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煞费苦心,却不知结果将如何。如若计策顺利,关胜上梁山便指日可待。只盼呼延灼能尽早得了关胜的信任,方能如愿。
正思量,肩头感到些许重量,回头便看见吴用为自己批了披风,站与身旁。
“看来妹妹心中忧虑颇多啊……”好似叹息,吴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只是倦了。”纯翼收紧了披风,入夜的风凛冽而锋利,掠过肌肤时传来阵阵刺痛。吴用感受到她这微小的动作,伸出手,将纯翼两手拢于掌心,捧在面前,小心的捂着:“你若再这般不会照看自己,我怎可放手去搏。”
“自是可以,心怀苍生者,怎可拘泥于此。”纯翼有些嗔怪,她想抽出自己被禁锢的手,却被吴用用力扣住,这时吴用低低的笑了,许久,他敛了笑容:“吴某之心,既可容得天下,怎能偏偏少了你。”
听及此,纯翼使劲抽出自己的手,背过身去,怒道:“纯翼怎可与天下平坐!纯翼之心!又怎可与苍生之心相提并论!”忽的又转回来:“纯翼心中之人,应是顶天立地!学究并不是为儿女情长所绊住脚步之人!果真,纯翼的牵绊,错了么!”
吴用没有言语,他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没有星光的天空像是巨大的黑幕笼罩在头顶,一时间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耳边寒风咧咧,却撼不动这沉重的夜幕。许久,他把目光放回纯翼身上,淡淡开口:“吴某要的,与哥哥一样,只是当今天下。”
“学究此话何意?”
“妹妹不知?”
纯翼没有言语,只是看着吴用带笑的双眼缓缓的摇摇头。吴用笑意更浓,却没有回答纯翼的疑问,径自将目光又放回漆色的天幕中。
纯翼刚想开口再问,此时小校来报,得知呼延灼已顺利取得了关胜的初步信任,明日可依计行事,吴用心中缓和不少。
次日,两军对垒,呼延灼出阵叫仗,宋江见状,派了黄信上前应阵。这令黄信应头阵也是宋江与吴用、纯翼商议许久所作出的最好选择。一是黄信本不如呼延灼,第一阵自败,如若败阵后退兵,呼延灼劝关胜不得追击也有了充足理由。二,是这黄信也曾为朝廷当差,令他出现在关胜面前,也好让关胜知晓,梁山之人并非皆举于市,并非他们口中的流氓草寇。
呼延灼果真将黄信击于马下,高声喝道:“还有谁敢出阵!”此激将之言一出,李逵、林冲、秦明便想要抢出军阵,却被宋江喝住:“都给我回来!”
李逵怎可受这窝囊气,嚷道:“俺要去杀个痛快!俺都憋屈死了!是死是活,哥哥休管!”说完就要冲出,宋江却冷道:“谁在向前一步,定饶他不得。”李逵听言,只得吞声,退回军阵。
果真呼延灼归了阵地,少许关胜便带大军退了回去。宋江与吴用、纯翼见状相视而笑,这一阵,计已落成,只待今晚。
回了营帐,宋江便将呼延灼佯降之事告与众人,李逵听言登时来了精神:“哈哈,哥哥为何不早说!害的俺以为自家兄弟真投了那官军去!”
“早说与你,今日这戏如何演的真切啊,啊?”宋江笑笑。
“呃……那,那现在当如何是好?”
“今日夜,关胜部比在呼延将军的带领下,夜袭我中军帐。”纯翼摇了摇羽扇:“花荣兄弟、三娘并林教头为首领,带领一队人马在营外设伏,阻截关胜部突围而出的兵马。”
“得令!”
吴用点点头,转向秦明:“秦明兄弟也带领一队人马,再外侧呼应,若有其余方向杀逃者,一并拿下。”
“是!”秦明拱手领命。
“阮氏三雄!”
“在!”
“关胜部举兵夜袭,营内必定空虚,你三人率弟兄此时直插他营地,一夺粮草,二烧毁他的营寨,令他回头不得。”
“是!”阮家三兄弟接了命令,便出帐准备去了。
这时李逵到愈发不满,他上前两步:“诶,哥哥,为啥没有俺铁牛的事啊!”
“你这黑厮,今日这般莽撞,便让你在屋内好好反省!”宋江佯怒道,李逵扁了扁嘴,忿忿的退了下去,待走到帐口,吴用便喊住他:“李逵。”
“在,在!”听到吴用喊自己,顷刻便来了精神,回身大步走回厅前。
“今夜你便负责接应呼延将军,不得有失。”
“好,好好!”李逵连连点头,有事做就比面壁思过好:“嘿嘿嘿,还是军师哥哥知道心疼俺。”
吴用听了,轻轻回头看向纯翼,“是我家娘子知道你,你快去吧!”
李逵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见吴用给他安排活儿了,自是高兴,也不管吴用嘴中的“我家娘子”是谁了。
众人领命,退出帐外为今夜之行做准备。
宋江目送各个头领出了帐子,自己也走到帐口,看着灰蒙的天空长舒了口气。今日之计若成,梁山又得一勇将,到那时再发兵大名府,定能救得卢员外与石秀兄弟。如今天已渐凉,须抓紧时日才行。
“吴某要的,和哥哥一样只是当今天下。”
纯翼看着吴用的背影,陷入沉思,昨夜之话仿佛还响在耳边。百思不解,这句话究竟何意。可眼下又不是问及的良时,心中疑惑难解,着实撩的人意乱心烦。
吴用回头之时,正看见纯翼若有所思,走至她身边也毫无察觉。
“娘子。”吴用轻轻唤过,可纯翼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吴用顿觉奇怪,伸手搭在纯翼肩膀:“娘子?”纯翼猛然惊醒,竟差点将手中羽扇掷于地上。吴用见状,关切的问道:“娘子在忧心何事,竟如此失神。”能使纯翼心不在焉实属罕见,吴用不由皱了眉头。
“我……”纯翼终于从慌乱中回神:“无碍,无碍……”摆了摆手,想走出去,却被吴用一把扯住:“我的娘子可从不是会这般失神之人,究竟所为何事?”
纯翼只是任吴用拽着,并未言语,许久,纯翼好似卸了力气,垂眸叹道:“昨夜学究曾说,你要的只是当今天下,却是何意……”
“原来是在想此事?”纯翼没有说话,无力的闭目,点了点头。吴用却松了口气,嘴角挂着些许笑意,他走到纯翼身后,张开双臂将那人困进怀抱,附于耳边低声道:“吴某要的,只是当今天下,当今这个,有你的天下。”若吴某失了天
-->>(第1/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