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惴惴不安,但又有一线希望仍在,毕竟这人如果要杀他的话,刚刚完全可以在睡梦中将他掐死,何必将他唤醒?既然他把他折腾醒了,刚刚又放任他呼救,那么显然就是十分有把握不会有人来救他。
想到这儿他的心不由的一抽一抽的,见掐着他肩膀的那人不曾开口,他又怯怯道:“大哥你就直说吧,是求财还是我家之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就说吧……”
那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带着有些疑惑的声音道:“你,真是苏将军的儿子吗?”
那声音听上去软绵绵的,带些稚气,让苏弦有些发懵了,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像是还没发育的小男孩?
下一瞬,那个人松开了他的臂膀,打开了床头灯。
灯亮的那一刻,苏弦整个人都惊呆了!刚刚困住他的人居然只是一个少年!
他这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看上去比他矮了一头不止的少年,眉清目秀,眼神清冷,穿着一身有些肥大的军装正皱着眉头,看着他刚从上衣口袋中取出来的一张照片,当他的眼神从照片移到自己身上之后,苏弦听到少年似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找错地方。”
的确是苏将军的儿子的苏弦咽了口唾沫,怎么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这少年将照片又塞回了自己的口袋内,别上扣,而后那双眼睛又在他脸上看了一会才道:“苏将军说,让我把你带回去,你不听话就揍你。”
他爹?
苏弦一惊,然后才从自己兜里取出一个小东西,一看大惊失色,完蛋了!老头子怎么回来了!好好的不是在军区呆着的吗?
他一边心里想着这次回去他爹会怎么收拾他,一边脸色不愉的问面前的少年:“你直接把我喊醒不就得了,用得着用那么大的力道吗?”
床头灯的灯光是暧昧昏黄的黄色,即使如此他也能清楚的看到刚刚他让少年抓了一把的地方,已经是一个一个鲜红的印子,想必背上应该也有四个指头印子。
苏七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即使是他那总不着家的老爹就算再怎么气恼他,多半也只是狠狠数落他一顿外加关禁闭罢了。
禁闭有啥,关在房间里玩游戏机罢了,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小子居然一见面就让他受到这样的苦楚,他又怎么会罢休?可尽管他心里再怎么憋屈,但他的脑袋里面也不全是浆糊。
他爹都让人找到酒店来了,这说明什么?真动怒了!
他麻利的一边穿衣服,一边看了眼床上一直乖乖躺着,他之前叫那么大声音都没吵醒的女伴,不由有些担心道:“她没什么事儿吧?”
他看这光头小子穿着肥肥大大的军装,身手又不错,觉得这小子指不定是他老爹那个部下的儿子呢,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脸色难看的少年居然瞪了他一眼说:“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时间担心女人?”
他惊愕,出了什么事了?
然后面前的少年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他说:“苏弦,你的大哥死了,现在我老爷子让我把你抓回家去,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他大哥死了?
当年完全是一个二世祖的典范的苏弦只觉得当时自己的脑子里变成了一片空白,然后只剩下了这一句话,他甚至没有哭,只是呆呆愣愣的眼神反而看的被勒令不得不来找他的君忧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苏家的老大对他这个弟弟的疼爱那是相当有名的。
苏弦的放浪形骸也是相当有名的。
她叹了一口气轻轻的伸出手要拍拍他的肩膀好安慰他一下,可是有点让她没想到的是下一瞬她眼中的那个废物居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抱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她:“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我大哥死了,他怎么可能死!”
苏弦当时简直就是歇斯底里的在怒吼,甚至眼中带着杀气看着她说:“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最近在跟南边开战他是知道的,他大哥上了前线他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大哥怎么可能会死?这绝对不可能!
“你到底是谁,给我说清楚!”
君忧觉得自己没必要这时候跟他计较,但是当时他的手却一不小心抓到了她的胸,于是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于是,苏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里了,一片缟素。
他浑浑噩噩的接受了大哥死了的事实,可是也没有忘记一件事儿——当时他眼中的男孩子的胸……是软的没错吧?
从一个完全的废材变成一个合格的兵,苏弦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并且是国家第一批计划中的特种兵的标准。
可是他对老爷子让自己参军这件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以至于两个人进行了激烈的争吵,最后恼的他们家老爷子对他拍桌子说:“你个混小子,你是不是想让你老子我一辈子抬不起头?你是不是觉得你大哥死了你就没种上战场?你别告诉我你连君家那个丫头的胆量都没有!”
君家,丫头?
骨子里还是一个纯爷们的苏弦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的某根弦突然断了,接着又接上,看着他老子说:“你说的是那天把我送回来的那一个?”
他老子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接着面色更难看的说:“就是她,君临那个混账东西的宝贝女儿。”他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眼神有些复杂。
“她去了战场?”苏弦瞪大了眼睛,一个女人上什么战场!
“你觉得谁的觉悟都跟你一样?”他家老爷子只是嗤笑了一下,接着说:“那丫头你还小一岁,虽然君临那家伙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但是还是奈何不得她,不过你也别觉得她去前线只是去玩的,那小丫头的能耐你也知道的吧?”
于是苏弦去了前线,而且是前线的最前线,直至战争结束他都是奋斗在第一线的尖刀,见惯了生死,也学会了如何在战场生存,因为战场的残酷而一夕长大,可是他同时也厌恶了战争。
他没有见到那个叫君忧的女孩子,那张清秀的干净的过分的脸却经常在他的脑海中想起。
等战争结束他归家之后再次遇到君忧是在庆功会上,他记忆中的平胸少年已经变成了一个清汤挂面却脸蛋丰韵了起来,身材也变得凹凸有致的漂亮姑娘,几乎是他认识的男人都在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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