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虽然在警校学过搏击术,但以其弱势的女子体质,空手与三名手持匕首的疯狂凶徒搏斗,实在是绝难取胜。
胡佳花容失色满面苍白,脑海瞬间闪过了许多念头,但那流星般划过的无数情感里,绝对没有后悔的存在,胡佳鼓起全身勇气,一声怒喝、咬牙举臂,就要拼死相博。
身后却忽然爆起了一声尖锐至极的刺耳尖啸,一道烈红的车影擦着她的衣角疾冲而过,拖着刹车拐出一个大弯,将冲在最前的两个光头撞飞出去,李星紧急止步,怎料车门猛地弹开,兜头盖脸地将他打翻在地。
拐弯急刹后,深红色三菱稳稳停在胡佳面前,车中传来葛剑的谐语:“我听说,这里有位小姐想搭个便车?”
胡佳心胆儿犹颤,胸脯起伏不停,小半会儿方才平息,未有感激投怀,反而瞪着杏眼叉起小腰一通怒斥:“你总算是个有良心的人。”只是脸上忍不住绽开了笑意。
葛剑配合着胡佳将三个光头扔进了派出所的小牢房内,胡佳匆匆取出三匣子弹,又定在原地挣扎了数秒,忽然返身把三个光头留下的炸弹也带到了车子,葛剑瞧见没有多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踩下油门,三菱车往着南方港口疾驰而去。
三菱车仿佛一条灵敏的游鱼,又如一只狂猛的猎豹,在车流熙攘的道路上急速飞奔,穿插斜切,越过了一辆辆前车,遇见路口红灯也凭着技巧直接冲刺而过。
胡佳看着身旁驾驶娴熟、疯**作的葛剑,冷不丁赞道:“其实你还算个不错的人。”
葛剑头也不回、一声戏笑:“不要误会,警官小姐,我是为了那五千酬劳而来,正义可不能当饭吃。”
“你。”胡佳气结、面容泛怒:“你就是个……”
“我就是个混蛋。”葛剑飞快接下、万分荣幸道。
忽然,胡佳发现葛剑选择的道路似乎不对,忙道:“这是条死路,前方大桥还在维修,中间断裂了五米多的桥面,快点掉头,不然来不及了!”
葛剑自信满满:“没有走错,这条是近路。”
三菱加到高速,冲上了桥面,接连撞翻了数个桥面施工的塑料警示牌,胡佳娇喘尖叫:“你不会是想……”
“感谢各位乘坐本次航班,祝各位旅途愉快。”
三菱在极速中冲出了断裂的桥面,在空中飞翔着越过了近十米的距离,然后重重落地,又接连撞翻了一堆警示牌,风驰电掣般冲下了大桥。
在葛剑的笑声与引擎轰鸣里,胡佳的尖叫聚而不散:“你就是个疯子!死疯子!死疯子……”
一个半小时后,三菱到达凌仙渡跨海大桥,在桥的对面就是二十六至二十八号码头,驶入凌仙渡大桥后葛剑放慢了车速,随口道:“我估计他们也就是两分钟前刚到。”
胡佳面上带着紧张,但更多却是坚毅:“或许还来得及,过了桥你就回去,不用等我了。”
“你知道吗,其实我也赶时间,下午三点我还有一场比赛,我约了一个人,明天早上要狠狠揍他一顿。”
“什么意思?”
葛剑劝道:“我估计其他支援最快赶到也还需要二十分钟,码头上的人不是你单枪匹马能对付的了的。”
胡佳一边检查着手枪一边不容置疑道:“二十分钟后一切都晚了。”
“你没必要这么做,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没人会怪你。”
胡佳定定道:“这是我的使命,也是命运。”
三菱终于驶过了凌仙渡跨海大桥,在路边停了下来,胡佳走下车,葛剑却也跟着走下车来,一把拉住胡佳的胳膊:
“喂,小妞,忘了告诉你,你打电话给我二十秒前,展叔也打了个电话给我。”
胡佳蹙眉不解:“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肯定会找我帮忙,让我载你追击匪徒,而且他知道你工资存了五千,所以他开价八千,让我不要帮你。”
“那你?”胡佳话音未落,就被葛剑出其不意地重重一击,晕倒下去。
葛剑一把将胡佳抗在肩膀,扔到了三菱后座上,耸耸肩、抱歉道:“我说了我赶时间,所以只能最快速度把你送过来,再把你带回去。”
葛剑说完钻回了驾驶位,控制着三菱转向掉头,开出没多远,忽然心中警觉大起,猛得踩下刹车,前方凌仙渡跨海大桥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一断十多米长的桥面被炸做了飞灰。
“我操!”
洪彪的计策环环相扣、凶狠毒辣,凌仙渡跨海大桥一断,龙潭市的武警、警察想要到达二十八号码头,就要至少再耽搁一个小时。
这一来却阻断了葛剑的退路,葛剑怒不可抑,破口大骂:“王八蛋,做的还真绝。”他打量着断桥,又估算着身后码头的道路,深深吸了口气:“十米的跨度,比我最远那次长了两米,好吧,那就来吧,我需要五百米的冲刺距离。”
葛剑换到倒档,往码头深处不断倒车,却猝然从倒镜中看见了两个手持枪械的人影,在数百米外往这边小跑而来。
葛剑低骂一声,只好停车抱起胡佳,弃了三菱,飞快冲进旁边一片堆满集装箱的货柜区内。
两个匪徒都是一身黑色短风衣、迷彩长裤的打扮,手持77式手枪,往三菱车内看了两下、对视一眼,也步入货柜区内小心翼翼搜寻起来。货柜区空间极大,堆叠着大量的集装箱,恍若由巨型积木组成的方格迷宫。
前方的匪徒搜索没多久,就听见一声响动,疾冲两步,看见一座集装箱的大门半开半合地晃荡着,明显闯入者就在附近,这人对同伴打了手势,两人一前一后逼近上去,透过未合拢的大门,隐约发现集装箱内部躺着一个女性人影。
两名匪徒心狠手辣,也不管来者是何身份,抬起枪口就要射击,忽然头顶风声大响,葛剑从天而降,在后方集装箱顶上曲膝跃下,腿如蓄弓,脚如劲炮,将站位靠后的匪徒一脚踹飞,葛剑借着冲势继续合身前扑,把欲意转身的另一名匪徒按倒在地,对着对方后脑就是沉重一击。
被踹飞的匪徒趴在地上迷糊了两秒,清醒后只感到背部筋肉痛楚入骨、似被铁锤狠狠抡过,这人也是凶悍十足,强忍剧痛撑起身子,挣扎着爬行几步,捡起手枪,还未抬手,一块飞来的铁器就砸中了他的腕部,两把手枪先后落地,葛剑飞跃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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