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灰色的成人礼,杀手榜的新名字第(1/2)页
这一天,天气很好。上天似乎眷顾着在这一天有着好日子的人们。肖汝汝也本应该是这些人之中的一员,今天是她18岁的生日。可单锐的死,却让这原本高兴无比的她变得死气沉沉。
这一天早上,肖汝汝坐在楼顶的阳台上,微微的暖风吹动着她长长的黑发。她倚靠在白色油漆刷砌的栏杆上,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就算在阳光的照射下也看不到一点光芒。她就那么抬头望着天空,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包括她自己。
单竹来到了阳台,坐在她身边:“汝汝,不要再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他在私底下还是叫肖汝汝的名字。她现在的样子,他真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单锐是他的父亲,他死了,他不难过是假的。但,从小就受他父亲的熏陶,做他们这一行的生死本来就很平常,太过在意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
“给锐爹爹准备的仪式好了吗?”肖汝汝指的自然是单锐的葬礼。
“他们已经在准备了。可汝汝,一定要在今天吗?今天可是……”今天可是她十八岁的生日啊。
“没有什么可是的。”肖汝汝无神的双眼眨了一下:“老大,你先下去吧。准备好了再告诉我好吗?现在我想自己静一静。”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好好的想清楚好吗?”单竹起身朝里面走去。肖汝汝也并未给他准确的答复。
她到底该怎么想呢?不管她怎么想,她的锐爹爹被她间接害死的事实都不会改变。
“汝汝,一切已经准备好了。”中午的时候单竹走上阳台道:“仪式的时间会在傍晚,下去吃点东西吧。”
“不了。”肖汝汝摇了摇头:“到时间了再来叫我吧。还有,叫其他人不要担心我。”
“好吧。”单竹叹了口气,再次走下了阳台。汝汝,你的这个样子,怎么能叫别人不担心呢?
肖汝汝就这么一直呆坐着。时间也过得很快,慢慢的天空开始出现了红霞。原来已经到了傍晚。看着那一轮深红的落日,侵在其中的肖汝汝有点恍惚了。今天毕竟还是她的生日,她心中的还是有点遗憾的。但那点遗憾,已经被她深深的愧疚和悲伤盖的严严实实了。
锐爹爹,你一定还在汝汝身边看着我的吧。因为今天是汝汝的生日啊,锐爹爹一定舍不得走的。
单竹第三次来到了阳台。他有些心疼的望着那浸在深红色残霞中的肖汝汝。肖汝汝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意味着她又多久都滴水未进。
“汝汝。”单竹叫了她一声。
“嗯?”肖汝汝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是老大啊。仪式的时间到了吗?”
“对,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单竹提议道。
“不了。”肖汝汝摇了摇头,“我还不饿。”
“怎么会不饿?”单竹声音开始控制不住的大起来:“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么做有什么结果吗?傻瓜!”
肖汝汝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老大……”然后她笑了:“我知道这样没结果。就让我这么傻会儿吧。”
“汝汝……”单竹望着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走吧,一起下去吧。”肖汝汝伸了伸自己的手臂,站起身来,揽住了单竹的右臂。
“好吧。”单竹只能顺着她的意答了句。他早就该知道,这个女孩的倔强脾气。
残霞红透了半边天空,而另一边已经泛起了星辰。肖汝汝他们一行人来到了附近的海岸。人并不多,就上官水驭,菲娅,简魄,单竹和肖汝汝这五个人。
肖汝汝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盒子,那里面乘放单锐的骨灰。海边有着轻微的风,它促使着海水不停的拍打着海岸。
“锐爹爹,这个地方很美是吗?”肖汝汝道:“锐爹爹一定会喜欢的。”说着,肖汝汝打开了盒子把骨灰撒在了海面上。骨灰很快就融入水中,随着波流飘走了。
这是“R”留下来的一个传统。历届“R”的首领,都不能直接入土,因为记恨他们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他们有相信,海的尽头有可以收留他们灵魂的地方,他们可以在那里偿还自己所做的一切。所以就有了,把骨灰撒进海里这个习俗。
肖汝汝把单锐的骨灰全部撒进海里后。五个人就站成了一排,低头的祈祷和哀悼着。那一刻是安静的,他们心中没有一丝杂念,仅仅只是思念和追溯。
十分钟过后,祷告结束了。这场葬礼也结束了。它的确很简单,但却好过那些花俏、喧嚣的豪华葬礼。
“汝汝,”单竹问道:“你接下来要干嘛?”
“我啊?”肖汝汝答道:“我准备回去休息一下,老大你不要再担心我了。”
“嗯。”但愿你真的想通了吧,汝汝。
她会想通吗?不,怎么可能呢?
对不起,老大。她暗念道,有些事我必须要去做。她骗了他。现在的她怎么会允许自己休息呢?
肖汝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桌子上摆放着三个物件。一个面具,两个盒子。
那面具是单锐的,跟随了单锐有几十年了。是最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所以肖汝汝留下了。
那第一个盒子是单锐奖励她完成考核和16岁的生日礼物。是由纳米生物科技制成的一双银鞭,可以附着在皮肤上,随身携带。肖汝汝给它起名为,银翅。
另一个盒子,它上面还有着暗红的血迹,这就是那天单锐交给她的。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一支由她亲自设计的手枪。
肖汝汝把银鞭悬在了腰上,带上了面具,最后拿起了手枪。枪身泛着淡淡的金色。
“你是锐爹爹快死的时候交给我的。你是一把令我悲伤的枪。”肖汝汝神情黯然道:“我就给你取名为‘柠之泪’吧。锐爹爹,你放心,我会让那些不可饶恕的人付出代价的。”
她轻轻的趁夜色离开了房间。
零点,肖汝汝再次回到了房间,她已经浑身浴血,黑色的服装被血染的分外妖艳。她的18岁生日就这么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对她说祝福。她的成人礼也在杀戮和血腥中度过了。这是她对自己的惩罚。
“汝汝。”门被打开了。
“老大,你……”单竹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呆在这的。事都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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