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
纤细雪白的手指轻叩上古朴厚重的红木雕花大门。
阮司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并没有抬头。
此刻他正慵懒地陷在沙发里,神色却严肃认真,交叠的双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挺拔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银色边框的防辐射眼镜,修长而灵敏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着,暗红暮色透过窗台上盛放的大马士革玫瑰枝叶缝隙映入宽阔奢华的室内,柔和的光线使他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模糊了几分,竟给人儒雅温逊的错觉。
“咖啡放在那里就可以了。”他随口吩咐着,目光依旧停留在数字跃动的屏幕上。
对方轻笑了两声,然后“咔嚓”一声锁了门。
阮司桀这才抬头,看到女人的脸时难得地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冷了声音:“你可以出去了。”
女人青葱玉笋般的手指松松垮垮地夹着两只水晶酒杯,杯沿碰撞发出叮咚声响:“怎么?不请我,喝一杯?”
“出去。”他依旧没有太大反应,语气却已经足够强硬。
女人蹙了蹙眉,似乎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唇,继而姿势优雅地解开外衣的扣子,轻轻一挑就把外衣丢在了地上,只剩下了一身黑色蕾丝性感内衣包裹着她象牙白的肌肤,让人血脉贲张的诱惑。
“1924年的拉菲,”她熟练地开瓶,醒酒,笑容依旧保持优雅,嗓音如鹦如燕“听说品一款老酒就像与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做/爱。”
阮司桀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毫不客气地扫视她几近一丝不/挂的娇躯,眸色却依旧冷淡而清凉,没有丝毫情/欲惨杂其中。
“这可以是愉悦的,只不过……需要你具备一点点想象力。”她不紧不慢地将红酒倾倒入精致的酒杯中,纤细白皙的手臂与腰间的黑色蕾丝相得益彰,“我叫Rosie。”
阮司桀了然一切地看着她,毫无兴致溢于言表,却仍旧是接过酒杯,并未饮用,只是轻摇着酒杯望着深红色的液体出神,良久才扬了扬眉,不以为意地开口:“谁让你来的。”
女人笑而不答,半跪在沙发上,倾身靠近他,将手搭在他的衬衫领口:“你不喜欢么?”
“回去告诉游叔,不要再玩这样的把戏了。”阮司桀不动声色地敛了神色,轻易便捏住她的手腕,有些不耐地扫了她的脸一眼,“浪费时间。”
女人顺势吻在他的手指上,媚眼如丝:“司桀哥哥,你真的不要我?”
阮司桀的怒气不知道为何就上来了,他轻轻一挥手把女人猛地甩在沙发上,讥讽在下一秒便毫不留情地脱口而出:“你觉得自己顶着她的脸,就可以做她做的事情?”
“她能做到的,我都能。”女人在沙发上微微蜷着腿,一双妖媚的狐狸眼和罗歆一样的勾魂夺魄,“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啊。”
阮司桀冷冽而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绝,继而缓缓地倾身过去。
“你知道,我这时候,最想对她做什么吗?”
阮司桀的指尖毫不怜惜地擦过女人的脸,最顶尖的整容技术,几乎是完全复制了罗歆的脸,身体,神情,姿态。
明知道不是她,他依旧不能对着这样一张脸平静,他漫步经心地抚摸着她细长的颈子。
女人因为他的触碰有些兴奋地低声呻/吟出来,呼吸已经有些急促难耐:“做什么?”
阮司桀冷笑两声,手指骤然收紧:“我想掐死她,彻底让她死!”
剧痛让女人猛然清醒,继而无力地开始挣扎,但他力气太大了,她徒劳地试图拉开他的手臂,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罗歆,罗歆。他看着那张脸,仔仔细细地看着。
她放弃挣扎时无助的眼神让他的心猛地收紧,继而嫌恶地甩开差点被他掐死的女人。
女人猛烈地咳着,大口喘着气跪在沙发上一边发抖一边低声道:“对不起。阮先生,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会再出现。”
“呵,你不是被训练过么,有几分像没错,但你现在做的事情,简直是在侮辱这张脸。”阮司桀再次端起一旁的酒杯,“游叔什么时候这么不济了,培养出的人不伦不类。”
女人依旧低着头,没动。
阮司桀捏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知道吗?她就算被我掐死,也会直视我的眼睛。”
“我知道。但我……做不到。”女人只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阮司桀玩味地勾起唇,有些不解地放开了她:“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会做不到?”
女人无言以对,只是又垂下头,发丝垂下遮住她漂亮的眉眼:“阮先生,我非常需要钱。如果我就这样回去,一分钱都拿不到……所以可不可以求求您……”
阮司桀骤然爆发出一阵低笑,将杯中的红酒缓缓倾倒进口中:“三分钟内从我面前消失,‘同情’这种情绪不可能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您不需要做什么,您只要稍微假装……”女人手足无措地低语着。
“够了。”阮司桀打断她瑟缩的言语,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键盘边缘,“如果你不是这样坦白地把自己的乞求暴露出来,或许我还会配合你玩一玩。知道她会怎么做吗?她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得逞,而不是像你这般像个乞丐一样求人施舍。”
“你……”女人咬牙切齿地抓着衣服,“都说阮家少主为人和善慷慨,原来都是假的。”
“不送。”阮司桀不想多言,掸了掸裤腿,起身离开那个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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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谦臣敲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对着窗外出神。
“那个女人不合你意?”游谦臣冷着嗓音问道,“凡事要有个度,适可而止一点对谁都好。”
“我不需要女人而已。”阮司桀斜倚着桌沿,垂着幽深的美眸,“这种事情你也要插手?”
“人都已经死了五年了,你还不死心地派人去找。这种事情如果传了出去,谁都会认为你是个疯子。”游谦臣脸色很差,瞥了一眼依旧漫不经心的男人,“找个替代品已经够荒唐了,找人的事情我劝你赶紧收手。”
“不见到她,我还真没想到这点。”阮司桀嘴角噙着一抹愉悦的笑意,“如果她死了,谁都会认为是罗歆。那么谁又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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