子愿意,想死来着。”还没能等我继续破口大想,脑际传来“嘭”的一声闷响。
“我终于非安全着陆了。”这最后的念头一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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