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武警部队第二番队的小个子失踪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人说,他上船之后便未曾再见到他的身影。
二番队队员不相信,小子明明去上厕所了怎么会没人看见,周围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没注意到?更何况小子是个方向白痴,铁定要一路问过去的,在场将近百人,居然没有一个人遇到过他?
“这么快就回去了?我刚还看到林谦,让他去找你呢,不过这会儿他人不知道去哪儿了……哎……行了行了,你忙去吧……你小儿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不过其他人说的那个凶手,听起来有点像是你儿子啊……”
李吴从船上下来之后,对船上幸存者挨个儿审讯了一遍,得出来的结论让他匪夷所思,船上的人像是统一了说辞一般,纷纷把刺儿对准了一名穿着薄衬衣深灰休闲裤的少年,可是据他近段时间处理的案子,凶手根本不可能是江家的小儿子,想想看,一个刚从C市监狱逃出来的人,哪儿来的通天本事让S市和N市感染政府口中的病毒?
三言两句安抚一下他们,厅长大人把审讯结果向江家家主说了大概。言语中并没有怀疑的成分,只是很自然和朋友聊天似的分享一下案件报告,说凶手有可能是江小禾,也不过是开开玩笑,毕竟这个猜测连他自己都不信。
“……哈哈哈……我知道你儿子有精神病,当初发病的时候还是我把他带进疗养院的呢,不过这次的事儿不是他,要相信我做了十几年这行业的直觉……我这儿也忙着,那就这样吧,到时候再好好喝几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那件事……哈哈哈……我懂……”
李吴挂了电话,在所有人还没有全身检查完毕之前,他不会将这些人带到局子里做笔录。
余光一转,他将救护车旁边空着的凳子搬过来,叉开腿一屁股坐在矮小的木凳上,上面几根可怜的木头顿时受不了,发出“吱吱呀呀”难以入耳的声响。不过我们的厅长大人可不管,他眉一横,掏出一个本子一支笔,像老妈子一样招呼边上打过预防针的人过来问话。
手动记录速度虽然比较缓慢,但把一切信息全概览在一张纸上,却很容易找到最直观的真相,这是李吴多年来养成的一般不用录音笔的习惯。
半个小时过去,李吴换了一只红色的笔在纸上勾勾画画。
果不其然,当所有亲眼目睹的人把事情原原本本一个细节都不漏的告诉他之后,李吴就知道凶手不是江小禾,那名少年不过是因为其他人某些主观情绪引发的一种迁怒和怨愤被当做凶手罢了。
李吴收好本子和笔,抬起头来,默默扫了一圈站在他面前的幸存者们,嘴里发出一声轻嗤,“你们今天暂时还不能回去,我已经帮你们预定下凯恩连锁酒店,就在东区体育场附近,餐饮方便不用担心,酒店外设有警察平台,你们不能再未得到上面许可随意出入酒店。”
愤世嫉俗的年轻人们顿时不满,面红耳赤的开始申讨警察对他们的不尊重。
“凭什么啊,我们不都已经检查完了么,又没有染病,凭什么不让我们回家啊……”
“看你们见到那些怪物一点都不吃惊的样子,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你不觉得要向人民大众解释解释么?”
“李吴厅长,这事儿你要是没个交代,我不会走的。”
“李厅长,明天我还要赶去参加董老爷子的八十寿辰,现在拖到这么晚了,就算连夜收拾东西赶到A市,第二天恐怕也要耽搁时间了,董老爷子要是怪罪下来……我真是……”
李吴眉头一挑,“董老爷子?A市武警的参谋长董远辉他老人家?”
女人高昂的秀美下颚又往上抬了一分,眼中鄙夷之色被刷得浓密的长睫毛掩饰住,口气却很是真诚,“对啊对啊,你看我在这儿也耽误了不少时间,明天董老爷子要是不能早早见到小孙儿肯定又要大发雷霆了。”
李吴这才注意到躲在女人身后一脸乖巧的小男孩,可惜,乖巧是乖巧,当他没看到那嘴角边不削一顾的轻撇么……
“如果你不怕走到半路变成怪物,或者被你们口中的凶手干掉的话,那就走吧……”说着,手往后方一挥,“出口就在那儿,没人拦你们。”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五彩缤纷。
人都有劣根性,但是劣根性往往建立在生命的基础上。
当生命受到威胁,他们可以抛弃自身某些固执的东西,比如说尊严……又比如说……骄傲……
十几名幸存者们最终还是妥协了,毕竟好好活在有警察守护的豪华大酒店里,总比不知不觉变成恶心的怪物又或是被那个恐怖的少年给一杆子刺穿要好。
对待一些不明真相,却又受到惊吓的人,坑蒙拐骗外加威逼利诱是最有效的办法,目前来说,告诉他们真相不是一个好办法,人在本身受到一些刺激的时候如果再被打击很有可能产生逆反情绪让场面更加混乱,这时候,随便糊弄糊弄最好不过。
凝视着这些人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老实被下属们请上警车,李吴厅长这才召集了其他人再次登上船。
就在刚刚,他好像听到船上传来一声撕厉的咆哮。想到这里他立马摁下了耳边的通讯器,一边往声源处走一边皱着眉低吼道:“你们那边出什么事情了?”难道还有个没有发现的丧尸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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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褪去了光线的昏暗仓库里,几个超强手电筒咕噜噜在地上翻滚,不知被什么挡住,只留下一团刺眼的白色光团。海风不知从哪儿吹进来,将空气里的血腥气冲淡,但若深深呼吸,那种裹着冰冷海气的血的味道就更加浓烈。
他们不知道怎么了,似乎丧失了思考,抛弃了心情,二番队的队员们就这样像一尊尊雕塑一样站着不动,个个瞪大着快要蹦出眼眶的眼珠子死盯着前方。
“你们那边出什么事情了?”
每个人的通讯器里面都传来这样一句话,但没有人主动开口打破沉寂。
渐渐的,有人无声落泪,晶莹的泪水在蓝黑色的仓库里像一颗石子滴落进平静的湖面。有人哭,于是,二番队铁骨铮铮的汉子们都放声大哭起来。
队长情绪稍微好点,但其他人都知道,这里面恐怕最难受的就是队长,谁会愿意在某天,突然看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竟然毫无声息的躺在漆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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