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到人心里的笑。
沐雪觉得越来越晕，越来越晕，好像要沉到冰冷的地窖里去一样，没有一点安全感，好可怕，好可怕……
她看见了女孩，清美得像一朵花：“我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我是死神。”女孩很不屑，那种语气让沐雪难受。
“我是死神。”她仿佛是要确定一样，又重复了一遍，喃喃地，望着沐雪，眼睛里是平静。
不过这平静，似乎夹着一丝忧伤。
“我是你的奴隶，对吗？我任你摆布，对吗？你要处死我，对吗？”沐雪的声音越来越大，用一种质问的语气，没有一点奴隶的样子。
女孩并没有生气，她仍然是那么平静，平静地望着沐雪：“是，你说的没错。”
她的声音不大，显得苍白无力。可是却像一把铁锤，重重地砸在沐雪，本来波澜不惊的心上。这句话很短很短，所蕴含的意义却很深很深。
是的，沐雪要死了。
沐雪站着，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吐出一个字：“哦。”
太可怕的经历让沐雪的心饱受折磨，她渐渐麻木了，她不再害怕那些曾经觉得让人恐惧到想死的东西。
“你，死吧。”女孩的语气又傲慢起来，她是人生命的主宰啊。因为她是死神，是一个可怕的人物。
现在是凌晨2点整。
沐雪身边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无情地吞噬着沐雪，沐雪却笑起来，大笑起来。所谓的视死如归，也不过如此吧。她学会了冷漠，她像女孩一样了。
在笑声里，女孩的眼神格外凄凉，她看着沐雪，沐雪看着她，像一幅写意的画。
“我叫椿，我不是死神，我以前只是人。”女孩开口了，“接下来，你将是死神。”
“你若活不下去，就杀一个人，你死神的灵魂就会转到那个人身上。”女孩对着沐雪微笑，不同于以往的笑，这种笑很暖很暖，暖到人的心里。
但随着这一笑，沐雪的身体就像被撕得粉碎一样痛，眼前一片漆黑。
只有几秒，几秒后，沐雪看见对面站着自己，而自己，变成了椿。
“那个身体本来就不属于我，我的身体被别人抢走了。”椿带着那和煦如春风般的笑，看着沐雪，“如果你把别人杀了，你也会有一副属于自己的身体。”
“再见了！”椿挥一挥手，渐行渐远。
沐雪轻轻踮脚，飞上了天空：“再见了，椿。”
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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