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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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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五章(1)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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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姑娘已经来学校好多次了。

    叫她婷姑娘而不是婷姑姑,是因为我的心理素质实在无法和黄晓明版的杨过相匹敌。他可以面不改色地管看着像妹妹的小龙女叫姑姑,我却不能管面前活生生的看着像姐姐的肖婷婷叫姑姑,我做不到。当然如果也有导演愿意付我酬金,我相信我也是可以做到的,比如那天我管颜回叫叔叔就挺顺口。

    婷姑娘说,叶姑娘回S市处理事务,肖爷爷再呆些日子也得回去,所以我必须抓紧时间搬去肖家大宅,在有限的时间内为肖爷爷带去无限的欢乐。

    但老实说,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她的这个美好愿望都是难以实现的。

    先不说我有没有给肖爷爷带去欢乐的功能,因为就算我有这项功能,我也没有时间去发挥这项功能。考研活动已经让我手忙脚乱,学生会的活儿也适时地来添乱,事实上,我也已经向学生会主席递交了辞职申请,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批下来了。

    我婉拒了婷姑娘,说我一定会抽时间多去看肖爷爷,尽量给他带去温暖和欢乐。

    但婷姑娘并没有因此满足,她是一个很有主见,绝不以我的意志转移自己的意志的人。于是她一有时间就不小心逛街逛到B大附近,然后就顺理成章地顺便来看一看我。

    我很奇怪她怎么有那么多时间用来逛街,见到夏瞳后我才知道,婷姑娘并不在酒店工作,而是另辟蹊径成为了一名画家。难怪,她是艺术家,艺术家时间都很多。

    对了,夏瞳,我真的没想到,夏瞳竟然是肖慈慈的女儿。

    我和夏瞳的关系要追溯到初三伊始,在那个大家都是小萝莉的年纪,生活在父系社会里的我只知道她爸爸是G市市长,却没能全面地依照母系社会的法则考虑一下,她的妈妈会是肖爷爷的大女儿肖慈慈。

    高二时,她的爸爸,我们G市的市长夏准先生被调去了S市,我因此失去了我青梅青梅的小玩伴。但我一直很想念她,夏瞳作为G市夏市长的独生千金,能一直和我同甘共苦地保持坚定的革命友谊,这让我非常感动。当然如果夏瞳不是豪门之女,我也是一样会感动,只是可能不会那么轻易地感动。

    世界实在是小,她听说了肖爷爷喜获孙女的事,本着八卦的心态稍加打探,居然把我打探了出来。她惊喜啊,马上买机票飞了过来,正好赶上了婷姑娘每日的参观B大参观我的活动,于是我们就重逢了。

    由此可见,八卦这东西真不赖,它综合反应了人类的求知欲、进取心和探索欲,而且能够以一种低姿态的深入浅出的方式让人们接受,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我们一定要给予它公正公平的对待,不能歧视它。

    我把这个想法表达给了夏瞳,她马上表示了无与伦比的赞同:“对啊对啊,颜颜,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了解我!”

    她清清嗓子说:“我夏瞳是一个‘无八卦,毋宁死’的烈女子。你想,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八卦,将会有多少狗仔失业,多少妇女失去精神寄托,多少夫妻冷言寡欲而致家庭不和,我们和谐的社会将不再和谐,那将是一个多么沉痛无望的世道啊!歌里唱的好,八卦八卦我牵挂~~挂~~~~”

    我赶快止住她,由此我知道了,她的确是真的夏瞳。

    婷姑娘灵感突发回家进行艺术创作,夏瞳挽着我的手欢欢喜喜地一起去吃饭。她说她要吃“four glad meatballs”,我直译之后得出“四个高兴的肉球儿”这个短语,于是知道她是要吃四喜丸子。

    这情景让我恍惚回到了高中的时候,我们好像总是这样手挽手一起做所有的事,这所有的事有些以偏概全,主要以吃饭和上厕所为代表。

    而那一年,我们高中刚开学那一年,G市热得最惨烈的一个夏天。骄阳如火,天色纯蓝,没有云也没有风,路旁梧桐深绿的叶子燎成卷儿,火红的凤凰花更加如火如荼,那是一幅用色浓烈的风景画。

    时日久了,夏日的酷热已然散去,那画面却反而愈来愈清晰,在记忆中烙印成了一幅难以褪色的浮雕。

    那一年,是我第一次撞上程煦,或者说,是我第一次给程煦的车撞上。

    ——————

    那天,我十四岁生日,在那个重大的日子里,我和夏瞳双双升入高中。

    我们很激动。

    其实初中和高中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都好比是不太正规的、把染坏的东西丢到社会这个大染坊里继续漂染的小染坊。而且我们念的学校是初中部和高中部连在一起,连染缸都没有换。

    可我们就是很激动。

    我觉得,升入高中就是阶层的升华,就是社会地位的提高,更重要的是,升入高中大大扩充了我的可行使权利。而这种权利的最集中表现为,我终于可以穿初中时不能穿的短裤短裙以及一切膝盖以上的遮盖物了。

    身为一个最靠谱的死党,夏瞳向来同我有着一样的人生追求。

    所以那天放学后,我们穿着一样的百褶小短裙,像今天一样手挽手结伴去吃一样挚爱的酸菜鱼。

    在我们商讨是光顾城北“冯记”酸菜鱼还是城南“正宗冯记”酸菜鱼的时候,一辆不知为何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大运牌摩托车横空出世,直接把我撞飞了出去。

    尖利的要穿透耳膜的风声呼啸而过,B市的蓝天绿树红花整个地旋转起来,模糊混乱如同倾泼在一起的颜料,真空一样的寂静中,我只听见了一声异常清晰的骨头咔嚓声。滚烫的地面让我想起学校附近人气很高的“阿福铁板烧”的那只铁板,铁板上的我不能动弹,于是在不能自主的情况下光顾了城中心的第一人民医院。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层层包扎捆好后搁在了病床上。

    入眼是一片白茫茫的干净,干净雪白的墙壁、干净雪白的被子和干净雪白的窗帘。

    这个地方我很熟,不是因为经常光顾,而是因为家学渊源,我爸正是在人民医院当差的一名光荣的人民医生。

    阳光投在雪白的墙上有些刺眼,我把头转向另一侧,然后惊诧地发现病床前多出了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少年在打瞌睡,睫毛微微颤动着,头发略有些凌乱,我只能看清他侧脸好看的弧线。

    我有些懵,觉得这情形很怪异,其怪异程度不下于一觉醒来床头多了个管我叫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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