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刚才是说赵将军和吕不韦有过一段交情往来,不知情况究竟如何?”
魏文成听平原君急忙中又想起此事,以为又有事端,疑问道:“君侯又怀疑到什么了,莫非……”平原君急忙道:“魏大侠请不要多心,老夫也只是多了解些经过,以便借口进宫。”魏文成道:“原来如此,事情是这样的。”说着就将过去发生经历之事简要说于众人听。
原来自从他二人分手之后,魏文成就到北方燕国避难。到那之后,不敢接触官方,还以百姓装束,靠打猎为生,顺便勤练武艺,如此也就一直再无赵赢消息。过的两年,他想事情应该过去了,背井离乡终究不好,于是便又踏上返乡之路,顺便也可打听赵赢去向。到得魏国,悄悄来到他们曾经抱不平的地方打听。当年被欺之人姓寇,敲门进去,寇农户也还记得两年前之事。他一眼就认出了魏文成,感谢的话说了不少,还言到,自那老财死了以后,管家来查,将老财抢占的大片土地都归还给了当地农户,自己不但得了原来失地,还多分了两分,故而日子好过了许多。魏文成打听兄弟二人官司,那农户说,半年前管家因找不着凶手,再者说,打死的老财确有危害百姓之事,故此也就收回通缉令,平了此事,既往不咎了。寇农户还问魏文成去了哪里?现下回来的也真不巧,要是再早上四五天就好了,因为五天前赵赢也去过那农户家,同样打听过魏文成的下落。听说魏文成一直音讯全无,便留下一封书信,径自离去。言到要是万一魏文成回去找他,就教寇农户将书信交于他便了。
魏文成接书信在手,打开一看,字行不多,寥寥数笔,却是让他到赵都邯郸城的‘吕商宅院’去找他。
等魏文成说到这儿,平原君插话道:“不错,当时老夫得知,吕不韦正是住在吕商宅院。是他到赵国后,花了重金买下的,院落之名也正由他名姓而起。”平原君说到这儿,仰脸看着魏文成道:“如此说来,你兄弟二人就是在那宅院见得面,而吕不韦你也是见过一面得了?”
魏文成听此话,无往别处想,到:“那倒不是,我们是在魏都大梁碰的面,吕不韦真容却未曾见上一见。”平原君问道:“这又为何?”魏文成道:“在下见到书信,便明了赵大哥去处,心下放宽了许多。心想,既然如此,二人相遇,那是迟早之事,不急在一时,于是便辞别那农户,想去大梁安身一夜,再做计较。到得大梁,正行当街,见一座名为‘会八方’酒楼,知是大梁有名之酒馆,便前去投宿歇脚,可一到里面,就听店小二忙里道‘客官真是对不起,您老要是喝酒吃菜,请随便坐,要是住店,只能是另投它处了,因为本店客房已满’。在下听此言,便要求店小二能否想办法腾出一间客房来,就是下等房也可以。小二听后,正为难之时,就听身后一人道‘不用了,兄弟就和大哥住在一起算了’。在下听此言,声音好生熟悉,心下可也满心欢喜,回头一看,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别来两年的义兄赵赢。兄弟见面,格外开心,二话没说,便携手上楼去了。”平原君一听,道:“哦!事情是这样的。”魏文成道:“不错,真是碰巧了。”平原君道:“关于赵将军和吕不韦的事,想必你二人谈聊之时,赵将军亦说于你一二?”
平原君说话竟是询问的口气。魏文成道:“是的。赵大哥说,当时我二人分手,他准备到赵国避一避,行走在路上,刚好赶上一队商人,人数不多,也只有八九人,可骡马众多,所带辎重物件不计其数,一看便知是个大大行商之人。说来这些人也真够大胆地,当时正是战争年月,路上歹人不少,而这些人竟敢载重涉远,想来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眼看就要走出魏国国境,后无缉拿赵大哥之追兵,他怔忪之心顿消,便也放慢脚步,跟在了商队身后。刚过汾水渡口,迎面撞来五六人,人人手持鬼头刀,说是来要买路钱的,不问便知是绿林强人。赵大哥没有靠近,深怕误会粘事,却也离得不远。商队不能前行,又听那拦路之人吆喝恐吓,顷刻间便要人性命,打家劫舍。再看商队中随行八九人,虽是渠魁壮汉,却畏葸不前,东顾西盼,显然有些惧怕,不敢上前。后来赵大哥得知,那些随从只不过是被雇来跑腿赶车的脚夫,并非会武保驾之人。”
众人今夜是冒死为救赵赢而来,人人虽有些不安,可一听到魏文成娓娓道来,却也与赵赢有关,不免平声静气,慢慢听真。也有更加好奇关注的,时不时追问上魏文成一句。便在这时,就听薛清逐问道:“魏兄,那么后来又是怎样?”
魏文成又在看了看众人,最后将眼神转到有所沉思的平原君脸上,道:“就在此时,赵大哥见从商队中间一辆豪华马车上下来一位翩翩公子,穿着气派,举止不凡,眼睛透着杲杲之气,面对歹人恫赫,毫无畏惧。他说话于歹人,只要让他们一行人过去,随便开价,重金定会奉上。他还说,他之府邸钱粮远大于当下几十倍甚至百倍,自己若是身首异处,府上的金银岂不轻易落于他手,何况眼下他自己又无儿无女。说到这儿,转脸对那些歹人讲,倘若今日各位好汉高抬贵手,留他性命一条,他将终生不忘,必分自己家当于他们一半。”
此时久久不言的张清逸插话问上一句,道:“可不知那公子到底何人?竟有如此阔绰之言,那些歹人又是作何反应?”可他刚一出口,便知不妥,众人现下谈论正是赵赢,那么见到的那位公子当然就是和赵将军结识要好的吕不韦了。纵然如此,魏文成口中尚无说出,他还是有些怀疑,可对刚才的简单问话仍有些尴尬,不免脸上微显羞愧红润之色。好在众人专注于魏文成讲话,谁也没有在意,也觉没有什么不妥。
魏文成只是从眼角稍稍看看张清逸,没直接回答他的疑问,顺着自己思路继续往下说:“歹人毕竟贪得无厌,爱好钱财,听那公子言辞,观他华丽装束,知是商队头目,不禁为他处事不惊之气势所镇,一时却也不知所措。见眼前七八辆装载,结驷实满,满目琳琅,要是尽数归了他们,可是大发横财。就是加上他们六人一辈子铢积寸累也攒不了这么多,于是个个瞪绿了大眼,睖睁地瞧着。不多时,为首一人狡黠一笑地告诉那公子,如此最好,不过也要让他们一行人尽属见阳王,唯有这样,他们才可放心,以致不被管家查到,至于公子吗……说到这儿,那人又是咳咳一声冷笑说道,只要公子给他们的赎金足够多,或许还可饶他一命。那公子一听,顿时一愕。不用多问,那公子正是如今秦相国吕不韦,后来他告诉赵大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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