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毛威:
死了没?
如果没死的话,我写了那么多信咋都没回音呢,不要跟我说什么你不认识地球的字之类的,现在呆毛都懂得从真寻姐的菜单上指着“牛排”两个字点菜了,难道你的智商连呆毛都不如吗?!
说到智商,最近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笨了,不知道是不是不做厨娘之后越来越懒得动手,这几天做的包子没以前的好吃了,呆毛咬了一口就默默地溜去里街去找真寻姐,我自己也没胃口就出门到处逛逛,然后总是会溜到日轮那里……人真的很奇怪啊,我分明是最讨厌那条街道的了。
那个我该叫她姐姐的女人死了,她拼死生下的儿子被日轮带着逃出吉原,我想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逃离的吧,却还是被捉了回来。凤仙很生气,比呆毛找到麻衣子的骨灰那时候还要震怒,和这件事情有牵扯的人几乎都惨死,日轮被砍断了脚筋再也没办法行走……
我觉得自己很可耻,因为那一瞬间我莫名有些庆幸麻衣子已经死了。
“夜兔很可怕,但越是这样的夜兔越是可悲。”
我想起她经常这样对我说,然后我不知不觉又想起你。
其实小时候几乎每次和你一起出去都会听到别人说你是“可怕的小鬼”,偶尔无聊的时候我就会想等你长大了会是什么更可怕的样子。最近跟隔壁的一个游女学到了一些画画的技巧,我开始假想你现在的模样,可是总是不知不觉就画出一张包子脸……我想我果然还是喜欢吃包子时的你吧,可即使是那种时候你的身上依旧是带着血腥的。
同族的血。
夜兔……不,你还是没有遇到想要珍惜的东西吗?
忽然就想起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问我的那句话,那个时候我总觉得回到地球我就知足了,然而地球人的心竟然是这样贪得无厌的东西,得到的温暖越多越不知道满足,我总是会不自觉想要更多。
看,我找到了我的姐姐,虽然我还是有些怨恨她丢下我一个人,可是知道她是爱我的还是让我很高兴,有姐姐真是太好了。
看,我就快要做姨母了,即使是我这样看起来发育不良也不懂人情世故的丫头片子也成为了长辈,我多想一辈子守着那个孩子成长。
……
那几天我总是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姐姐抱着一个婴儿从地狱里爬出来,浑身是血地站在我的床前问我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不救她的孩子……我忽然就记不起来那几天我到底做了什么。真寻姐说我一个劲儿地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门,直到那天月咏阴沉着脸来找我,然后她说……
对,她说“你姐姐死了”。
死了,而我试着想做的一切终究是没来得及。
姐姐得的是和母亲一样的病,因为操劳过度而引起的心力憔悴,在你眼里大概是可以叫做无病□的弱者专属毛病的症状,可正是这样不起眼的毛病让我失去了我仅剩的亲人们,我想你说的没错,地球人都是软弱的家伙。
前几天得了凤仙的任务上去一趟,难得的日子,天却很不给面子的阴着。我在歌舞伎町看到一个抱着孩子乞讨的老头,那孩子生着有些发黄的头发,五官皱成一团看起来丑死了,我有些替姐姐不值,却还是把钱包丢给了他们。
连月咏和真寻姐的份一起。
你看,地球人真的是很奇怪吧?
——最近越来越觉得乏力的唯唯
歌舞伎町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天气阴沉对于夜兔来说倒是不用撑着伞的好时机,红发少年一手拿着伞无聊地在自己走过的土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轨迹,身后跟着的大汉满头黑线地挥了挥手里的信。
“这个宇宙邮递越来越夸张了,这次居然隔了五!五年是什么概念啊!”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很扯淡,阿伏兔夸张地抖了抖身子,“鸣人修行回来之后再等散落在大海各地的伙伴们集合都够了呀!”
“你说什么呢阿伏兔,鸣人不是已经去尸魂界修炼二星猎人去了吗?”
“不不不,鸣人才没有要找爸爸,他的爸爸早在多年前就被他哥哥手刃了,那天我们从第十二师团那里抢来的jump团长你已经忘记了吗……”
“……阿伏兔,幽默感大概是你唯一的优点了。”
神威懒洋洋地哼了声,顺手把几乎快褪色的信抽过来,依旧是三两下便撕成粉碎。雨季将至的冷风拂过,适时将纸屑吹落在护城河里,阿伏兔再度瞪大眼。
“别这样嘛团长,这信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光年才到你手上,遭到这样对待人家小姑娘会伤心的哟……”
“是吗,阿伏兔这么懂得怜香惜玉的话就自己跳进河里捡一下吧,那个厨娘小姐大概会感动的以身相许之类的……”
“喂喂大叔我可没有那种兴趣哦,常言道‘乳不巨何以巨人心’,大叔可是大波才能满足的纯爷们。”阿伏兔拖长了腔应了声,随即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一张纸挥了挥,“不过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我有准备,看吧,那封信的影印本……”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复印件就被踢了出去,单薄的纸张迅速被风卷起飘向前方。阿伏兔瞪了瞪空荡荡的手,视线不经意地随着它的方向看过去,白色纸张恰好遮住一个醉汉的脸,那人刚从街道上的一个居酒屋走出来,正骂骂咧咧不停,突然被遮住视线一下倒在地上,忍不住扯下那张纸大声咒骂起来,引来街道上其余人注目。
“真是造孽哟,把自己老婆拖累死还要卖女儿,就这样还要靠女儿来养,不知廉耻……”
“卖到吉原的那个女儿?不是死了很多年吗?”
“是说死了啊,不过那个丢掉的小女儿回来了,时不时会来看看他,这家伙还跟人吹牛说小女儿卖得更好什么的……”
“哎,人他妈的还能这样贱骨头啊……”
“嘁,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那个小女儿也是,还回来找这种人做什么?”
阿伏兔觉得地球人的八卦都挺有意思,至少这两人一唱一和完全不像是临时起意,抑扬顿挫感情丰富更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漫才表演,让精神生活向来单调的夜兔忍不住驻足听了很久。直到路人甲乙快把醉汉的人生贱事数落地差不多的时候,他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准备离开,视线不经意地跟着那个醉汉边走边骂的方向看过去,意外地看到自家团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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