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小小心里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报仇。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公孙大娘的武功不赖又为人阴毒,小小虽然那时受制于叶孤城,但叶孤城也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还是让他亲自动手杀了公孙大娘。
事情一环扣着一环,小小看似是叶孤城计划中的一枚棋子,而在小小看来叶孤城何尝又不是他计划中的一枚棋子,如今他大仇得报,又帮西门吹雪掳来一个妻子人选,还争取了南海白云城的势力,可谓一举夺得。
“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何要救他。我虽然怜惜他这个对手,但你未免对他太好了些。”
西门吹雪眼神冰冷,低头看着小小一直没有移开视线。叶孤城这样的人,既然谋逆失败,死在他手上大概才是最好的归宿,小小之前八月十四却在房中留下一纸书信,让他和叶孤城下月比试之时留他一命,现在想想真有些未卜先知的意味。
“我只是想西门爹爹你不近女色,也许找个男人来做娘也不错,若你不满意叶孤城,那就算了,我们将他交给南海白云城之人便以仁至义尽。”
小小叹了口气,错开视线坐在了秋千上。十六岁其实也还算个孩子,到底和西门吹雪有十年的差距,他们是相伴十年的父子,亦是相伴十年的师徒,西门吹雪在想什么,小小大概是知道的,只是不敢多想罢了。
“你六岁的时候,我十六岁,如今你十六我已二十六,但三十年过后,你四十六我也不过五十六,都是半百之年罢了。”
秋千荡起来的时候,小小握着一旁缠绕的藤蔓,没想到有生之年可以享受到西门吹雪推秋千他荡秋千的事情。陆小凤和花满楼就是那种好基友好朋友,一辈子一起走的类型,也许花满楼永远都不会想要再近一步,就像是陆小凤永远不会专心与一个女人一般,但他和西门吹雪是不一样的。
一个是兄弟情,一个是父子情,到底还是有些不同,也许十年以后他和西门吹雪关系会有些变化,但现在他真的是把他当做自己的爹爹,从小看着他长大,生病时会照顾他,不开心时会想办法逗他开心,除了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和一般的父子无异。
“那以后就我跟爹爹两个人生活,不要娘了。”
荡到最高的地方,小小飞身下来扑到了西门吹雪的怀里,就如同六岁时一般搂着他的腰身。只是他现在已然长高长大,头已经能搁在西门吹雪的胸口了。
“无人的时候,便不要叫我爹爹了,跟个女孩儿似的都这么大了还撒娇。”
西门吹雪摸了摸小小的长发,笑起来如同满月的光华,照在了小小的脸上。叶孤城披着外衣起身出门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小小被西门吹雪拥在怀里,一声“阿雪”轻如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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