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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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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成亲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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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盛京的百姓来说,今年的正月初五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因为在这一天,大昭最有名的冷面丞相穆祈就要嫁入安国侯府做安侯的男妻了。说起来,在大昭男子成亲本不算什么的,前任昭帝也有娶过男妃,甚至普通百姓也有很多是男子成亲的,但安侯和穆相多年来一直不合却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如此突然赐婚,众人都在猜测这场婚礼究竟能否办的起来。

    不过显然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正月初五这天一大早,安国侯府和丞相府就做足了架势,门窗都贴上了大红的喜字,红绸铺天盖地的挂着,所有的下人侍从也都分发了新衣,换上了喜庆的颜色,该有的场面愣是一点没少。

    吉时一到,安国候步怀远就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出了侯府大门,因为两府靠得太近,为了不显得太仓促,迎亲的队伍特意绕了盛京城一圈才到了丞相府门口,而丞相穆祈也是一身红色喜服,早已面无表情地站在了丞相府门口,等到迎亲队伍之后也没有啰嗦,连迎亲的那些步骤都全部省了,直接走入迎亲队伍一翻身上了安侯身边的马,接着迎亲队伍便顺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一路上众人都好奇地探着头观察两位新人。丞相穆祈一向冷漠寡言没什么表情,此时也如往常一般,目视前方面无异色,看不出喜悦也看不出其他什么情绪,除了偶尔会瞟向身边的安侯以外,让人看不出他对这场婚礼有什么其他的看法。可穆相如此便也罢了,人们发现竟然连平时温和谦恭的安侯步怀远此时也是面无笑容,有时候眉头还会微微蹙起,似是再考虑什么,竟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明明没有任何喜庆感觉,却又硬是整出这么大的阵仗,这让众人对两人的态度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不管如何,婚礼还在继续。

    穆祈与步怀远这边绕城一圈后便回到了安国侯府,迎亲队伍停在了安国侯府门口,两人翻身下马,步怀远回过头看着面无表情静立一旁的穆祈,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两步,对穆祈伸出手,轻声道,“进去吧。”

    穆祈看着步怀远递过来的手,眉梢微微挑起一些,很快又恢复,速度快得几乎看不出表情的变化,他点了点头说了声“好”,随后将自己的手放上去,两人一同走进了安国侯府。

    男子成婚没有所谓的盖头红绸,进门的时候一般是相娶一方领头在先,另一方跟着进门,或是双方同时入门,讲究的并不多,步怀远虽然对这场赐婚不满,但在礼节上始终给足了穆祈面子,每一处都顾虑到了,进门的时候也是选择双方一同而入。

    穆祈眼角微微扫过身旁步怀远的脸,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

    “先在此休息一会,午后会开席,不过都是些不重要的人,到晚宴再出去就行。”步怀远一路将穆祈领到新房,温声说道。

    穆祈抬头打量了一番新房,全新的家具挂着少许红绸,整个房间的装饰喜庆又不失雅致,这是一间全新的房间,却不是步怀远之前住的那间,穆祈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随后转过头面对步怀远,“你去休息,有事我会处理。”

    “……”

    “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见步怀远没有动作,穆祈又补充了一句。虽然迎亲过程很顺利,但一个早上来来回回地跑,他还是有些担心步怀远身体。

    “没那么娇弱。”步怀远摇了摇头,指了指一旁桌椅,率先走过去坐下,“小祈,我们先谈谈。”

    穆祈顿了顿,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坐下。

    “为什么要求赐婚?”步怀远也没有绕圈子,第一句话直入主题,他看着穆祈,眼神里透着些许不赞同。

    穆祈坦然回望,即使看到步怀远的不赞同的眼神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只是冷冷吐出一句,“我们本就有婚约。”

    “那个已经取消了。”

    “所以才有赐婚。”

    “……”

    又绕回起点,步怀远无奈,穆祈静静地看着步怀远,半晌,垂下眼眸,淡然说“你可以抗旨。”

    “然后你再揽下所有责罚?小祈……”步怀远皱了皱眉头,未说出的话堵在心口,何苦执着?

    穆祈撇过头,面色冷然,似乎并不愿意在回答这个问题,步怀远见状也只能轻叹一声,“算了,今日以后你就是安国侯府的主人了,他日我离去,你好生照顾自己便是。”

    步怀远一心只想着自己也许命不久矣,如此继续追追躲躲下去也是无所必要,娶了穆祈,以后他死了,安国侯府还能留给穆祈,若是以后穆祈遇到真心相爱之人,也可以再做婚嫁,如此想着步怀远才同意了这次婚事,反正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如今也不过多个名分罢了。只是想得再好,步怀远心里也难免有些微酸,脸上也不禁挂上一层苦笑,也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听到他说话的穆祈眼里闪过的那志在必得的坚定。

    那眼神只是一闪而过,穆祈很快就恢复沉静,面上仍然是冷冷淡淡的,对着步怀远的话也只是肃着脸指着床铺说,“我会照顾好你,你先休息。”

    步怀远也没有再深谈的打算,反正他的想法已经说出来,折腾了一天也确实累了,对于自己的身体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但也是十分爱惜的,毕竟谁也不想死,因此他如果累了他也不会撑着,这会儿直接和衣躺在床上准备小憩一会,知道穆祈一时半会也不会走,也懒得去说。

    直到步怀远浅浅入睡,穆祈仍是一动未动的坐在桌边,就这么盯着床铺守着,眼神里没有什么柔情似水,也没有什么情|欲波涛,除了那一丝偶尔泄露的执着以外,也就只是这么淡然的看着,一直到傍晚下人来请两位新人,才叫醒步怀远。

    整理了一番床铺和衣着,穆祈和步怀远就施施然走了出去,接下来的晚宴才是一天的重头戏,虽然步怀远和穆祈因为身份和处事风格的问题在朝堂上没有几个知心朋友,但大婚之日来贺喜的人仍然不少,很多也都是朝廷重臣,迎客的礼数自然不能少了。

    顾虑到步怀远的身体问题,宴席上挡酒的任务自然而然的交给了穆祈,平时生人勿进的穆相,这一晚上虽然仍是面无表情,却没有拒绝来贺酒的人,喝到最后还是一向温和地安侯爷冷了脸,才止住了那一群还想继续的客人。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步怀远让下人扶着走路已有些晃荡的穆祈到了新房,推开门指使着下人们将穆祈扶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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