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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紧张的一件事,阮思巧却是越打越来劲,左手的匕首格挡少年打下来的双环攻势,右手的长鞭窥伺时机打算从他们后面来一个出其不意。
少年也是越打越开心,到最后竟然脸带笑容与她比拼。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阮思巧道:“问人姓名的时候应该先报出自己姓名。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犹疑了片刻,好像是有些难过地道:“我没有名字。”
阮思巧挑了眉尖,奇道:“你师父呢,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如果听说过师父的名字,大致能猜测到少年的身份。
少年更加难过:“我不知道师父的名字,师父只让我叫他师父。”
阮思巧咯咯笑道:“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名字?”
“当然会想知道!”
一双乌黑澄亮眼睛里满满是流光波动,阮思巧嘴边的笑容已经牵扯到最大弧度。一朵梨涡即现。她道:“那你得叫我一声好姐姐,嘴要甜一点。”
少年的脸喷了火一样,嘴唇蠕动了两下还是很羞赧的不知所措,他身下的豹子似乎不解他的下一刻命令,慢慢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阮思巧往那豹子的嘴里丢进一块肉,不偏不倚直捣它的咽喉。豹子上下牙齿一合,未知晓肉的滋味,已经吞了下去。
很快,豹子浑身无劲,倒在了地上。
少年的梦终于惊醒了。
“火凤!”少年紧张兮兮地从它身上起来,已然忘却阮思巧的存在,执意拍打豹子的脸面,希望唤回它的神智。那叫火凤的豹子已经昏迷不清,少年以为它中毒而亡,眼圈红了又红。
阮思巧走至他们的身边,蹲了下来。是一只漂亮的豹子,毛色健康亮丽,牙齿干净整洁。阮思巧道:“你这么宝贝它,连它名字都取好了。却没想过给自己取名?”
少年恨恨地看着她,重又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阮思巧。”
少年道:“如果火凤有什么闪失,你就得给它赔命!”
阮思巧笑了:“所以你得知道我的姓名,好为我立一个墓碑?”
少年几乎一愣,大概是不知道她怎么会猜中他的心理。少年犹豫:“……可是我不杀女人。”
“因为师父说吗?”
少年的心里乱糟糟的:“可是火凤不能枉死。”
“好了好了,你的火凤没有死。我那带的肉里只是掺了一点迷药,不是什么毒药,你的火凤睡个两三天就好。”既然听闻过江家的怪力乱神之说,不管有没有真正的三尺獠牙鬼怪,出发前多准备一点总是好事。
阮思巧又道:“我那块肉可是在以前花了很多功夫弄到的,自己不吃给火凤留下来当牙祭用,你就别伤心了。”很快将快逼哭的少年又逗得笑了起来,少年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为了救人。”
她说得那么云淡风轻,可知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她一个女孩子哪里能受那些苦。少年忍不住道:“别进去了,你不可能破了我师父的阵术。前面真的很危险。”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阮思巧笑了一笑,又留给他一个天边远去的淡云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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