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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相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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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扶家有女初为相(1)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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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一下那位“偶感风寒、龙体违和”的圣上。于是,我便打算在今日早朝之前亲自跑一趟御书房,看看裴少卿究竟玩的是什么把戏。

    从宣武门到御书房,御花园是必经之路。

    孰料,前脚将将踏入御花园,我便听见一阵酥骨撩人的靡靡之音随风传来。

    我浑身一哆嗦,抬眼却望见不远处的凉亭里,裴少卿正无比惬意地斜倚在湘妃塌上,听个小曲儿,左搂右抱,一脸销|魂的模样。

    我瞥了瞥小喜子,“小喜子,皇上这是偶感风寒?龙体违和?”

    小喜子看看裴少卿,复看看我,垂下脑袋笑得很是尴尬,“皇、皇上是这么说的。”言下之意与他无关。

    我轻捏眉心,道:“罢了,你且去通报。”小喜子道了声是,一溜烟地跑过去通报。

    只见裴少卿凤眸微挑,露出几许惊诧的神色,继而眼皮一掀,向我投来一个似笑非笑的目光。最终,轻轻一点头。小喜子迅速站起来,气势十足道:“传扶大人觐见。”

    我扶了扶官帽,端着笏板走到他面前,跪下,恭声道:“微臣扶嫣参见皇上。”

    沉默良久。

    我疑惑,莫不成那小子当真患了耳疾?遂又加大音量重复道:“微臣扶嫣参见皇上!!!”

    良久之后,一双描金绣凤的龙靴赫然出现在眼前,听得裴少卿不冷不热道:“朕的耳朵没聋。起来罢。”

    我呸,真会耍威风!

    我默默地在心里对他比了个中指,讪讪地爬起来,垂眸道:“微臣听闻皇上连日来龙体违和、心情不佳,特意前来向皇上问安。皇上既然抱恙,理应好生歇息才是,万万不可在此吹风受凉,更不可……”我看了一眼那些美人,故意用力咳了咳,没说下去。

    那厮似是轻轻笑了一声,“扶爱卿啊……抬起头来跟朕说话。”

    “微臣不敢逼视龙颜。”

    “你是不敢,还是不愿?”

    “……”,我把头埋得更低,“皇上,君臣有别,微臣不敢造次。”

    “是吗?可朕偏要你看着朕说话,你不敢造次,却敢违抗圣旨,嗯?”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我话未说完,一只白皙如玉的骚包手便抢先伸了过来,同时携来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他轻轻地抬起我的下巴,那张欠揍的俊脸放大了数倍,瞬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裴少卿顺势将我扶起来,一把拉近跟前,迫我与他对视。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狭长的凤眸之中流光溢彩,隐约藏着几分锐利的笑意。

    靠得这么近,彼此呼吸相闻。他湿热的气息肆意喷洒在我的鼻尖嘴角,如春风吹起野火燎原,惹得我阵阵战栗。

    我顿觉脸颊发烫、心跳加速,双腿不由得一软,险些扑倒在他身上,奈何面上还要强壮镇定道:“皇、皇上……请您自重!”

    “自重?”他轻声笑了笑,反问道:“这里又不是九龙殿,朕自重给谁看?”

    我自然知道裴少卿是故意要与我为难。回想从前,他是何等阳光开朗的少年,不知怎的便残成了如今这模样。

    要说起我与他的梁子,当真是由来已久。

    犹记得十二岁那年,师父初升吏部尚书,公务日渐繁重,遂安排我入国子监学习。彼时裴少卿仍在太子之位,他自幼聪慧过人,不满五岁便能熟诵武经七书。我与他同案一年,深受了他的“照顾”。他非但借我抄作业,还在我答不上夫子的问题时偷偷给我提示,偶尔也会替我罚抄。日常数久,我俩便培养出了深厚的“患难交情”。

    后来有一次,他偷偷带了些燕国进贡的葡萄酒来与我分食。我酒量不佳却很是贪杯,不一会儿的功夫便醉了。迷糊间,我只觉得身下一空,似是有人将我抱了起来。

    四月的风暖意熏人,国子监内桃树缤纷,花影重重,粉色的桃花翩跹而落。我迷蒙地仰起头,却忽然被什么东西夺去了呼吸,唇上蓦地湿热一片。那气息有些熟悉,略带几分葡萄酒的甘甜醇美,却比葡萄酒更加醉人,只是一瞬的功夫便又悄然离去。

    我伸手抚了抚唇,仿佛被猫爪挠了心,恼得厉害,却又不知该如何纾解,口口声声唤的都是“师父”。

    那人的身子微微一僵,却是加紧臂力将我拥得更紧,我被憋得头昏脑胀,遂使劲捶打他的胸膛。结果不知怎地脚下一滑,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扭打作一团。

    正当我威猛地将那人的外袍撕下时,只听“吱呀”一声,殿门被人推开。

    我看了看瞠目结舌的夫子和神情微妙的同学,复低头看了看被我骑在身下的裴少卿。此刻,他双颊绯红,神色羞恼,衣衫凌乱不堪,隐约可见美如白玉的胸膛。我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就清醒了,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乖乖,这事可千万不能教师父知道!

    但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此事很快便不胫而走,迅速传遍朝堂上下。人人皆道姜誉的徒弟兽性大发,竟在国子监内欲意逼|奸太子殿下,平白无故地带累了师父的名声。好在师父对此反应淡淡,只是叮嘱了我几句诸如“不可胡闹”之类的话。

    然而,自此以后,裴少卿却是将我视若死敌,每每见到我都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我想,调戏天子、强扒龙袍的传闻,大约也是由此而来。

    虽说我扫了他身为太子的颜面,但也不能完全怨我。裴少卿明知我酒量很差酒品更差,却偏要拿酒给我喝,出了这等事也只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话不是这么说。”我沉下脸,正色道:“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受万民景仰,理应为万民表率,圣贤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皇上宜时时自省自身,怎可耽于女色而荒废朝政呢?”

    他笑道:“啧啧,爱卿跟了姜誉那么多年,旁的没学会,净学了些迂腐古板的大道理。是他教徒无方,还是你朽木不可雕?”

    说我可以,但不可说我师父。

    我忍住心头不满,好言道:“师父受命先帝,辅佐皇上尽心尽力,是清正廉洁而非迂腐古板。微臣虽是朽木,但身为一国之相,理应上达天听、下理万民,直言劝谏乃是微臣分内之事。皇上已至弱冠之年,是时候将选后纳妃提上议程了。切不可再如这般,使后宫乌烟瘴气。家不齐则国不治,国不治则天下不平,必将贻害无穷啊!”

    他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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