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光和四年,腊月二十九日下午四点多,河水南岸河阴城贺术部首领右贤王贺术文渊的长子贺术武,虎泽流域周边的赫连部首领左贤王赫连博长子赫连鹰带着五百卫队进了戒备森严的九原城,参加北部匈奴单于须仆举办的欢度春节迎新年晚宴。
五百卫队被安置在以前的大汉越骑校尉府现在经过翻新后的须仆王府周围休息后,大王子奎庚一脸闷闷不乐一言不发的领着贺术武、赫连鹰进了王府的宴会厅,呆坐在了须仆的左边。
宴会厅内,早已没了九月须仆自立为匈奴单于时数百人拥挤于此的热闹景象,只是稀稀落落的坐了五十多人,须仆的两个成年儿子奎辛、奎壬以及休屠、屠各两部贵族长老和二十多个两大部的附庸小部落被请来的首领各自按照排序坐定。
正中高坐大堂胡床的须仆见赫连鹰、贺术武到了,指了指大厅左右上首的矮凳,笑了笑道:“两位贤侄一路劳顿,快快坐下歇息。”
赫连鹰、贺术武连连称谢坐下。刚一坐定,贺术武就见到前些天还在河阴城为父亲和部中长老们讲道现法的神仙左慈正坐在须仆右侧,看着他和赫连鹰微微颔首而笑,贺术武随即报以一个微笑。
赫连鹰此时也看到了左慈,他看着左慈惊讶的说道:“神仙啊,您前些天离开河阴城,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左慈含笑正待说话,只见须仆看着众人哈哈一笑道:“贤侄,此言何意啊?莫非元放可以到你们左右贤王的大帐去讲道,就不可以到我匈奴九原王城来现法?”
赫连鹰、贺术武连忙站起来口中连称不敢不敢。左慈笑着站起来向着须仆和台下众人一礼而后道:“今日是除夕之夜,金猪将值,天狗当辞。天狗为狼所化,而狼则为北方草原上各族的共同神圣图腾,我等当恭送天狗。所以,在这即将到来的新年,我建议大汗召集各位前来辞旧迎新,欢聚一堂。大家今日吃好喝好,一醉方休!”
“对,对,元放所言极是。前日我特邀大家亲近之人前来今日赴宴,只是左、右贤王今日不能亲临,有些遗憾啊。不过有两位贤侄前来也是一样。来啊,将元放从中原带来的好酒还有刚刚烤好的全羊、全牛抬上来!”须仆大声的吩咐起门边的侍者来。
不一会儿,四名侍者抬着一头八九百斤喷着肉香金黄油亮的烤全牛,摆上了大厅正中的大桌案。接着又是六只烤全羊被侍者端上,还有二十多坛麦酒也被侍女们端了上来。
众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厅内气氛逐渐热烈起来。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好酒如命的众人一边闲谈,一边称赞着麦酒的浓烈和口味的舒爽。看着最后的一坛麦酒被须仆放在了自己的案几旁,众人眼中毫不掩饰的冒出了羡慕之色。
左慈此时也是满面通红,他呵呵一笑站了起来,向着须仆和众人道:“各位,马上就是三更了,新年就要来了!我为大家做个小法术助兴如何?”
已有八分醉意的众人皆连连称好。满面酡红的须仆带醉笑道:“那就请元放做法吧!”
左慈叫了声:“请门外侍者取一盆水来!”待侍女端来满满一铜盆清水放在大桌案上,左慈用手向着半空招了招,叫声:“杆来!”两手空空的双手上立刻出现一根鱼竿。众人已经被这出神入化的举动惊呆,只是直直的看着左慈的举动。
左慈右手将鱼竿拿起,左手将带着鱼线的空鱼钩抛入铜盆中。鱼钩入水撞击铜盆的叮咚声清脆可闻。众人屏住呼吸,看着铜盆。只见铜盆水逐渐浑浊,少顷不可见底。左慈一声:“鱼来,请速上钩!”随着左慈的鱼竿一拉,一条金黄色的大鲤鱼牢牢地咬着鱼钩跃上水面。
“啊,神技啊!”众人惊呼道。左慈微微一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尔!”随即笑着将鱼取下,远远扔进铜盆。铜盆水渐渐清亮起来,最后回复当初模样。
须仆见了高兴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洪天小儿不自量力,羌渠老鬼无能之人,两人狂妄说要明年三月讨伐与我,为何现在确是一点消息没有?呵呵,我若不是看到秋冬两季战马瘦弱,否则早就带着我们四大部打到美稷和湳水牧场了,哪里还轮到他们两人在南边聒噪!哈哈,如今我有元放相助,今日又有金鲤献瑞,待到春暖花开,我必先伐美稷,再下湳水!哈哈哈.。。。。。”众人见状连连附和称是。赫连鹰、贺术武两人只是随后瞟了瞟左慈,左慈含笑不语。
这时候,府外铜锣声响起三声,已是次日新年。“新年已到,元放何不为大家再做一法!”须仆有些醉了,趴在案几上看着左慈道。
“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再为大家做法助兴一番。”左慈又将鱼钩抛入铜盆。铜盆内水逐渐红了起来,随后竟然成了血红一片,就好像是血水一般。众人更是惊异,只是不敢出声。须仆忍不住看着左慈问道:“元放,为何如此光景?”
左慈看着须仆,眼神有些轻蔑的笑了笑:“呵呵,大逆须仆,你看看这是什么?”随即猛地一提鱼线,一颗人头状物体直直像须仆砸来。而左慈此时全身已冒起青烟,青烟散去,大厅内早已不见左慈踪迹。
“啊,栗吉。真是栗吉!”须仆被砸的头脑顿时清醒了几分,他踉跄着亲自将人头捡起来,用他那迷糊的双眼仔细端详发出一声惊叫。随即他咆哮起来:“来人啊!兰熊我儿何在?石崇何在?”话音未落,只见铜盆内血水好是潮水般涌出,血潮头上又一个人头又冒了出来。须仆和众人定睛一看,正是石崇。须仆见状捂着胸口惨叫一声“痛煞我也!”直挺挺的倒在了大堂上。
“父亲,你怎么了?”奎庚、奎辛、奎壬三兄弟齐齐发出一声关切的惊叫。奎庚将须仆抱起,见须仆还有呼吸,使劲的揉起须仆的太阳穴:“父亲,醒来。你醒来啊!”而快走近须仆的奎辛、奎壬也倒在了台下。奎庚看向台下,只见大厅内众人几乎全倒了下去,只是赫连鹰和贺术武还有些精神,并有些关切的缓缓向高台上走来。
这时候,铜盆内血水又喷了出来,又一颗人头冒了出来。这时候大厅外人声鼎沸,惨叫不断,就是无人进来通报。奎庚也无暇多想,只是看向了滚出的人头,一声惨呼:“四弟,兰熊弟弟!”这时,两把弯刀架在了奎庚的脖颈上。
奎庚转过脸来,看着两把弯刀的主人怒道:“贺术武,赫连鹰你们要干什么?”
“呵呵,奎庚不要再叫我们以前的贱名了!我现在叫洪武,而他叫洪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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