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战场是在加入鹰之团后的第十天,邻国的军队突然攻打米特兰的边境。尽管他们并非国家所属的骑士团,但还是为了一些原因而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征途。三天的行军之旅并没有使他们产生丝毫的懈怠,到了第九天,他们终于抵达了米特兰的边境。
休整了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正午,他们已准备好随时向敌军发动攻击。
对自己即将要上阵杀敌这件事情,西留斯还有些许的不真实感。以前……不,应该说在被好教导一些杀人和对敌的技巧时,她已做好了觉悟——不管是杀人还是杀猪绝不手软,尤其是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场上,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不能存在。可此刻真当她身处战场,再说没有什么感觉那才是骗人的。
套在身上的甲胄少说也有十来斤重,再加上手上那把大剑,若不是尚骑在马上,她有绝对的理由相信自己会被这身装备压垮在地。现在能勉强撑住上半身并挥动手中的剑,那已经算是这几天的额外训练成果了。而处在对面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更是让她压力颇大……真的要跟那些都有两个她那么高的人对砍吗?其实会被砍飞的人是她才对吧。
西留斯紧了紧手中的剑,又咽了口口水,总觉得这样直接冲上去砍人和送死没什么差别,一如当年那把瑞士军刀插在胸口一样……最后肯定会演变成这副模样,只不过这次她不会死罢了。好歹身上还穿着甲胄,虽说断手断脚也不是没可能,但于她而言,只要骨灰盒没事便足矣了。所以除非那些人的臂力有格斯队长那么强悍,亦或是穿刺水平超过迪卢木多,不然她幸存下来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百。
西留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用紧绷的身子摆出迎战动作。一秒、两秒……时间犹如被细小的瓶颈勒住的沙子,以让人无法忍受的速度流逝着,突然,肩上增加的重量让她整个身体都怔了下。几乎反射性地回头望去,入眼的是满脸悠哉笑容的捷度,看到他那轻松的面容,她也跟着松了口气。
刚刚……真的被吓到了。
“怎么啦?”她垂眸,空出一只手来顺了顺胸口。
“我看你很紧张的样子,”捷度弯了弯嘴角,算是在安慰她,“没事的,等你冲上去的时候,敌人不是被我们的冲锋队队长干掉了,就是缺胳膊断腿的,你只要发挥出你训练时的水准就行了。”
西留斯点了点头,勉强应了下来,可即便如此她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想起自己那少得可怜的训练时间,因为临时有战争的关系,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供她学习,只能匆匆忙忙地领悟一些技巧,然后像这样赶鸭子上架般地奔赴战场。
旁边的人依旧很紧张,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丝毫的放松。捷度有些无奈的抠了抠脸颊,又抬眸扫了眼位于自己右前方身着藏青色皮甲的战士。早先格里菲斯劝过迪卢木多换身甲胄,但被他婉言拒绝了,以至于现在战场上只有他的模样是最醒目的,一眼便能在人群中看到他。
“如果害怕的话,可以让迪卢木多待在你的旁边。”捷度凑巧对上迪卢木多的视线,尽管知道别人回头只是想要确认他身边的人是否无恙,可他还是礼貌性地回以一笑。继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西留斯,“你该不会是第一次杀人吧。”
宾果~~一击命中。被捷度砸破了那层玻璃的西留斯顿了下,踯躅了半天才点了点头:“嗯?我有杀人的经历,但是杀人未遂了。”
之前对付X-Ⅲ时,她的确差点杀死了美妮,只不过最后别人没死在她的手下也是事实啦。
捷度望天:“还是没杀过人吧,真是糟糕的消息呐,你应该早说的。”
西留斯抿了抿嘴,语气颇为坚定:“我不想被特殊对待。”
当然,这只是她随口编出来的理由罢了。事实上,她只是不想错过这种机会——锻炼自己的机会,反正也死不了,所以才没有告知他们这件事情。
西留斯的回答令捷度一时语塞,缓了好久才好笑地说道:“也不算特殊对待,若是没杀过人而勉强上阵杀敌的话,简直跟送死没什么区别。打个比方,如果你是一颗宝石,在把你刚挖出来的时候看去也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在那时就把你扔掉的话不就什么都没有了?若你将来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在这里死掉的话不是太可惜了吗?”
话是这么说,到底不能把自己已经死了,不会再死一次的话告诉他。
“现在还有时间……”捷度突然出声打断了西留斯思绪。
“额?”
“趁现在去迪卢木多身后也没关系,本来格里菲斯也没把你算在战斗力里面。”
明知别人是要宽慰她,可这样的话怎么听这么别扭有木有,再配上他嘴角若隐若现的笑容,赶脚像是看不起人一样。
西留斯有些沮丧,未免被人完全看扁了,她毅然决然地宣布:“我会坚守自己的岗位,绝不退缩。”
她还未说完,漫天漫地的黄沙飞起瞬间遮掩了视线,同一时间耳边又传来声势浩大的纳威声。
“开始了。”捷度眼神一凛,在驱马行进之前还不忘对西留斯落下话语,“可以的话,待会儿不要离我太远了,否则我无法保护你。”
“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西留斯紧随其后,逞强地反驳他。
捷度随手把迎面冲过来的敌人砍下马去,这才得空说道:“离得近了,我还可以指导你。”
西留斯握着剑的手抖了下,仔细想想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是以毫无意义地默认了。
身下的马儿不停地向前奔跑着,眼见自己被人锁定上了,西留斯果断举起大剑向身着重铠的人砍了过去,锋利的剑刃划开风压落在那人的肩膀上,叮~~~虎口传来的阵痛险些让她握不住手中的大剑。
“嘶——”西留斯倒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检查自己的手掌,一汪红色刹那间弥漫了她的视线。
毫无疑问那不是她的血,至少她从未见过自己流血,不管受多重的伤只要还有巫力就没事儿,即便像上次骨灰盒出现裂缝,也只是面上出现龟裂的痕迹而无丁点的血迹。那眼前的血只可能是刚才与她对砍的敌人,可她并没有砍破他的盔甲不是吗?而最奇怪的还是对方的骑士枪竟然没有戳破她的身体。
西留斯顺着鲜血飞洒的方向看去,只见附着红银交替的手铠处还络绎不绝地涌现出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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