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在真帆的眼前被齐心合力的二年级B组的学生们推出了教室门。对于眼前的这种光景,真帆一点也不感到惊讶、错愕与奇怪。倒不如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状况云雀才想到直接让学生们把葵直接“进贡”到他的面前的事更值得真帆奇怪。
(绝对是被气晕头了吧?)
想到早上脸黑如锅底的委员长在并中门口亲自做门神的样子,真帆有些好笑。
(这次或许葵终于能够如愿以偿了。)
一点也不担心葵会因为被云雀咬杀出而什么事,真帆唯一担心的是抖M的葵在被云雀咬杀时会不会因为感觉太爽而招请到无量大H圣母降临,接着再一次把云雀吃干抹净。
(不不不,就算对象是那个压住人就推不开的怪力工口熊,云雀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吧?)
自己当初能一脚踢开葵,葵能在跌下床后重新恢复正常就表示被无量大H圣母附身的葵也不是万能的。要是真的想要反抗,就算被葵压制住的对象不是武力过人的云雀,大概那个人也能够成功脱身。让真帆想不明白的是像云雀那样能够君临并盛的存在怎么会推不开一只饥饿的熊,还被那只熊吃干抹净没有在第一时间还击。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受到的冲击太过巨大,导致反应慢了几拍吗?)
脑内瞬间出现被脑袋上长着呆毛的少年压在身下、一脸无法忍耐的云雀,发现自己又下意识地在妄想中把死党当作男孩子的真帆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身上仍存有腐细胞感到心情复杂,就已对自己的妄想下了结论。
(渴望着什么的云雀,说不定还蛮诱人的?)
被情|欲扭曲的端正脸孔,平时鲜少有情绪波动、此刻却染上怒焰的冷漠黑眸。
(唔啊……)
被人采摘下的高岭之花,被人玷污了高洁羽翼的骄傲黑鸟。光是想象一下这种冶艳的光景,真帆就想称赞自己那能创造如此“奇迹”的青梅竹马。
神游天外,无意中眼光扫向讲台上的日本史老爹。看到颤颤危危的老爹因为学生们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而一脸想哭的叹息着。真帆歉意的向着老爹深深地鞠了一躬。
下午的课程很快结束了,葵直到放学后的班会都没有回来。整个并中一片风平浪静,接待室的方向意外的悄无声息——鬼之风纪委员长没有半点暴走过的迹象与即将要暴走的倾向。
究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云雀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葵,真帆不知道,也不想去做没用的猜测。
要是死党被咬杀了那自己就为她念念佛吧。真帆这么想。虽然真帆清楚要是葵被云雀咬杀了的话,那升天的葵一定是因为抖M体质被满足到极致而升的天。
心中对葵说了声恭喜,真帆提着书包,走向了不知何时已等在并中门口的金发美人。
金发的王子殿下依然像个孩子那样伸长了手臂朝真帆挥动。在上午的战斗中稍微受了一点伤的迪诺颊上贴了一枚创可贴,可这没创可贴非但没有折损迪诺的美貌,反而使迪诺身上那种灿若阳光的气场更加的扩大。
罗马利欧仍是不在——在校门口等到并中放学的钟声响起的迪诺想都没想的就让罗马利欧退下了。
真帆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迪诺脸颊上的创可贴,可真帆还是忍耐着询问的冲动直到和迪诺打过了招呼。
“迪诺先生、你的脸颊……”
“啊,嗯。是恭弥那小子弄的。”一点也不在意的说着,迪诺没有发现自己在说起云雀时真帆的眸中闪过一丝真帆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异样情绪。
“那小子是匹难驯的烈马,我也经常拿他没办法呢。”
微笑着道,迪诺是打从心底称赞着那个只有十五岁,但已如此强悍的弟子。
不带迷茫,没有犹豫,总是一往无前如同一把坚不可摧的锋利武器斩断阻碍自己的一切事物。像浮云一样自由,又像浮云一样孤高,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云雀确实是强悍的。但这种强悍有时候也会让迪诺担心,担心这个很少会对他人流露出感情的少年会不会就这样一直不断地追求着的强劲,最后作为一把武器被人折断。
“……”
真帆没有说话。
琥珀色的眸子看向远方,真帆知道这个时候的迪诺脑子里装满的一定是和云雀有关的事。出于腐女子或者是女人天生的直觉,真帆明白迪诺和云雀确实不是一对情侣。迪诺也一直是以师长的眼光在看着云雀。
但真帆同时也直觉的明白迪诺和云雀的关系非比寻常。金发的王子殿下和美丽的鬼之风纪委员长之间被一种无形的联系牵引着,这大概就是漫画、小说里时常提起的“羁绊”。
那是真帆无法插足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迪诺和云雀都应该还有另外一面。而迪诺的那另外一面或许是永远都不会展现在真帆这个普通少女面前的。
(……)
(一样的。)
嘴唇张合了一下,真帆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好接下迪诺的话。
(大家都是一样的。)
因为真帆知道自己也有永远不想让迪诺看到的世界,自己也有不想展现在迪诺面前的一面。
虽然迪诺和真帆身处的立场完全不同,两人身后的两个世界也并非是能相提并论的东西。可是不想被对方看到自己隐藏着的东西、不想被对方讨厌疏远的情绪却都是一样的。
“迪诺先生晚饭想吃什么?”
掩去神情中的晦暗,真帆抬头笑问。
“只要是真帆做的,什么都好。”
开口即是像在倾吐情话,不过真帆已经明白这些情话般的话语对于迪诺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温柔的天性外加天然的性格,再加上两个国家、两种语言上的差异与代沟,迪诺的话绝对没有掺杂什么旖旎暧昧在里面;认真的把这些话语当作情话听到耳朵里的人才是真正的自作多情。
(因为我是狡猾的人嘛。)
“……做出焦炭也可以吗?”打趣的反问了一句,真帆理智清醒地告诫自己不可以对面前王子般的人物有所期待。
“唔~……那个就饶了我吧。”
老实的回答着,迪诺苦恼的表情逗笑了真帆。
结果这一天的晚饭真帆做的是最寻常不过的家庭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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