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帮他封住穴道,至于能不能冲开,得看他自己的本事和运气。”
“你……”法海更是不解,可是却也没有细问,只是再次叹息了一声。
鹤翎忽然快步上前,正对东方不败,凛然道:“动手吧!”
东方不败好笑:“不用犹豫?可能会死的。”
鹤翎傲然冷笑:“呵,这还用问!”
“好!”东方不败眸光一闪,出指如电,红袖飘转之间,鹤翎全身的十四处穴道已然被死死封住,此时正是旭日东升之际,阳火旺盛,鹤翎只觉一股股炽烈的真气挤压着周身的死穴,肿胀得疼痛难言,死死咬着牙根,又扶住身旁一棵大树,才没有栽倒在地。
“好了,接下来看你自己的了,多保重。”以口型说完最后三个字,东方不败不等展昭上前细问,转手拉上沉默不语的法海,一瞬间掠向树丛深处。
……
头顶的树叶时而浓密时而稀疏,透下一个个圆圈状的光点,东方不败缓步落下,正要倚到一棵大树之上,却忽然被人一拉:“小心!”
法海紧紧抓着东方不败的手腕,同时一手对着那棵郁郁葱葱的大树挥出了拂尘——“啪”的一声,拂尘如百炼划过,碧翠的大树顿时化为星星点点的光尘,缓缓溶于绿色的药雾之中。
“又是幻术……”东方不败似乎对于自己险些被一棵树作弄了的事实很不满,指间瞬间扣住三根闪亮的金针,眸光一扫,便要向隐匿在光尘深处的阴影打去——法海忽然道:“小心再发现一个季高。”
东方不败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挑眉:“你怕?”
法海淡淡地看着他:“自然不怕,只是……你应该会觉得很恶心。”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忽然收回金针:“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看也罢。”
法海却沉默了一会儿,攥着他手腕的手忽然紧了紧,眸色中闪过一丝苦恼:“你封住了鹤翎的穴道……到底想做什么?”
狡黠的眸光转过红袖之上骨节分明的漂亮的手,东方不败笑了笑,反问道:“你不是说信我吗?还怀疑我有意害他?”
“不是……”法海顿了顿,忽然拉紧他,正对着他的眼眸,俊逸的眼中眸光坚定,极为认真,“我说过信你,就不会阻你……但是,我希望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做。”
信任归信任,可无论是处世还是处事,他始终都无法使自己像一个正常的人一样去思维,更何况身边这人聪明绝顶又善变难测,日日跟随着他的脚步走,即使不会迷茫……始终,也是郁闷。
先爱先输,可惜法海并不懂。他也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人陷得更深……只是,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层莫名的隔阂,就像他与这万丈红尘之间的隔阂一般,无法逾越。
“又瞎想了。”东方不败看他皱眉不解的样子,忽然笑了笑,扬了扬被他抓着的那只手臂,“你也看到了,我的‘结果’你可以接受,但是——”
“你的手段我无法苟同。”
“所以,我只给你看结果。”东方不败了然轻笑,“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可是,很多事,你不会帮我去做,我也不会逼你帮我。”
“你……”法海滞了滞,他赫然发现,他是不是一直误会了什么?
“你虽然离开了金山寺,可是骨子里的迂腐还没变,虽说连杀戒都破了……但是,那也只因为,‘杀’对你而言还是‘戒’。我做事一向不择手段,不过呢,考虑到不能把你吓坏,我只能勉强保证,最后的结果不会那么血流成河。”
法海不由沉默,却听东方不败忽然侧开了脸庞,明媚的笑颜映着晕晕的阳光,融融的,好看非常:“怎么,现在,现在还想知道?”
法海正视他带笑的双眸,微微淡笑,点头,回答很坚定:“告诉我。”
——原来,都是一样的,信仰不同,心念不同,又偏偏都是固执甚至偏执到骨子里的人,所谓动情的方式,不是迁就也不是自我逼迫,而是信任……还有,单纯的,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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