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服装设计上的葵光是为自己的事都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在实际看过云雀的裸|体以后葵才发现云雀的形象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具有可塑性。越看书、越看到不同的设计,想到越多为云雀设计衣服的点子就越无法从中选出一个作为目标,好好的去实现为云雀做衣服的计划。
如果只是为了个人的兴趣,葵不介意把自己脑内所有的点子都逐一的实行一遍,但是要是把这件衣服当作赔罪的礼物送给云雀,那情况就非常的不一样了:赔罪要“有效”的期限内进行,过了这个“有效期”以后再想获得别人的原谅就太困难了。
短时间内怎么挑选出一个自己能够认同的好点子,同时又做出一件不说让云雀喜欢但也至少不能是讨厌的衣服呢?葵只觉得自己的思维像被压路机反复碾压过的土地一样,寸草不生的同时还平得让人发慌。
“真帆,你真的觉得这样做会有效吗?做衣服进贡给委员长,他真的会高兴的收下么?”
虽然嘴里这么问着,但葵的视线仍然放在自己手中的书页上。没有去看身旁的真帆,葵自然也没有发现自己青梅竹马的死党正沉迷于《吊桥效应》这本书里,继续着艰难的心理斗争。
“……”
见真帆没有反应,以为真帆也明白自己所担忧的种种问题,葵继续问道:“呐,真帆,你觉不觉得比起做一身不知道委员长喜不喜欢的衣服来,我直接为委员长做便当会更有效果?”
“嗯。”
葵的话从真帆的左耳进入,又从真帆的右耳跑了出去,真帆一点也没有注意到青梅竹马的死党说了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点着头敷衍道。
“果然真帆也这么觉得吗?毕竟做一套衣服所用的时间比每天便当的时间要花得多的多。”葵叹了口气,继续牛头不对马嘴的问着:“那真帆你觉得除了做便当以外我还需要为委员长做些什么吗?”
“嗯。”
“唔……例如为委员长泡茶?”
“嗯。”
“为委员长打扫接待室?”
“嗯。”
“为委员长整理他桌子上的文书?”
“嗯。”
“啊!说不定为委员长的钢笔打墨水也不错呢!真帆觉得呢?”
“嗯。”
浑然不觉让周遭的人都觉得诡异的对话已然成立,心不在焉的点着头回答着“嗯”的真帆心中只有迪诺的事。倒是葵为有生以来自己的想法第一次被真帆认同那么多次而感到一阵感动。
“不过果然惩罚还是不能少的吧?毕竟我对委员长做了那种事……”
“嗯。”
“唔……”用自动铅笔顶端可按的部分戳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葵用自己的逻辑得出了一个平时绝对会让有常识、做了十四年常识人的真帆大呼“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你究竟是有多喜欢被虐?!你很想被云雀指着说‘警察先生这里有变态啊!’吗?!”的结论。
“那就用为委员长做便当、打扫接待室、整理文书、为委员长的钢笔里打墨水的事来请求委员长惩罚我吧~”
“嗯。”
真帆继续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真帆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在事后为自己这种无意识的敷衍行为付出及其惨重的代价。
“不知道委员长会惩罚我多少次才会原谅我呢?”
杏眼中充满了期待,葵已经无所谓身旁的真帆还在回答着同样的“嗯”了。
“啊……总觉得不被委员长原谅也没有关系呢~如果能一直被惩罚的话~”
“嗯。”
“今晚回去就试着为委员长做便当吧~”
“嗯。”
沐浴在周遭的人怪异的目光中,不知道自己和死党已经被当成变态的两个少女就这样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沉溺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一直到饥饿让两人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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