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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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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沉默的代价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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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宝可不能随便乱摸的,就是他爸我也不让摸的,你看你的手这么脏……”。

    我妈说话一向很直接,因此还得罪过很多人,知道我妈脾性的人一般不会往心理去,说了就说了,不知道的人就和我妈吵,我妈一般不会示弱,管它站得住理还是站不住理,把架吵了在坐下来慢慢谈,她老这样,有时候我爸也怕。

    我妈不喜欢动不动就摸小宝脸蛋的人,我爸也不允许,她常常对爸爸和我说,手上有细菌,摸了会长痘痘的。这我知道,以前我爸带我出去玩,去的时候,脸上干干净净的,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就一大花脸,脏兮兮的。为此,妈妈和爸爸还闹了好几架。诺,我脸上的痘痘就是见证,没一块皮是好的,我自己看着就觉得特恶心。萧灵灵说是因为我的脸皮厚,才长痘痘惩罚我,我告诉她,那有脸皮厚还长痘痘的。

    ”妈,你把小宝的脸弄脏了,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反应迟钝了”萧灵灵很不情愿的又提醒灵灵妈,灵灵妈方才领悟,反应过来,才觉得灵灵的话有问题说:”谁教你这么和你妈说话的,我可没这么教过你哦”有妈妈在,为顾及面子,灵灵妈不好教训灵灵,在说了她也知道,我的脸上老长痘痘,就是因为不注意卫生导致的,因为这样所以我妈从哪以后就特爱干净,也很讲究,特别是对她的宝贝儿子,一个儿子长痘痘就够她受的了,在来一个,她非得吐血。大家也都知道从落地到现在小宝身上还没沾过灰呢,小宝这小子也生得白白净净的,特招人喜欢,看着就忍不住想捏捏那可爱的小脸蛋,这可以理解,可我妈理解不了。

    灵灵妈有点尴尬,这才缩回又想捏弟弟脸蛋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说:”看我,差点忘了,这才下地回来,手确实太脏了……”,说着手在满是泥土的衣服上用劲蹭了蹭。从裤兜里掏出手帕就要擦被她弄脏了的脸,妈妈反应快,制止了她错误的举动。我妈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不擦了,不擦了”。要知道,她手帕上的细菌比手上的还多,村里人使用的手帕多是下地时用来擦汗的,用完了又放回兜里,就这么重复着,很少有时间洗一洗,除了汗味,就是盐巴的咸味。妈妈用纸巾替弟弟轻轻地擦着脸,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灵灵妈妈瞎聊。

    村里的人都喜欢用大嗓门说话,我认为这样是想让大家伙都明白,一生要光明磊落,不要做有备自己良心的事,做事要大大方方的做,不要掖着藏着的,有被别人抓嫌疑的机会,这样还可以避免邻里之间产生误会,当然除了村里的那个哑巴。

    是不是人在不会思想的时候,就会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怎么做。严凤鸣木呐呐的站在哪里,严妈都叫她两谝了,她还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看样子很囧,我看着特别来劲,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太有趣了。我妈只顾着和灵灵妈大声拉着家长,并不理会还站在一旁的严凤鸣,萧灵灵在一旁逗着弟弟玩,我只知道弟弟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可能是因为出生的方式和我们的不同,我总觉得严凤鸣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她不和我们一起玩,我们也不让她和我们一起玩,谁叫人家一声不吭地就来到了这个世界,而我们像害怕人家不知道似的,哭得比喇叭的声音还大,像要对这个可爱的世界证明点什么东西似的,特张扬。我们羡慕,我们嫉妒,我们恨。严凤鸣也不爱说话,我们常常带着村里的小孩子捉弄她,朝她仍小石子,往她身上泼小便,用弹弓弹她,把她绑起来当坏人打。严凤鸣在我们的嘲笑声中看起来很猥琐,也很无辜,直到把她弄哭,灵灵说:”你哭,你就哭,你大声地哭,使劲地哭,往死里哭”等到严风鸣真使劲往死里哭的时候,灵灵就会说:”哭,就像这样的哭,哭……”我们在一旁叫嚣,起哄:”哭,就像这样的哭,哭……”。玩够了我们才会放她走,这时候严凤鸣也哭够了,直哼哼。我们都觉得很有成就感,萧灵灵是我们的头,在她的带领下,我们做什么事都不会怕。在我们的眼里严凤鸣唯一的好处就是,挨了打,被欺负了从来不向家里告状,这点我们都很放心,要不然把村里的竹子都抽光了,也解不了严妈对我们的恨。

    在这个大嗓子的村落里严凤鸣显得特别孤单和寂寞,她常常低着头抱着双腿坐在自家的院子里,显得特别凄凉。她容易被人忽视,也容易被人遗忘,虽然我不知道被人忽视和遗忘是什么滋味,什么感觉,但可以肯定的是不好受,谁都知道,我们村是出了名的嗓子大,不管你是站在哪里,只要一张嘴巴,大家都知道你是在什么地方了。就这么整天过着吵吵嚷嚷的生活,所以不怕孤独也不怕寂寞。像严凤鸣这样的情况还不曾有,我想她会不会很孤独也很寂寞,不动不跳的她会不会也逼得慌。

    我爸爸之所以会当上村长,就是因为他的嗓子够红够亮,这是村里人有目共睹的,在一次和邻居土地纠纷上,按外面人的说法来讲,那地不应该是我家的,爸爸站不住理,可我们村不兴那个,爸爸那个时候年轻气盛,有的是干劲,有的是吼劲。后来听说,爸爸跑到田里,扯着嗓门就和邻居干开了,邻居两口子直被爸爸拿趴下。这是我后来听叔叔阿姨说的,地自然归爸爸了。邻居都很佩服爸爸,直夸爸爸嗓门够辣够劲。所以有的时候,不需要你学识有多渊博,只要你的嗓门带劲,你的嗓音能怔得住人,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我们村的规矩。只要具备这一样武器。在村里混是不成问题的。老老实实的村民都会很尊重你,敬佩你的。不服,比比嗓门。

    有的时候,没人理,我们会自觉地走开,可是有的人却不会。我以为严凤鸣会识趣的走开,没想到她还站在那里,眼里流露出一种渴望;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有时候我就想,严凤鸣为什么要这样,不是自己给自己难堪吗?很简单的事,她怎么就不明白。这一切被外出寻鸡的严妈看在眼里,自家孩子被冷落一旁,就像自己的脸被别人狠很地打了一样,做父母的心理岂会不难受。严妈的脸色很难看,我妈注意到了,赶忙和严妈打哈哈。

    ”哟,严嫂,还早着呢,这都赶鸡进圈啦”。

    出于礼貌,严妈只应了声:”嗯”,便没在和我妈搭话。

    严妈没往这边看,我妈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和灵灵妈的对话也进行不下去了。灵灵妈倒很识趣,瞟了一眼我妈,打圆场地说道:”只顾着说话,晚饭还没做呢,待会她爸(灵灵爸)回来有得说了,鸡也还在外边,没人管呢”。灵灵妈拍拍身上的土,扛起旁边的锄头,对和弟弟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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