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作声。
接收到沉默的氐宿将视线定格在帝女身上,双手一摊,摇摇头,“你看,他们都不相信的东西,我会相信吗?难道,你认为,我会比他们还弱智?”
傲视一切的语气,曾经,是帝女引以为傲的东西,可现在,她却为了这些东西,不安,不满,甚至,发怒。
但是,她疼爱他的儿子。她喜爱这个继承了她嗜血光芒的儿子,所以---
“我叫你来,是想问你,如果,我真的对燊枂动手,你会怎么做?”他,会怎么做?她想再次确认。
血眸现,冰冷的声线没有半丝犹豫,“我会在你动手之前,杀了你!”
闻言,帝女压制住的怒气又涌出来,青筋毕露,“逆子,她只是我制造出来的你的妹妹。尽管同样是用我的血作为引导,但是,她根本称不上是你的妹妹,更称不上是我的女儿。我可以制造更多,你为了她对我如此不敬,就没有半丝悔意吗?”
原始血族和一般血族不一样。三千种血魔的血,可以凝聚出人形,再加以原始血族的血,就可以存活。不需要传统的结合,就可以创造出后代。氐宿是靠纯正的中高级血魔的血混合而成的,而燊枂,是由低贱的低级血魔以及血灵的血,混合而成的。
“我认的,根本就不是你混合在她身体里的血液。”他面无表情地说,“就算你制造出一千个,一万个,也休想让他们称呼我一声哥哥!”
帝女气急败坏,上去给了他一个狠狠的耳光,“你就那么喜欢她吗?你千方百计地不让她出嫁,不让我伤害她,你对她,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吗?”
“喜欢!”他一把推开她,退后一步,狂放地说,“就算,我喜欢她,我爱她又如何?身体里流着截然不同的血液,她还是我妹妹。我也可以将她变成我的妻子!”
“逆子!”帝女上去,还想给他一耳光,打醒他,却被他捉住,狠狠甩开。
他说:“我,不会让你打第二次的,你有什么怨言一次说完。下次,我保证,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你给我机会?”帝女咬牙,“我是高贵的帝女,你的母亲,你竟然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不过,我忘了提醒你了---”最后,帝女的脸上出现了阴邪的笑容,“你还记得,你身体的血液是燊枂提供的吗?”
“那又怎样?”
帝女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重,“那么,你身上流着的,可是和她一样的血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不算是你的妹妹,倒是给了你第二次生命的母亲。你,还想把她变成你的妻子吗?就算你想,燊枂,燊枂会投入你的怀抱吗?她和你可是不一样,你为了她抛弃了心,她,心,灵魂,高贵的血液,什么都有!”
闻言,氐宿笑了,冰冷地笑了。
帝女疑惑,愤懑,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竟然会如此愚钝!”
“你说什么?”帝女再次被激怒。好不容易拉回来的气势优势,又被他拉回去了。
氐宿慢悠悠地掀起她的黑发,嗅了嗅,放开,问:“你难道,就没闻过燊枂身上血的味道吗?”
“什---什么?”帝女张大双眼。燊枂身上的味道。
氐宿仰头,宫殿里的水晶石微弱的光满,映出他迷幻的神情,“燊枂身上,没有血腥味。她的血,没有味道。”没有味道的血,对于血族来说,才是最美的香气。无味之血,很奇特啊---
“我身上的血,是血腥味最浓烈的。你说,我和她,算是流着同样的血吗?”他冷眼问她。语气里,很是嘲讽。
帝女的脸色一点点下沉,声音,也跟着沉到谷底,“听你的语气,看来,是非要燊枂不可?”
“当然!”
“是以妻子的身份,还是---”
“只有傻瓜,才会把她推上妻子的宝座!”他不屑。
这一来,帝女看不懂了。但是,看不懂,不要紧。她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氐宿,诚实地告诉我,如果燊枂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他会杀了她吗?
她背叛了他?男人脸上,忽然漫上哀伤,“如果,她背叛了我---我会让她心甘情愿地抛弃一切,回到我身边!”
心甘情愿?帝女冷哼一声,“恐怕,不可能了!燊枂,在认识了那个讨厌的佐戎裔•;;;源氏哀之后,就把你抛弃了。她的心里,只有他。”
“你说什么?”氐宿忽然扼住她的喉咙,低声怒问。
帝女眼中没有半丝慌张,倒是有些得意,“你那么惊讶干嘛?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燊枂没味道的血,不就是证明吗?野心勃勃的源氏哀,只要表现出他的爱心,就可以将燊枂骗入怀,不是吗?而他,确实这样做了。燊枂连做梦,念的,可都是他的名字!”
“我不信!”氐宿转身,冲出大殿。帝女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神秘一笑。
巫女的后院,种满了银色的花树。曾经,没有名字。燊枂看见了,就取名为银忆花。银河渺渺,记忆永存。是为了铭记某些东西。
银忆花开,燊枂和源氏哀在花雨中追逐,同样白净的衣带,在空中飞舞,纠缠。
“源氏哀,你能追到我吗?”她跑在前边,扭头冲他喊道。长发,在花雨中飞舞,一尘不染的笑容,让时间都慢了半拍。
他说:“能,因为你想!”说着,他大步上前,果然,捉住了放慢脚步的她。她在他怀中笑过,用他的蓝发和她的黑发打结,可是,怎么弄,也不是死结,这让她郁闷不已。
然而,他搂着她说:“只要不放手,不是死结,也不会影响什么。”
“源氏哀!”她忽然安静下来,仰头,注视着他的眼睛,说,“母亲将我许配给赛冷斯的时候,我很害怕。”她很害怕,害怕她就这样,和他分开。
“为什么要害怕?”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温柔的气息扫过她面颊,“你不会嫁给他的,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嫁给他的,不是吗?”
“源氏哀,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她努力睁大眼睛,笑呵呵地说。
“什么?”他修长的手指,摩挲她的下巴。
她兴致勃勃地说道:“好像,只要眼睛里只看着你,心,甜丝丝的,这是幸福吗?”
“是!”他伸手,重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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