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源说:“我现在在这里住习惯了,觉得很舒适的。尤其喜欢这里的安静和清新的空气,可以修身养性。非常感谢你的热心。”她走时给仁源留下手机号码,但仁源从没拨打过。
两个月后,她又和她的老公一起来过仁源草堂一次,他的老公在外省工作,是公务员,而且有个一官半职。夫妻俩走时,她老公也给仁源留了手机号,仁源同样没拨打过。
不久,仁源在洗心禅寺的一次法会上,与米观音又不期而遇。那天仁源去迟了,禅堂里挤满了人,仁源在一个角落,屁股靠在禅台沿上站了下来。突然一个女人笑容可掬的向他走来,他定眼一看,是米观音。他向她点了一下头,说“米老师你好!”随即站直了身子。
米观音笑嘻嘻的走到他身边,同他握手并动情的说:“那天我看到您第一眼,就觉得我们前世有缘似的。”接着诉说了一通衷肠。
仁源暗暗感到惊讶!只觉得她胆量真大,这么多人,她竟敢旁若无人地说这些话。不过人实在太多,又嘲杂,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说了些什么。
会后,米观音非常热情地邀仁源一起去吃顿午饭。仁源觉得大可不必,并一再推辞,说自己是素食者。但她说今天就是要请他吃顿素餐。仁源只好应从。她开着车,一路上有说有笑。仁源想:这就是现代生活吧!
饭后,她又开车把仁源送回草堂。
五
其实,仁源在北面小山坡上的孤独棚屋时期,当地人不说,光临这里的除米观音和公务员妻之外,还有P和一些医学院的男女大学生,他们都抱着好奇心来溜了一圈,好奇完了之后,也就不好奇了。由好奇演变成目的的,则是米观音和公务员妻,还有P,但也只是昙花一现,都没有擦出爱的火花。因为仁源是个慢性子人,他虽然在其他方面性子急躁有时甚至火爆,但唯独在儿女情场上性子慢得出奇,简直可以用杜甫的诗句“润物细无声来”形容。在这方面,他往往理性多于感情,实在太理性了一点。他有时也想到适当改变一下自己,但仅仅是想到,却很难做到。这就像他希望别人买他的画,可是,只有他拿到广东的画卖掉了一些外,在草堂直到今天还没卖掉一幅。这就应归结于他的理性与道德了。他好像已习惯成自然,明明知道对自己不利,但就是拗不过自然,这个“自然”,总是使他自然而然地徘徊于自己的世界,塑造着自己的灵魂。
现在,他又沉浸在他的世界里了。早上起床后,他又坐在荒屋外看着树木“格致”起来。这时,他的病体已好多了,他喜欢在空气清新的时候,静静地让思维像呼吸新鲜空气那样,吸到一些自然之理,转变成他的思想养料。
晨曦从后面山林透了出来,驱散了氤氲的云雾,树木现得清晰起来。仁源坐在草堂门前开始对着前面的树木“发呆”。他忽然想到“绝对真理”四字。哦!绝对真理就像锁在云雾中的一棵大树。有人发现了一片树叶,于是树叶就显露出来了;有人发现一根小枝,于是小枝也显露出来了。发现一片树叶、一根小枝固然伟大,但终究是相对真理。而且,树叶和小枝会随着季节的变换而变色或脱落,所以,树叶和小枝不能说明大树的全貌。因而只是相对正确,故为相对真理。可是发现绝对真理却不是一件易事,必须有拨开云雾的本领。然而,在人类社会,谁能拨开云雾?另外,人还有自身的云雾包围在脑代周围,人的整个头部被它包裹着,所以眼睛不但看不见绝对真理,对于很多人来说,连相对真理也难看到。这种云雾是由人的欲望生成,所以叫“欲望云雾”。若能清心寡欲,此云雾便不驱自散。不过,有几人能清心寡欲?所以,绝对真理相对真理都是一般人难以发现的。甚至可以说,人永远只能见到相对真理。
但是,圣人能看到绝对真理,是因为圣人能清心寡欲,再借自身发出的光芒穿透大树周围的云雾,绝对真理便出现在他的眼前。看来清心寡欲是从相对真理通向绝对真理的唯一桥梁。虽然列宁认为“绝对真理是由发展中的相对真理的总和构成的。”这话没错,树叶和树枝的总和确实等于大树的面貌。可是,“发展中的”这个时间的进行式概念则是人类不好把握的。如果一根树枝在发展中脱落了,脱落处又不再长出新枝来,而云雾又始终遮蔽着大树,再加上人不断增浓变厚的“欲望云雾”,那么这个“发展中的相对真理的总和”则是很难总和出来的,进行式本身将成为永恒。因此,从形而下永远难以得到形而上的真相。而中国哲学是形而上的,自然科学是形而下的。可是,在中国当代人眼里,中国哲学与自然科学是对立的相矛盾相冲突的。如果科学是真理的话,科学的对立面就是谬误。因此把形而上的哲学不当回事,这就更难见到绝对真理了。因此,尽管列宁还说:“相对真理是不依耐于人类而存在的客体的相对正确的反映;这些反映愈来愈正确;每一个科学真理尽管有相对性,其中都含有绝对真理的成分。”(《列宁全集》第18卷P323。)这些话都没错,但是要把绝对真理认定为绝对真理而不错过,其本身就是件不易的事,需要智慧的事,而智慧又实与欲望成反比。也许,绝对真理就在我们的生活日用中,就像那棵大树一样在那儿,但被人的欲望迷雾所遮蔽,谁又能看到它的全貌和把它当成绝对真理呢?!这真是哲学上的“测不准原理”呀!人类好像很难跨越这一界线。
仁源在这个被树木包围的北面小山坡上的荒屋小空间里常有所思,常用有所悟,这样渡过了艰难的变幻莫测的2011年,跨进了2012年。
就在2012年元旦节这天,他站在北面小山坡上荒屋的门外,透过已被冬天的寒风扫尽繁茂树叶的树木疏松的枝丫间隙,看见屋前山坡下已干涸的水库对面挨近公路边的那个“过渡棚”荒屋,有人从里面往外搬东西。便走了过去,搬东西的人将东西搬空后,把门依然锁了起来。但仁源已看到这路边的空荒屋比他住的荒屋好多了。于是三天后找到了屋主,屋主竟同意免费给他住,条件是今后给他父母各画一张遗像。他满口答应,屋主就把钥匙给了他。他便欢天喜地的从北面小山坡上的荒屋搬了过来。这里就是本书开篇说的,长满蒿草的公路边的石棉瓦棚屋。仁源便在这里开始了他的爱情哲学的写作和突如其来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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