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赫连云天在街上慢慢逛着,手里抱着的小三得了那玉玲珑也终于安生了不少,在自己怀里拨弄着那小玩意。
苍言发现赫连云天只在书籍古玩的小摊子前才会稍做停顿,随手翻阅着那些发黄的书页,对于那些其他新奇的玩物完全无视了过去。
而且更神奇的是,凭着苍言悠长的生命,那些古书,他没办法分辨,那些所谓古玩的他却是知道不少,比如边上摊上那个所谓古鼎,按照摊主说的时代,这鼎上的花纹根本不符,这种游鱼花纹是几百年后才盛行的,对于这种赫连云天只是一笑完全没任何兴趣,但是每每他从一堆杂物中拿起的东西都是这一堆假货中少数的几件真品,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赫连云天也不过拿起来瞧瞧,兴趣缺缺的样子,倒是买了几本古书,苍言一看都是些记载了古方的书。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赫连云天俊秀出尘的容貌,即使在这人潮中也格外扎眼,引得不少姑娘家偷偷地瞧他,再加上身边苍言,虽及不上赫连云天这般俊美若仙人,却也丰神俊朗,外加那健壮的体魄,两种不同风格的美男子简直就是这街上一道移动的风景线,街上有小半人甚至在无意识地跟着他们走。
苍言见这么多人频频注视身边的赫连云天,浑身颇不自在,他还没有习惯这么多的人,殊不知这些人中有一半是冲着他来的。
“怎么了?”赫连云天注意到了苍言的异样,侧身温言闻道。
苍言摇摇头,不理各种探究的目光,闷声低头跟着赫连云天走,等赫连云天停下了他还走出去好几步才察觉。
赫连云天一笑,把趴在自己肩头的小四放到苍言怀里,道:“我与此间朋友有约,小四你先照顾下,可好?”
苍言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在一扇院门下停了下来,大抵赫连云天的朋友就在里头,苍言抱住两个小家伙点点头。
“一会我请你去栖凤楼吃肉,你先去吧,我就过来。”
苍言被赫连“吃肉”两个字,闹了个大红脸,连赫连已经敲开了门,被一个小丫鬟领了进去都没注意到。
天晓得,他可是只虎妖啊虎妖,是吃肉的啊,哪里知道赫连云天居然是个吃素的,在他家住的几天,桌上天天都是绿色的,苍言对着这些蔬菜,脸都快绿了,他早就辟谷了,不需要进食,偶尔吃些东西满足下口舌之欲,肯定吃的也是肉食,可是在赫连云天家里他要装作正常人类,偏生还不能说不吃。
痛苦得把这些根根草草吞下去,苍言一直怀疑,他这辈子吃的蔬菜也没这会在赫连家里的吃的多。
这会被赫连取笑,自然是不好意思的很,原来他早就发现了,自己吃草真的吃的很痛苦嘛,可怜他大概是第一个天天强迫自己吃草的老虎了吧。
害他看赫连家圈养着的那头奶羊,眼睛都是冒着绿光的,恨不能一口把吞下去,解下口里的菜味,直把那头奶羊看的瑟瑟发抖才作罢。
直到怀里两只小家伙闹腾得要从他手里掉下去才恍然回神,瞅瞅那紧闭的大门,好奇地想不知道赫连云天去见什么朋友了,于是慢慢地沿着围墙往前门走去。
这院落好像颇大,苍言走了许久,才走到一条颇冷清的街道上,两边店门都关着,偶有开着的门口倚着招揽生意的人也直打着哈欠,苍言打量了下应该就是赫连进去的店门,烫金的“红袖添香”四个大字挂在楼牌上,气势不俗又颇有些婉约动人的味道。
可是看这店名,再往往其他挂着的店名,有些颇直白的店名,让苍言再迟钝也反映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是妓院。愣了许久,怎么也想不通,赫连云天这么个丝毫不染烟火气的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心里更是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女子会得了赫连的青睐。一想到赫连云天对着一个陌生女子露出素雅温柔的笑容,心里就更加别扭了。
身形一动,脚尖在墙头轻轻一点,已经如飞燕般飘上了房顶,寻着自己在赫连身上留下的微弱气息掠去。院落里没什么人,偶有的几个人也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就在他们头顶飞掠而过。
自己留在赫连云天身上的气息就是在院中最高最精美的楼里发出来的,苍言抱了抱怀里的小家伙,轻轻地落在了那楼的飞檐之上。
探出身子往下头厢房望去,就看见赫连云天靠坐在窗边不远的软榻上,苍言收回身形,在出挑的飞檐上坐了下来。怀里两个小家伙第一次在这么高的地方,好奇的张望,小三还妄图往楼顶跳去,被苍言揪住耳朵,委委屈屈地只好趴回苍言胸前,有一搭没一搭弄着小四毛茸茸的小耳朵。
小四转转脑袋,避开小三的骚扰,小三又不屈不挠地凑过来,小四被他闹得不耐烦,一巴掌拍飞了他的爪子,拿头顶顶苍言,好似在控诉小三的恶行。
苍言的注意力都放在楼下赫连云天那,哪里有空搭理两个小家伙,按住小三的脑袋把他按在胸口,用力地揉着他的小脑袋,把他头上毛发弄得一团糟,惹得小三不停低吼,小四满意地重新趴下。
小三见苍言不理,无趣地凑到小四身边挨着他也趴了下来,只是祖母绿般漂亮的眼珠子还咕噜噜地转着,打量着楼下的事物。
“轻寒姑娘。”赫连清冽的嗓音不容错辨,苍言闷闷地想,果然是个女子,好奇地探头想看看那女子容貌,那女子却好像做在床榻上,完全看不见相貌。
一个女子居然坐在床榻上和个男子见面,苍言不快地想着。
那被赫连唤作轻寒的女子,出声道:“又麻烦言公子了。”光听这声音就柔美动听,好似夜莺般歌唱般婉转,普通男人听了这声音恐怕就酥了吧,可惜苍言却想着,不会是狐狸精吧……
“轻寒客气了。”赫连云天的声音也仍然似平时般温柔,不见何起伏。
然后下头就一片沉默,赫连就要探头张望的时候,却响起了幽幽的琴声,开头叮叮咚咚的一阵轻响,苍言也听不懂好听难听,正无聊地逗着又要睡过去的小四,边学着小三般四周打量,却听琴声一转,一阵铿锵之意,好似有阵阵杀伐之气扑面而来,苍言一惊,再没音乐修养也知道这弹琴之人,能弹出这般意境,必是操琴高手了,心中却更加别扭,想着这两人说话说着干嘛突然弹起琴来。
然后琴声嘎然而止,“轻寒的琴艺又有长进了。”
那女子却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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