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斥国。
此时已夜深,昭斥国内湿气萦绕,寒意刺骨,而地处昭斥国国土下层的地牢更是寒意渗骨。
施晓唐是被痛醒冻醒的。
睁开眼忍着剧痛爬起身,她借着窗口射进的幽暗月色环顾四周。视线内,但见一方冰冷石床,周遭胡乱铺就稻草,还有四面环围的三方墙壁一方木栅栏。
她习惯性蹙眉警惕了起来。
这分明就是地牢!
稍做审视,施晓唐兀自低首,发现身上衣物早已换掉,她碰了碰衣裳襟口,犹豫了下才伸手慢慢掀开了衣襟。身上已缠上厚厚白布。很显然,在她昏睡之际有人已帮她打理过伤口。她不自觉弯过嘴角,哂笑。
看样子,她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了。
待她挣扎着起身之际,门外忽而传来行礼声。
“陛下!”
闻言,施晓唐神经质般骇然抬首。
牢门口已多出一人。
芙蓉面,丹凤眼,长发似缎,红衣赛血。
正是大凤帝王君王独步遥。
狱卒慌里慌张解开铁锁,牢门打开,凤熙帝微弯腰踏入牢内。
施晓唐陡然一撑地,竟就忍着滔天剧痛挺直站起,浅灰眸内已可辨浓重警惕之色。
独步遥上下横过身前女子。满面芜脏,头发杂乱,看上去脆弱不堪,却可于噬人兵阵内夺剑杀敌引弓驭马,最后竟趁乱放走父亲晏翔,又取弓射杀士兵企图夺马而逃。若是他一个不留神,兴许跟前这名叫晏姝的昭斥公主确是可趁乱消失于战场。
独步遥眸色一敛,竟陡然握过她下颌左右审视了起来。
施晓唐微昂首,颈项若鹤一线清傲弧度,她讪笑,”怎么,陛下是在怀疑我并非晏姝本人吗?”
手上力道微紧一分,独步遥赫然欺近,眸带讽笑,”是与不是,朕分辨得清楚。”语毕,他愤然甩开手下女子,后退一步,扬手道,”来人!将人犯押至长海城楼!”
长海城楼位于昭斥国长海城外围,出了这座城池便是那一望无垠的末凉旷野。而现刻,凤军大部正于末凉旷野扎营驻寨,当施晓唐被士兵押上城楼时,迫入她眼帘的,便是冰原上沿地铺开的战时帐篷,以及四处燃置的赤红篝火。视线游弋,她还看到了青色月华下正负手而立的帝王。
红衣猎猎,乌发似藤蔓迎风狂乱纠缠,他但抬首望月,不置一词。
施晓唐靠着冷硬城墙,面无表情地静看帝王沉默,身后长海城,夜幕正如丧布。
过了片刻,耳边忽然有士兵报禀,”陛下,长海城已全面封锁!”
封城?
施晓唐的身子微微一动,眼底随之浮起一丝毫无意义的微笑。
呵,这么大半夜把她拖出来,这君王该不会是想让她观赏士兵封城的壮观景象吧?
独步遥依旧长身静立,浮光月影下,他的声音清冷如冰,”在人犯抓住之前,城门不予百姓开放!”
“是!”士兵领命即去。
士兵离去不久,独步遥终是转过了身来。他朝施晓唐步步接近,手上正握着一条不知从何处取来的麻绳,缠绕着纤白指头的麻绳,看上去分外黑粗狰狞。
施晓唐直觉立起身,全身陡升敏锐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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