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现在的掖庭令是个假太监,此事可是真是假?”
萃萱面色一板,“你从哪儿道听途说的这种腌臜话?”
映春老实交代:“就是刚进来的时候那绮菱说的。唔,姑姑可是生气了?好罢,春儿再不讲这种话便是,姑姑不要生春儿的气,是春儿糊涂了,乱讲话,该掌嘴的。”说着就作势要打自己的脸,忙被萃萱用手给拦住了。
萃萱叹气道:“这些乌糟糟的事儿,你还真会去当真?姑姑面前提了倒无碍,别人面前可不准。”
“绝不敢了。”嘴上这么说着,映春便小心打量着萃萱的脸色,看她秀眉微蹙,神色间一些掩饰,心跳了跳,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
本当初也只是猜测,此刻看来确是有蹊跷了。毕竟能在这掖庭局里真正有权利保她的,怕不是萃萱,应是和明奕有关联的掖庭令吧。但终究不过是她心中揣摩的,真相就不得而知了。
萃萱之后便特意同自己提了提苏嬷嬷此人,并叮嘱自己所要注意的事项,虽说现在人病着苏嬷嬷找不了茬,但待她一养好身子,那苏嬷嬷可绝不会轻易饶她。
这样过了十日,明奕都没再来过,必是有事要办,只那天隔日便借着萃萱的口来催促她那香囊的事儿,看来真是铁了心要她连养病都得念着他才肯罢休。逼不得已只好跟萃萱学做女红,幸好她虽比不得萃萱的手那么巧,却也不至于笨得惨不忍睹。终还是让她整出个还看得过去的香囊,毕竟明奕放了话,必得她一针一线,还得绣上他的名。
平静过了十余天,一天三顿的频率换药,伤势大好,映春也不是娇小姐,便央求萃萱让她下了床,再过了三日才肯放她作活。自然也不是原来的扫地宫女,直接调到才刚新晋的王贵人殿苑里,先从擦拭桌椅灰尘做起,但活儿却比先前要轻松多了。
一起调遣的人倒是映春想不到的,那当初看她不顺眼本想教训她反被赏了巴掌的绮菱,居然同她一起来了王贵人的朝元殿。
绮菱心里自是一团火,可却不敢惹映春,近日的事她也听说了,本以为只是攀上了陈公公,未曾想居然同当今太子还有瓜葛!她心中妒恨不已,却也可奈何。
映春也不理会绮菱的怨念,专心地擦拭手上的花瓶。
此时,门外传来人声,想是丽贵人回来了。
刚想将手中花瓶放下,一抹身影忽然朝她冲撞过来,而映春抬头,猛见绮菱阴狠脸色,下刻便有了动作,千钧一发间反将那花瓶砸到绮菱怀中。
啪擦,尖锐的脆裂声乍响,刚进来的丽贵人瞧见房中情形,立时脸色一白。
绮菱尚在失魂中,映春已是指着绮菱,颤声道:“你、你怎么……”话至此,再看丽贵人这边,立刻顺着映春的手指看向绮菱,双眸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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