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大半年,看程启骁吃饭还是一件极其享受的事情。
原本这道菜,我是想让林司晟来试的,不过他没来,倒是便宜了程启骁。
我坐在程启骁的对面,就像小学生在等待数学老师打分一样,又是紧张又是期盼地问他:“味道怎么样?”
程启骁吃相真的很是优雅,他先是舀了一勺萝卜汤喝,然后才评价说:“辣椒放多了。”
我一下子就气馁了,“我还以为不错呢。”
程启骁笑了笑,问我:“这是你第一次做辣子鸡吗?”我自暴自弃,用勺子舀了一大勺的辣子鸡就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他:“是第一次。”
“已经很好了。”程启骁竟宽慰起我来。
辣椒果然是放多了,我不觉有点燥热起来,我促狭地笑了起来,“那跟我姐姐第一次做辣子鸡比,会很好吗?”
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故意撞枪口的。
程启骁对我难得的笑意忽然就僵在了脸上,就算我的语气再真诚、表情再真诚,我还想是真心实意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可都还是没有用的,我还是中伤了他。
程启骁到底还是没有掩饰下去,他看了我片刻,并没有回答我,他只是对我说:“莫菲,你不可以这样。”
他甚至连最后一口汤也没有喝完,就已经缓缓起身,离开餐厅,然后走出了这个地方。
原来事隔这么久,我还是没有办法做到释怀。
我走回客厅,重新打开电视机。
《京城风云》已经播到第三集了。实在难以置信,这里面的男主角在前一刻还跟我坐在一起吃饭,还因为提及了我姐姐,而对我重新冷下了面孔。我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我咎由自取,伤人伤己。
就算做梦一样,这个被无数粉丝憧憬的男神,竟然会被我这样伤害。可是我,竟已经停不下来了。
复诊的前一天,林司晟来看过我。他还给我买了不少水果,够我的嘴巴消停会儿了。
我和林司晟坐在餐桌两侧,我用叉子插苹果吃,又忙不迭地指挥林司晟说:“削梨,我要吃梨。”虽然林司晟一副大丈夫威武不能屈的模样,可还是拿起了水果刀帮我削梨吃,一时间,我非常得意。
我拿出了笔记本来上网,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一边跟林司晟说:“林总,我这脚伤怎么办?”他不明所以,问:“什么怎么办?”
我瞥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试探道:“怎么着,我这也算是因工受伤吧?”
林司晟哪有那么好糊弄,他挑眉看我,“这是哪门子的因工受伤?”
我开始找歪理,我说:“那个时候,要不是我给你林总摄像,要不是你不配合我看镜头,要不是你对潜规则这事情言辞闪烁,我能摔下去吗!”
林司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照你这个说法,倒是我不对了?”
我迅速把嘴给闭上了,林司晟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太惊悚了,你永远都不会猜透他下步会做什么。所以我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可我不甘心,马上又回击说:“我放假这几天看了不少的杂志和报纸,我还上了不少的网。”林司晟嗯了一声,接下我的话茬,“看得出来,你发现了什么?”然后又顺手把削好皮的雪梨递给我。
我咬了一口雪梨,才慢悠悠地说:“我发现你的品味是越来越差了,口味重了不是一点点!你看看你找的那些绯闻女友,还不如我手机里存的那些好呢!”
林司晟:“……”
看他脸色暗沉,我立马就觉得分外得逞。
“莫菲你……”
我没等林司晟“你”出个什么来,我立马又严肃地用手拍了拍餐桌,提醒他道:“我17号就杀青了,你快点安排别的电影给我,电视剧也行啊!”
“17号?不就是大后天了。”他把笔记本电脑转到了他的跟前,又问:“剧组什么时候杀青?”我想了想,说:“到月末吧。”
林司晟的手在键盘上啪啪地敲打起来,一边对我说:“那到月末的时候你都给我好好的待在剧组里面。”我一愣,连嘴巴里面的雪梨都忘记咬了,我非常诧异,“为什么呀?我还有三天就杀青了。”
“学习。”林司晟没有管我,只是盯着电脑屏幕看,“我会安排给你出通告的事情,你好好待在剧组里就行了。”
我还是觉得有些意外,又问:“那我接的那些广告都怎么办?”
“照赶。”林司晟这才看了我一眼,说,“我会叫冯一看着你的,你不要再想着投机取巧,竟给我惹麻烦。”说完,他已经站起身来,取过了西服外套。
我看他起来,愣一愣:“你干嘛去?”
“约会。”林司晟的回答言简意赅,他又给我下达指示,“还是上次那家花店,送什么花随你定,记得打电话过去。”
谁叫人家是老板呢,我乖乖地哦了一声。
等到他把门落锁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一瘸一拐地追出房间,看见他已经走到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我赶忙叫住他:“林司晟!”
林司晟回头,挑眉看向我。我扒在拐弯处,大声问他:“《谍战》首映礼你来不来?”
走廊里灯火通明,我见他笑了笑,却说:“不来。”
我皱眉,问:“为什么?”
“等你拿了新锐奖,我一定会订束花给你的。”林司晟站在那里,单手插在裤袋中,显得双腿修长,西装革履,成熟邪魅,就如同时尚杂志上走下来的平面男模。他说完,已经回身走远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很不服气,我暗骂他:“抠门儿不死你的!”然后又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家中。
我回到剧组的时候,发现剧组里面更忙碌了。方力杰和杨晓梅几乎就没有休息过,而我拍完这几天的戏以后,就彻底杀青了。
最后刘淑英是死在了卢恒的枪下,然后翻身摔下了天台。我看到剧本这一段的时候表示很胸疼,倒不是真往天台下摔,而是往垫子上摔。我心想,那我得往垫子里砸多少回才能过啊。
这么想着,我已经站在了镜头面前。
我看了看身上紫红色的旗袍,幻想了一下鲜血上身时候的模样,卢恒已经站定在了我面前,举起了手枪,然后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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