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回来,我可能已离校实习去了。”尽管她惋惜,但仁源听到她这句话就已经满足了。
在去昆明前,仁源特地给紫媚打电话说:“紫媚,你实习去,如果有暂时带不走的东西可以放在我这里。”
紫媚在电话中说:“老师,我种的一钵花可以放在您那里吗?”
“可以。”
通完电话,仁源想起自他们认识一个月来,紫媚确实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可是自己对她还没有过任何表示好感的语言和行为,就在案头给她放了本书,又在火车上给她发短信说:“紫媚,在我的案头(你坐过处)放了一本《为学与为人》是送给你的。书中的《导读》是我长久以来对人生的哲学思考。我们虽还没有深谈,但心是相通的,我很看好你,祝你的实习新生活一切顺利,心情愉快!火车开动了,再见!”
紫媚回复道:“很感谢老师的看好,我盼望您早日归来……”这样,他们成了朋友,此后,她情况有什么变化都发短信告诉他。
他在昆明时,她四年在校学习期满,要离校实习了。他收到她发的短信:“老师好!我现在去实习单位了。昨天晚上订的房子,今天打包邮寄加搬东西一直忙个不停。我把自己种的观音莲放在您摆静物的桌子上,茶叶是娜婷送的。”16:54:13 / 2012.06.17。
一天大清早,他又接到她的短信:“老师早!我买了毛笔准备练字啦。不知昨天发您的短信收到没有?” 06:55:17 / 2012.06.19。
他回复道:“好啊!紫媚,练毛笔字是能修心养性的,我很高兴你练毛笔字!不过,我昨天没有收到你的短信。”
仁源觉得奇怪,电话因关机可能收不到,但短信即使关机时收不到,一旦开机就能收到的,怎么没收到呢?“嘀嘀”手机又响了,他打开一看,是她的短信:“老师回长沙后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哦。”“好的。”他回复道。这时他已打心眼里喜欢她了,孤独的心田终于播下一粒爱的种子。
三
在昆明的日子里,仁源的老成稳重和优雅得体的举止和生活习惯,引起了几位青年女教师的注意,尤其是其中有位女教师,既苗条漂亮,又十分端庄、安详而有修养,她无论是形仪还是神态,都超过紫媚,当然年龄比紫媚也略大几岁。仁源有时也暗自对她多看了几眼。有次在食堂吃饭,他和她正好碰上,还同坐一张桌边吃边谈了很久。但仁源始终没问她的名字。原因是他心中已有紫媚,他想保持一种心境,在这种心境下,问别的异性的名字,首先,对紫媚的“忠”就出了问题。他是这样告诫自己的。
仁源离开昆明的那天下午,天下着雨,送他的车子还没来,他背着行李袋来到大门边,然后解下行李放在大门边的一张木椅上,他在另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等车。事先他已接到信息,老总在外地开会,不能来送行,祝他好走,一路顺风。故只有他一人在这里等老总指定的车子来接。这时那位漂亮端庄的女老师来了:“李老师,您今天走吗?”
“是的,我在等送我到火车站去的车子。”
“您以后还来吗?”
“这,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来,也许不来了吧!”
她站了下来,好像有话要说,但什么话也没说。仁源从椅子上起身说:“你坐会儿吗?”她摇摇头表示不坐。她是不太说话的女孩;仁源也缺乏应变能力,别看他在学问上和其他方面可口若悬河,但唯独在和异性相处方面,却木讷讷的,让人失望。因而此时他和她就只有四目相对,没有话说。仁源也想到打破僵局,他毕竟常常希望改变自己,他想问她的名字和手机号码,但一想到紫媚,他就打住了。他觉得留新识女人手机号码就是对紫媚不忠。他认为爱情的第一步必须培养一个“忠”字,这不仅是爱情的要求,也是道德的要求和培养自身德性的要求。另外,也是为今后优生优育“编程”作考虑。他认为人的起心动念,都将以编程的形式在潜意识中储存下来;一会影响自己的德性,二会影响自己的后代。因此,对于恋爱的人来说,发出怎样的意念是重要的。另外,意念的逻辑关系也是重要的,如“忠”字之后紧跟着应是“敬”与“爱”,所以忠、敬、爱,是爱情的“三步曲”;合而为一,分而为三,每一步都应该是稳稳扎扎的。 这样编制的程序,复制给后代,也是稳稳扎扎的一个人。所以王凤仪说,孩子要让他自己发展,不要去管他。而他则认为,管孩子的前提是先管好自己。总之,他的优生优育理论来自于他的“编程”理论。而王凤仪的教育理论也是与他的“编程”理论相符的;其实这个理论的观念在中国早就存在了,如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么,父母还要为孩操什么心呢?仁源想着,却忘记了身边这位美女老师的存在。
约莫过了几分钟,雨大了起来,仁源才回过神来,见女教师没带伞,雨点打在她的身上。他把伞递过去,这位女老师见仁源无话说,就向他深鞠一躬离去了;仁源手里撑着伞,也向她还了一鞠躬,然后看着她消失。
仁源到昆明也是去一个幼儿教育机构,这个机构名气较大,老总按王风仪理论,非常重视女子教育。因为王凤仪说:“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子女”。因此,女子教育,就是培养未来的好母亲。仁源则认为女子教育固然重要,但男子教育更加重要。因为人类社会现在还是以男人为主导的,社会变化都是男人造成的,社会道德变坏也是男人带的头。女人是跟着男人学坏的。如“妻”一词在《周易》中只是“随卦”。光提教育女子,再怎么教,要扭转社会风气还是在于男人,女子只能起一半作用。所以,只教育女人也只能事倍功半。他说:“王风仪老先生也说:‘男人性也不动,心也不动,身也端正严肃,才算是天清。’所以要社会道德起来‘天清地宁’,还是要求男人们从自身做起。如果男人们管不住自己,即使人人都会背《论语》,对社会又有什么用?根本没有用的。”然而,对国学充满情怀且十分健谈的老总,对他的理论则一言不发。结果亦是可想而知的。
第四章中说:“……仁源风尘仆仆地回到草堂”。是的,昨晚,仁源正是从昆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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