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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千年后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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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牢外,早已是夜色浓重,偶尔有风带着零星血腥味刮过。滕梓秋抬首,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远方后,才终是提步朝独步遥所在的临时书房行了去。

    此刻的书房内,独步遥正与顾作欣、曹建中等人商议着班师回朝事宜。

    滕梓秋才入账,就听得有人问话。

    “怎么样了?”是顾作欣,而非那帝王。

    滕梓秋俯首作揖道:“陛下,公主已无大碍了。”话才完,滕梓秋突觉背部被人狠狠拍了一记,随即有朗声大笑直击耳膜,“哈哈哈哈,不愧是滕军医,医术果然了得。”说话之人,正是曹建中。

    施晓唐晕倒时,曹建中也在殿中,按他看来,无忧公主已然伤重至极。当下,这莽撞将领便想直接冲上前,与那心情不佳的帝王理论一番。幸亏被顾作欣活活拖住,不然这曹建中还真要去当那无辜的炮灰了。

    这头的滕梓秋冷不防被人如此狠狠一拍,不禁咳了一咳,他微笑道:“曹将军抬爱了。”

    曹建中刚想开口,却听独步遥出声命令,“众将听令。”

    “是!”顾作欣、曹建中等人全数各归各位,抱拳严正以候。

    独步遥站起身,扫过众人,吩咐道:“三日之后启程回朝,各部将领按原定部署管带自己麾下士兵,按方才所定时间与路线行军。还有三日时间,诸位好生安排下手。”

    “是。”众将朗声应答。

    独步遥扬手,“若无其他事务,就都先退去罢!”

    众人应声渐次退出书房。

    除却一人。

    他似是有些犹豫地杵在了原地。

    “还有何事?”独步遥望着欲言又止的滕梓秋,问道。

    滕梓秋提了口气,道:“陛下,三日之后的回朝是否是全军之行?”

    独步遥答道:“那是自然。”

    “恕属下斗胆,请问属下能否为公主准备一架马车?”滕梓秋问道。

    独步遥侧首,微眯眼睨向对方,那冷冽眼内依稀可辨审视之色。

    良久,在滕梓秋以为所求无望时,独步遥才淡淡开口:”你是大夫,伤病之人由你安排便是。”

    ”多谢陛下。”滕梓秋低首作揖,淡然脸上逐渐浮起了莫名释然之色。

    直至翌日傍晚,施晓唐才醒来。她下意识抚了抚额,又不自觉冷冷抽气。睡梦中那漫无边际无法捕捉的疼痛在意识恢复的刹那登时尖锐了起来。她自石床爬起,环顾四周,唯见不远处点了一支蜡烛。

    快燃尽的蜡烛。

    施晓唐突然地就呆了呆。逐渐地,她的脸上淡去了恍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死寂。烛火明灭间,死寂愈深。有那么一瞬,她竟忘了她穿越的事实,忘了不久前有人因残酷刑罚离了世,更加忘了她早已是生死难卜的阶下囚。伤口处的疼痛,慢慢地转移到心口,窒息迫人。

    良久,施晓唐才兀自无奈低笑,脸庞上逐渐浮起淡然神色,合着她本就浅色的瞳孔,莫名地就起了一段云卷风舒的释怀来,就好似在经过了狂风暴雨之后,那久久阴霾的天空终于现了璀璨清亮一般。

    狱卒进来查看情况,一见昏睡之人已醒,他不禁一怔。

    施晓唐抬首,面容淡漠地望向了对方。

    ”您,您醒了?”士卒只是杵在帐外极其客气地问着。既然滕军医特别交代过,那么他这个小兵即便借了他人十几二十个胆子,也断然不敢再冒犯这受伤之人了。

    面对如此客气的士卒,施晓唐虽有些不适应,却也只是淡淡牵了牵嘴角,她不客气地吩咐道:”我要喝水。”

    士卒犹豫了下才接话,”是,公主。”他端起不远处木凳上的茶水,双手托着,小心翼翼地奉到了施晓唐的跟前,”公主请用。”

    施晓唐接过茶水,轻抿了口。在将碗重新递给对方的那一瞬,她骤然握过士卒正接碗的手,冷声道:”你在玩什么把戏?”

    士卒一惊,慌道:”我没玩把戏。”

    ”呵!”施晓唐低讽,”我认的出你,你是负责看守我的人,从我见到你到现在,你似乎从来没给我好脸色看过,怎么现在倒是恭敬起来了?”

    士卒哀道:”公主,这是滕军医的命令。”

    军医的命令?施晓唐面色一凛,松了手。她缓了缓气,问道:”他为什么下这样的命令?”

    士卒垂首,”小的也不知,滕军医只在离开之前命小的好生看顾公主。”

    凝神思量少顷,施晓唐才终是有些无所谓地笑了笑。那军医是何用意,施晓唐猜不着,也懒得去猜。此刻她该考虑的应该是怎么养好伤,怎么想办法逃走才是。

    见施晓唐一直沉默不语,士卒试探性地开口唤了声,”公主。”

    施晓唐靠于一旁,微阖着眼,那阑珊眼底竟渐渐浮起些许微湿雾气,迷蒙了一片。从士卒的角度望过去,她好似已入睡。

    士卒捧着碗,候了许久后他忍无可忍地再度出声,”公主,请问您还有何吩咐?”

    闻言,施晓唐的睫毛忽地便颤了一下,好半晌,她才有些无力地道:”你下去吧!”

    ”是!”士卒忙不迭应道,如释重负地转身出了帐。这个一直守卫施晓唐的士卒,他当然清楚这个人犯的厉害,尤其是在昨晚之事发生后,他一度以为这位失去父亲的公主会毫不犹豫地大打出手,却未料对方竟如此淡然冷清,甚至连她自己昏睡了多久等等细枝末节都未开口问一句。这样最好,省得他这兵卒无辜遭殃。

    施晓唐的视线定格在了不远处正摇曳的烛火上。

    她真的很安静,却又诡异地有些恍惚。

    逃离……

    到底如何才能逃离这噬人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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