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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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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心痛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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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日西坠,凄风折枝。

    女人跪坐在屏风外,手搅着衣摆,头微微倾斜,美丽的面容被泪水占据。许久,她松开手,模糊的视线投向屏风。眼中的无助一点点流露,纤细的手触到屏风,她的身体一晃,整个人倾倒在地,手指划过屏风发出尖锐的声响。

    “夫人---夫人---”她涩语两声,最终,还是闭上眼,捂着胸口,任由泪水泛滥。

    夫人,夫人,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绞碎了---

    屏风内,传来女人的哀叹声,“会碎,却还是奢望着。希尔,去花园里赏花吧!”

    闻声,地上女人从地上爬起,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来到花园。杏雨梨云,李白桃红。狂风作,仙色悉撒,独留花枝于风中摇曳。花雨在她身上倾注,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抬手抹掉眼泪,大步离开花园。绝望的眼睛里,有一丝释然。

    即使会被狂风肆虐,绽放过,值了—

    梵镧,梵镧---

    躲在暗处的少女走到女人原来站着的地方,蹲下身,齐肩短发遮住大半张脸。她将花瓣捡起,愤然扔至空中。嗤笑一声,拔剑,身影快速闪烁。待她停下来之时,所有的花瓣,没有一片是完整的---

    梵镧,莫怪我---

    夜宁,风中带雨,树枝被刮得‘吱吱’直响。女人一身带帽白袍,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步履如燕,从屏风后出来,推开风窗,跃入黑暗的怀抱。

    月牙涩颜避云后,春风席卷尘埃。

    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惊恐的尖叫,坏破漫长黑夜。净白的獠牙在夜中闪着寒光,缓缓靠近少女净白的颈部。

    “不---不要---”少女痛哭尖叫,不停地用手推搡眼前的‘怪物’,然而,她的反抗,在被男人禁锢了的情况下,显得渺小而苍白。不要---不要---

    血眸盯着她颈部跳动的血管,他的喉结在动,贪婪地笑升起,“不用怕,一会儿---”就好!

    “就好吗?”慵懒而冰冷的女声,如鬼魅一般在男人身后响起。一股魅惑的香气,随风飘来!

    男人张着獠牙,快速转过头,红眸里映出的,是一个女人的倩影。虽然,看不见脸,可是,那双同样的红眸,却说明了身份。

    少女一见还有人,立刻朝那人呼救,“救命---救我---”

    不知是她的呼救惹怒了男人,还是男人已经决定要嫌弃她,男人提着她的双肩一仍,少女立刻飞出十几米远,只听‘砰’的一声。除了细微的流血声,世界,静止了。

    “真是不乖呢—”男人看也为看,径自拍着手上的灰尘,奸笑着像白袍女靠近。“闻着这个香气,应该是---”男人享受地吸了一口香气,露出‘妙不可言’地赞叹神情,继续说,“你---是血族,二等贵族以上的血族---”

    “下限,猜对了!”女人慢条斯理地说,“那么,猜猜上限?”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倒是有---傲慢。

    男人在距离女人半米的时候停下了,上下端量着她,“上限?我从来不猜上限的。”男人顿了顿,面色贪婪,“因为,我只相信我的嗅觉!”话音未落,他的身形一闪,瞬间闪至女人身后,双手扼住女人的脖颈,狂笑着说:“就算你是原始血族---也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食物---”闪着寒光的獠牙,快速扎向女人的血管,像对待刚才的少女一样没有半丝犹豫。

    千钧一发之际,女人做了一个动作: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寒光闪,男人的头和身体分离,坠地,像球一样反弹了三下,才彻底停止。他的脸上,还挂着享受的糜烂笑容。

    和夜融合在一起的黑袍之人伸手从后边环住她的双肩,柔声轻语,“是过于信任,才打这样的赌吗?”切断头颅的手,竟然没沾染上半点血迹。

    他开口的时候,月牙脱离乌云的束缚,往他没有遮掩的脸上投下银色风情。足以让神动容的夜一般的温柔---

    女人没说话,再移开手的时候,取而代之的是黑曜之眸。她微微侧头,看向那具几乎干枯了的少女身体,“送去米兰医院吧。希尔,可以救活她!”说着,她拨开他的手,身形一闪,就似风,完全不留痕迹。

    男人后退一步,单脚屈膝,颔首,恭敬地说:“遵命---”

    黑色的笑容,飞散---

    清晨,阳光暖人,古旧的街,有些地方生生地缺了好几块青石板。缺了的地方积了些水,在有风的时候散发出难闻的味道。路边的桃花却尽心尽力地舒展腰肢,各自争艳,为了吸引行人的目光而用拼命绽放。

    这里, 并不适合风花雪月,甚至路过这里的人,都是感觉不到风的人。他们为了生活奔波,费尽心机想要争取存在的权利。

    然而,有一个叫千年暻•;开颜的女人,她看到了一切。

    每天,她都会穿着蓝色白梅裙,在桃树下驻足,眺望。干净的笑容让光线黯然。曾经,守在那里的乞丐告诉过她,她不适合生活在这里。住在这里,能够看到风花的人,会死。

    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女。她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穿着白色的孝服。她微笑着卖漂亮的手绢。旁人对她指手画脚,甚至有的人还朝她扔东西。

    那天,是她父母被人打死的第二天。天没有下雨,反而十分晴朗。

    她有个习惯,就是每一个春天来临,她都会在桃树上刻上一横。现在,已经三横了。

    三年,她已经不是小孩了,而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女人。

    乞丐死的那天,她背着他穿过好几条大街,用自己不容易的钱给他买了一口棺材。这是唯一看到她哭泣的老者。

    三年前,她的信仰,被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粉碎。但是,今天,她还是要将丝绢卖出去。

    “丝绢---丝绢---”---

    艳阳高照之前,她卖出了一条。她很高兴,打算再接再厉,天却忽然下起了大雨。她就近找了个茶馆,站在人家屋檐下,局促不安,希望雨快点儿停。还好,在雨停之前,没有人出来赶她。

    雨幕持续,黑伞之下,如夜的男人吸收昼的光芒,朝茶馆走来。金线镶边大衣,修长的身材,日月嫉妒的绝美轮廓,恰到好处的唇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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