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的说法就是严爸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一点也不检点。那寡妇也不是省油的灯,开始还有所避讳,到后来慢慢的就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和严爸打得火热。严妈看着心里不舒服,和寡妇架也打了,吵也吵了,还是斗不过彪悍的寡妇,主要是严爸不向着她。
严妈和寡妇的斗争继续着,碰着面照打不误,有时严爸带着寡妇下地干活,碰到严妈,二话不说,先把架打了在说,把其它村的人都吓傻了。我妈说,这都是严爸造的孽,杀千刀的。
直到有一天这场战争才以严妈的失败而告终,那天,严妈一拳下去,就把寡妇打趴下了,严妈以为是寡妇出了什么新招,防备着想要踢寡妇的肚子,哪知道,寡妇面色苍白,满脸流汗,说肚子痛。严妈不相信,叫寡妇别装了,可看着也不像装的。慌慌张张地叫人把严爸找来,送了医院才知道寡妇怀孕了。我们都没想到事情竟会这样,严妈更是没想到。
打哪以后,严爸把寡妇当宝似的捧着,无微无致的照顾着,地也不让下了,严妈没架打了,严爸对她是彻底伤透了心。那天在医院时,严爸就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严妈一耳瓜子,说严妈的心太狠毒了,和她过不下去了。这一耳瓜子,也把严妈打醒了,她比其他人都清楚,严爸是不可能在回到她身边了,可自己回娘家也不是个办法,一是没脸回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二是如果她走了,岂不是便宜了严爸和寡妇。
老太太们看够了热闹,觉得该做点什么了,就来安慰严妈能忍就忍,日子还长着呢?男人没有不在外面偷腥的,你看我们不是也过来了,严妈觉得也是,忍气吞声就忍气吞声吧,带着严凤鸣过日子,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严凤鸣看在心里,痛在心里,可她自己也没有办法。那时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怜,多么的窝囊,没出息,好像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这一生只有让人欺负的份。为了摆脱掉这种不公的命运,她想唯一的办法就是读书。在严爸的肆无忌惮,寡妇的得寸进尺威逼下,这样的想法在她心里越来越强烈。
眼看着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严凤鸣才惴惴不安地鼓足勇气和严妈说了自己的想法,严妈的第一反应就是:”读读读,你看你都读了些什么,什么都没学到,人变得比以前还笨,没看你妈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我看你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严凤鸣心理什么味都有,眼里滚出颗颗的泪水,流进嘴巴里,她尝了一下,是苦的。满腹的委屈让严妈也无所适从,数落完严凤鸣自己也放声大哭。心酸,严凤鸣又是这个样子,她能指望什么,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能咋样。第二天,我们谁都没想到,严妈把自家的过年猪卖了,这不才还清严凤鸣上次借的钱,这次又欠下了一大笔的债。困难一个接一个的来,严凤鸣和严妈的日子过得是越来越紧巴巴的,严爸把家里的积蓄都揣走了。全靠严妈一个人撑着,严凤鸣心理很不是滋味。
明摆着严妈和严凤鸣好欺负,严爸明目张胆地和寡妇住在了一起。众目睽睽下,和寡妇进进出出的,还当着众人的面卿卿我我的,老太太见了,就骂:”不要脸的东西,其他的不会,就会干这事”。人家严爸是谁呀,那管这些,就不要脸,怎么了。这下,寡妇不是怀孕了吗,像伺候贵妃一样,跑前跑后,不是上街买补品,就是买水果的,赶明儿,寡妇想吃凉菜了,立马就去买,只要寡妇说,就没有严爸做不到的事。村里的老太太一有时间,就聚在一起评头论足,说想当年严妈怀着严凤鸣时,严爸一次水果也没为严妈买过,现在能被寡妇这么使唤,这人变起来还真简单。
严凤鸣几乎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去寡妇家找的严爸,一进门,严爸和寡妇还有望月三个人围着坐在桌上吃饭,有说有笑的。严凤鸣见了当时就想哭,嗓子眼酸溜溜的,忍了忍,进屋就说是来找严爸的,三人一看是严凤鸣来了,表现得特别镇定,完全把严凤鸣当成空气,严凤鸣当时就记不住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站了半响,寡妇不耐烦的问了一句:”来干什么”,严凤鸣就乖乖的回答说:”找我爸的”,寡妇一听不乐意了,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摔,站起来就进了里屋,严凤鸣这才发现寡妇的肚子突突的,当时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望月用很无辜的大眼睛瞪着她,就好像她是要来抢爸爸似的,就这样严凤鸣一句话也没说,糊里糊涂地走出了寡妇家的大门。
后来严凤鸣才弄明白,因为她是一个女孩,严爸很窝气,本来以为是个死婴,严妈还可以在生,结果被李根那小子一捣鼓,竟又活了。村里一直保持有那种家里没男孩不能传宗接代的思想,要是哪家没有男孩,村里的人就会到处指明骂姓说谁谁谁家是秃尾巴,没出息他家到他那一代就绝了种,严爸受不了这种气,和家里商量了一下,打包出去打工去了,实际上是出外面来在找个女人生孩子,严妈一直蒙在鼓里,那两年计划生育抓得紧,生了一胎就不能在生了,妇女都要结扎。严爸生儿子的希望没了,可没儿子不行啊,就想出了那样的招数。
那时候,严爸年轻气盛,很快就找到了活干,干得也卖力,老板很赏识他。这不,只要老板一高兴,票子就来了,只要票子有了,还怕找不到女人。就这样,严爸托人认识了王萍,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后来王萍有了,严爸那个高兴,一直盼望着老天爷赐给他一个大胖小子,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女儿。严爸受不了打击,辞了工,留下一笔钱给王萍,自己只带了点钱回了家。
这不,眼看着孩子大了,缺个户口,王萍这才带着孩子找来了,怕人说闲话,严爸就给大伙说是一个朋友的老婆,死了男人,临终前叫他帮着照顾老婆孩子,投奔来的。这样村里的人就不会说闲话了,还显得义气,对严妈也好交代,过了那么多年,严爸见王萍还是那么的漂亮,比以前还更有魅力,就想来个金屋藏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下真相大白了。严爸更没啥好顾忌的了,干脆搬来和寡妇一起住了,由于私底下叫寡妇叫惯了,一时改不过口来,大家伙还叫她寡妇。
严凤鸣狠严爸,也狠这样的男人,狠自己的到来是上天和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她甚至想自己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上天为什么不赐给她一个男儿身,她知道村里重男轻女的思想很重,尤其是她出生那时计划生育特严,生了女孩,没关系的就只有一个了。而在村里没男孩会被人瞧不起的,在心理的作用下,所以直到现在严爸都觉得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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