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偏蓝的眸子。
“怎么啦?烫?”罗以熠连忙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还没递到他手里便被他猛然带进怀中,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不停地颤动,他本就嘶哑的嗓音此刻已经破碎到让人心疼。
“以熠,我想带你走,去哪儿都好。”
罗以熠讶异地半张着嘴,完全不知他此言何意:“为什么要走?”
“这里不安全。”洛逸泽低声轻语,将她紧箍在怀里,不停地吻着她。
罗以熠有些别扭地挣开他的禁锢,低了头:“你别这样……”
“对不起。”洛逸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埋头继续吃早餐。
“……”
“我们……去哪儿?”罗以熠终究还是打破沉默。
洛逸泽的动作滞了滞,然后欣喜若狂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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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时间,洛逸泽抛开一切带着罗以熠辗转于各种乡村小镇,初夏的自然风光处处旖旎,两人也乐得游山玩水。
罗以熠虽说什么都不记得,很多技巧性的东西却很奇妙地手到擒来,比如两人路过街边枪打气球的游戏,她心血来潮地想玩,拿起枪便百发百中。
这让洛逸泽想起罗歆,别的女孩子在□岁的时候还在喜欢毛绒玩具,罗歆那时却已经酷爱射击,她可以一个人呆在专门的训练室里一下午,玩实战射击游戏。
“真的是弹无虚发啊。”洛逸泽若有所思地赞了一句,握着她的手掌仔细察看,果然有长期握枪磨出的茧子,他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念头———罗以熠或许就是罗歆。
“我也不知道,感觉就是身体自动反应的一样。”罗以熠心情颇好地摊了摊手,“我还很会打架,也是身体自然而然的条件反射一般。”
“……”洛逸泽的预感更深了几分。
“我想……这应该是我最喜欢的东西。”罗以熠在一个很大的德州扑克俱乐部前站定,柔媚的唇角微微上扬,“印象中好像有人对我说过,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去玩德州扑克。德州扑克玩的不是牌,而是人心,是一种在不确定性之中大起大落中沉淀出的清明。”
“哦?”洛逸泽缓缓地勾唇浅笑,慢条斯理地开口,“凑巧这也是我很擅长的东西。”
两人相视一笑,推门而入,很快便有一个穿着性感牛仔短裙的女人为二人引路。
进入正厅的时候二人皆是一惊,从外面看这家俱乐部给人的感觉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娱乐场所,但此刻面对一片金碧辉煌的新天地以及牌桌旁坐着的衣冠精贵的人群,两人才反应过来,这是一所规模不小的以德州扑克为主的赌场。
无限注的德州扑克被誉为扑克中的凯迪拉克,一般只出现在大型赌场,而这里几乎每桌玩的都是它,且玩的是4000/8000美元的盲注,即使是在拉斯维加斯这也是一个很大的数目。这样的游戏,只需几分钟,几千万美元便可以易主。
“我看还是算了……”罗以熠迟疑地拉了拉洛逸泽的臂弯,“你看这里的人,像是个个都有两把刷子,几百几千万的筹码随手扔,输了也没多少表情。”
“不是你想玩的吗?”洛逸泽环住她柔软的腰,将她搂得近了些,“这样就退缩了?”
“这里玩的太大,我不想输你的钱。”罗以熠撇了撇嘴,一副乖巧小媳妇的模样。
洛逸泽低笑出来,神色狂妄:“好啊,那我先来,赢了钱再拿给你输。”
罗以熠闻言不由得愣了愣,然后踮起脚凑在他唇边轻啄了一下:“Lucky kiss。”
洛逸泽有一瞬间的失神,继而环住她的颈子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你让我难得地想认真地玩一把了。”
洛逸泽的赌技是罗歆都夸过的。
玩弄人心,计算概率,适时搏一把运气,这些对于自幼便在资本市场上打拼的洛逸泽来说再平常不过,而他亦是个中好手。
自打他坐在牌桌上,手边的筹码便不停地增加,看得罗以熠目瞪口呆。
美人在侧,洛逸泽也乐得表现,一次比一次玩得大,却如有神助一般,就算是再渺小的概率,他也能在河牌中击中他想要的那张。
二人正在兴头上,忽觉周遭的人全都陆陆续续地离开,洛逸泽不由得分神扫了一眼门口,继而心脏遽然一沉——终究还是躲不过。
一圈西装革履的人将赌场围了个密不透风,正中央是一个身着修身白衬衫的高挑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带着肃杀的冷清,他漫不经心地眯着狭长的眸子扫了一眼赌桌,嗓音低沉优雅,不显露丝毫的情绪:“洛先生看上去运气不错。我也来陪你玩一把,如何?”
这是洛逸泽第一次跟这个男人让他一帆风顺的人生有了污点的男人面对面,心中难以避免地产生了几分畏惧。
很明显,在这种地方相遇,结果几乎是毫无悬念的,但阮司桀并不急于验收成果,而是像捉到了耗子的猫一般,决定同他玩一把。
洛逸泽环在罗以熠腰间的手更紧了一些,抿唇不言。
“怎么了?”罗以熠不明所以地问道,又茫然地看向门口的男人,他闲适地站在灯光最耀眼之处,凌厉的气势让罗以熠忍不住朝洛逸泽又靠近了几分,“你认识他?”
阮司桀听到她不带感情的言语,眼眸瞬间更加冰冷透骨。
他想起苏白说,她若是回想起曾经的事情,便会再次回到失忆的状态。
那么,她现在是连后来的他都忘了么?呵……罗歆果然跟他玩大了。
阮司桀不动声色地将五指收拢,攥成拳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踱步到洛逸泽所在的牌桌,优雅地落座:“还是说,你还没有玩够猫追耗子的游戏?”
洛逸泽几乎是一瞬间就做了决定,飞快地将罗以熠卡在怀里,修长有力的手指掐住她的喉:“她现在在我手里,放了我们,否则你得到的不过是一个死人。”
罗以熠被这样的局面吓了一跳,一动都不敢动,但她并不怕洛逸泽,他是温柔似水的,她最清楚不过,她怕的是对桌的那个来意不善的男人。
阮司桀双肘撑在扶手上,面色淡然像是在看一出笑话一般饶有兴味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过了一会儿才带着笑意幽幽开口:“你以为,她对于我来说,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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