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起,目光冷淡,拔出插入他心口的银簪,如此决然,不留半分情意。
天地不仁,竟至于斯。
她没有转身,而是径直朝那位唤她“阿姐”的男子——骑在枣红色骏马上的青年走去,只留下一抹萧索冷清而唯美的背影。
她不想回头,或者是不敢回头吧?
她步履沉沉,仿佛双足戴上了脚链,每一步都走得那般艰辛,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湿透的锦缎裹着她的肌肤,冷入骨髓,长长的裙裾逶迤在地上,晕开一片凄凉。
灭国之仇势必讨回,然而两人之间的情意,又如何割舍?若真能割舍,又何至于心痛?
而如今,她才真正感觉到爱到穷途末路的心痛。
她是他的劫难,他又何尝不是他的?
为何要到这种地步?兵戎相见,你死我亡。
她的手紧紧攥着那支沾着他的心头之血的银簪,手指陷在掌心中,指甲狠命地掐入肉中,亦是不留半点情面。一滴滴温热的鲜红色液体从指缝间溢出来,滑落在湿寒的地上洇开成一朵朵妖冶的花朵,宛如盛开绚丽的彼岸花。
原来,心痛到极致,竟变得这般麻木,就算手受伤了也没有了知觉。她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是怕不舍吗?她终于不能自已,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含哀懊咿,泣不成声。
宫墙上的重檐下站着一位翩然若仙的男子,在如雾雨帘的遮掩下,素衣飘逸,灯影昧昧,映照着他的绝世俊颜。男子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幕,脸上浮出一抹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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