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愣在原地的葵变了脸色。
“袭击了委员长?!”
原本一张春情荡漾的绯红小脸一点点的失去血色,杏眼圆睁的葵大张着嘴错愕的看向了真帆。希望真帆对自己说她只是开玩笑的。
嘴唇蠕动了两下,真帆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有胆量袭击云雀的人。”
“可可可可可可、可是我完全没有那个记忆啊!!”丢下手中的速写本和铅笔,葵用力的按住了自己的头。
“但是你有‘春|梦’的记忆。总不可能你是附在其他人身上看到那些记忆的吧?”
以冷静的口吻分析着,真帆发现自己的接受能力还是挺强的——一旦想明白了葵的“春|梦”和云雀心情恶劣之间的联系,真帆竟是比当事人的痴女葵更加迅速的接受了葵袭击了云雀的事实。
“胡说……不会吧?我、我真的把委员长——”
想到自己美味的咽下的白浊液体,再想到凤眸中怒火炙热、脸上却是绯红一片的云雀那种无法忍耐的表情,想到在自己喝完酸奶后还向着云雀鞠了一躬,微笑道:“谢谢你的酸奶,非常的美味哟~世界第一可口的委员长大人~”,葵的心中猛然一悸。
“没有全部的记忆真的是好可惜……!”
“……”
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么一句的葵在触及死党那“果然如此”的鄙夷眼神时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葵连忙改口:“不对!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是下次袭击云雀的时候一定要从头到尾保持清醒好保存所有的记忆对吧?”挑眉吐槽了一句,真帆一副很明白葵所思所想的神情。
“嗯。”被真帆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带着点了点头,两秒后葵才反应过来,“不对!”
“云雀一大早就一脸杀气的站在学校门口大概就是为了拦截昨天袭击了他的人吧?”眼光瞟向窗外仍然像一尊罗刹那样伫立在校门口的云雀,真帆叹息了一声:“只是云雀没想到你会比他更早到学校,所以错过了截杀你的机会。”
“怎、怎么办?真帆……”葵一脸想哭。
(哦……?葵这家伙也会有害怕云雀的这一天啊?)刚想对葵的超M个性改观,真帆就听到了羞愧的捂住脸、嘤嘤啜泣着的葵的下一句话。
“我是痴女的事情被委员长知道了……!!”
“啥……?”
没有料到葵会是这种反应,直觉葵是弄错了重点的真帆傻了眼。
“会被委员长讨厌的!”
娇娇怯怯的少女哭得一脸梨花带雨,葵的模样惹人怜爱极了。
“会被委员长看不起的!”
可偏偏这样一个娇怯的少女是因为自己是个痴女的事情被人知道了而哭得这么可怜,不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样向被【哗哗——】了的人解释、请求他原谅而流泪。
(袭击了云雀也不感到后悔,也没有要对造成他人身心创伤的事反省的迹象;只是难过暴露了自己的工口属性……)
听着葵的哭声,真帆一阵脱力。
(喂喂……这个人完全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啊……!)
(难道用个纸袋把你的头包起来让云雀不知道袭击他的人是你,不暴露你的工口属性你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袭击了云雀、对云雀做了什么吗?!)
用手扶额,真帆真的很想问全能全知的神这种奇怪的思考回路是痴女的专利还是葵固有的特殊属性。
(嘛……这样也不错吧?)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身旁的葵,真帆轻叹了一声。
(葵这样总比我预想中的消沉要好得多。)
本来真帆是想葵要是有心反省,想要到云雀面前去谢罪,那么自己就陪着葵去请求云雀的原谅。就算要下跪、就算被咬杀,自己也愿意奉陪到底。
(现在看来是没那个必要了吧?)
只要青梅竹马的死党平安无事,健康又元气的笑着就够了,真帆不在意这样的死党是工口女,也不在意这样的死党推了谁,把谁吃干抹净,也不在乎谁会因为被吃干抹净而心灵受到创伤或是怒不可遏。
“好啦,别哭了。现在还不知道云雀会不会讨厌你、看不起你吧?说不定云雀心胸宽广,根本不会在意你是不是个工口女呢?”
虽然云雀不在意葵是不是个工口女的原因大概是云雀在咬杀过葵以后便不会再把葵放在眼里。满额黑线的在心中补充上这么一句,真帆轻拍着葵的肩。
“唔嗯……”抽了一下鼻子,葵稍微镇定了一点:“……真帆……”
“什么?”
用手背擦着眼角的残泪,葵抽噎道:“晨练的时间快过了,你不去田径部不要紧吗?”
“!!”
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居然把晨练的事情忘到了脑后的真帆猛然想起来前几天女子田径部的部长曾经对自己耳提面命:『小日向,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摄影。当初也是我拜托你加入的田径部。但是一周五天的部内活动,你至少来两天吧。要不然我怎么对其他的部员交代?』
眼前浮现出田径部部长苦恼的表情,真帆顿时一阵心虚——这周已经三天没去晨练了。
“我去田径部!书包麻烦葵了!”迅速振作起精神,朝葵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此动作的真帆一扫疲态,像风一样离开了家政教室。
只剩下葵一个人的家政教室里再度恢复了寂静。然而这一次,这种寂静无法再让葵感觉到一个人独占教室的兴奋与喜悦。
(我……)
颓然的坐回到椅子上,葵大睁着的杏眼里忽然有泪珠滚落。
(我还是袭击了委员长——)
葵一直以为要是有一天自己真的能推倒云雀,那事后自己必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满足的人。和云雀和【哗哗——】也一直都是葵的梦想。因为葵喜欢云雀,爱着这个曾经无意中救过自己的黑妖精,也因为葵一直憧憬着强悍得什么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手的云雀。
即使明知对方可能根本不屑自己,葵还是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云雀。与此相对的是葵从来没有想过要从云雀那里夺走什么。
但是现在“事后”的葵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个时候的葵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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